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四十九章 血戰廣宗(二)
    很快點齊兵馬的姜麒,藉着夜幕悄悄帶着大軍從營後摸了出去,此次漢軍定計用的是攻城最常用的方法,圍三厥一。 .皇甫嵩自帶四萬人馬作爲主攻,攻打南門,郭典帶領三萬人馬攻打東門,姜麒帶領近二萬五千人馬攻打西門。

    三軍雖然姜麒人數最少,但他手下的萬歲軍卻是漢軍最精銳的人馬,故而皇甫嵩給了他最重的西門。之所以說西面最重要,莫過於敵軍很可能從他那裏突圍,再前往下曲陽與張寶大軍會合。而且西門也有可能招到敵軍援軍襲擊。

    至於缺少留給黃巾軍逃跑的北門,早已交給董卓,他領了除越騎營外的所有近八千騎兵埋伏半路。可以相信如若黃巾軍真的從北門那裏逃跑,那無險可依的黃巾步兵只有死路一條。

    黑夜,滿臉緊張的荀攸一直盯着天空,眼睛都快酸了終於看到三支火箭先後升空。隨即大叫道:“主公!軍發信號了”。

    聽到荀攸因激動有些失真的告訴聲,一旁信心滿滿的姜麒,拍拍其在寒風有些抖動的肩膀說道:“公達不必緊張,打兩次習慣了。”,說完姜麒感覺了下應該到了雞鳴之時,接着義無反顧的舉起手長槍道:“點火、、、、、、”

    “唰、、、、、、”

    隨着姜麒的命令,數千只火把同時點亮,一時間冒着油煙的火把當即照的數裏內猶如白晝。當火把點起,被突來情形驚壞的黃巾軍開始大喊着‘敵襲’在城奔走。

    於此同時,遠處的兩門也傳來了戰鼓聲,有此可知其餘兩支大軍開始攻城了。

    面對兩門的進攻,姜麒並沒有慌着讓士兵前進,他知道現在衝去那一定是一場惡戰,而且兇猛的攻擊也不符合他早先的計策,想着姜麒對着關羽點點頭。

    關羽會意,大刀一揮命令道:“牀弩、、、、、、”

    ‘嗚、嗚嗚、、、、’

    聽到關羽命令,身旁信號兵舉起號角吹了起來,號角一響,排列整齊的大軍很快散開,一隊隊擡着牀弩的士兵從陣後跑出,直到城牆兩百步方纔停下。

    三百副牀弩一字排開,五人一組、一人拉弦、一人箭、兩人扛着瞄準,接着一人擊發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每次可發三隻箭的牀弩帶着怒吼,發出了兒臂粗細的奪命利箭。

    面對漢軍的突襲,原本正準備禦敵的黃巾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腳下傳來的震動。

    當大膽的士兵藉着火光透過箭朵伸出頭時纔看到,原來漢軍射出的那些兒臂般粗細的箭,全部釘在了身下不足三尺的城牆,入土一尺深。

    很快依附城牆的青磚受不了牀弩那強大的力量出現大量脫落,還不待黃巾士兵細看,新一輪的攻擊又來了。從未見過如此攻城方法的黃巾將士害怕了,紛紛龜縮着腦袋躲在牆垛之後,期望牆垛可以經受的住着股力量。

    好像他們的祈求得到了漢軍的准許,城的震動越來越小,射出的箭羽也越插越低。

    在城頭的黃巾軍如蒙大赦之時,漢軍陣又傳來號角聲,着怪的號角聲讓他們感覺面前的漢軍與衆不同,要知道一般漢軍攻城鼓舞士氣、傳令的都是戰鼓,那裏用過聲音蒼涼的號角。如今其餘兩門那震天的戰鼓聲,能很好的證明面前的漢軍與衆不同。

    不過在黃巾軍糾結號角之聲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破空聲接踵而來,大片的箭羽被漢軍不停歇的送城樓。

    有些按耐不住被壓着打的黃巾軍士兵想要反擊,可剛放開盾牌被射成了刺蝟。*成刺蝟的士兵他們到死也不知道,如今漢軍所有弓箭手已經分成了三隊無間隔射擊,他們想要反擊,那只有死路一條。

    深秋的太陽彷彿不忍心看到這人間慘劇,在剛剛升起後躲入了雲層再也沒有出來。

    不過太陽的亮光對於攻守雙方而言並沒有意義,唯一的好處莫過於漢軍不用再打着火把了。而大亮的天地也讓雙方看清了一晚的戰果,城樓下佈滿的兩軍屍體,滿城的血污以及還在燃燒的雲梯,煞是壯觀。

    昨晚因爲漢軍的突襲,黃巾軍一時穩不住陣腳被漢軍突城樓,不過漢軍並未一鼓作氣奪下城門,面對黃巾軍的反抗很快攻城樓的漢軍退了下來,接着那是一晚的攻守轉換。

    一晚漢軍先後攻東、南二門多達十數次,不過每次都後勁不足很快被趕下,一晚死傷超過五千人。

    而相對於東西兩門的慘烈,西門的姜麒便好了不止一點,經過‘激烈’的攻城,姜麒一部居然跡般的沒有傷亡。

    當然姜麒之所以沒有傷亡,並不是他運氣很好,而是根本沒有進攻那來的傷亡。與其餘兩城的生死對決起來,姜麒大軍更像是在狩獵,不過獵物變成的黃巾軍。

    姜麒部兩萬大軍輪番陣,一晚消耗了好不容易調集來的五十萬支箭的八成。士兵們一晚輪番陣,弓箭射完了射弩箭,玩的不亦樂乎。連一直很緊張的荀攸後來都拉着關羽讓他教射箭,不過起智慧,荀攸的箭法有些差強人意了,連城門都沒有摸到過。

    當然雖然姜麒並未進攻,但這一晚給黃巾軍的牽制卻是很好的完成了,而且也給黃巾軍帶來了一定的傷亡,看着城樓此刻那密集的白色箭羽,當知道他們的成果。

    “怎樣,其餘兩門如何?”姜麒在棋盤放下一白子後對着匆匆而來的姜仁叔問道。

    “回稟主公,還在進行,剛來之時我軍在南門又被趕了下來,好像是皇甫將軍兒子皇甫堅壽親自帶人衝鋒的。”姜仁叔抱拳說道。

    “看來皇甫將軍是急了,主公是否也該行動了!”,荀攸從容的落子看了看正在休息的士兵說道。

    自從天明後大軍開始休息並埋鍋造飯,荀攸都有些猜不出自己這個年輕的主公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了,自己同袍在前方拼搏,現在他卻在這裏下棋。

    “慌什麼,還不到巳時,下完這局再說。”姜麒笑着擺擺手讓姜仁叔離去,接着落下白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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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帥,着姜伯孝搞什麼!玩保存實力否!要不是他不攻打西門,剛纔沒有那麼多援軍從西門趕來,我軍也不會撤退了。”皇甫堅壽滿身血污、披頭散髮的衝到父親車轅前怒吼道。從他那破爛的衣服以及滿身血污可以看得出,剛剛他才經歷了生死大戰,而且此時他還有一隻手臂在不斷沁着血。

    看着兒子受傷,皇甫嵩有些心疼,但他作爲一軍主將卻不好安慰,再加他現在議論之人又是與自己平級的大將,皇甫嵩只好說道:“堅壽下去療傷,不得動搖軍心,北郎將自有計策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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