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任命,來至於姜麒腦海深處對三人模糊的記憶,以及童飛在書寫提及三人一路表現而安排的。
當然隨着顏良三人的破格提拔,姜麒也開始了爲自家兄弟爭取功名的時刻。
經過這段時間的大小戰事,姜麒請功的奏本已經返還,此次朝廷已經晉升剛剛爲其選賢的童飛爲討寇校尉,至於其餘幾人關羽、趙雲、張飛、徐晃也依次晉升爲了鎮寇校尉、蕩寇校尉、滅寇校尉以及平寇校尉。
聖旨下達,除了以前便是校尉的關羽,其餘幾人也可正式名正言順的領兵了。
不過對於戰時纔有的雜號校尉這一虛閒,想必朝廷也有想法,恐怕等戰事結束以後,不出意外幾人很可能會被授予郎將之位調至他處。
不過在姜麒苦心爲幾位出生入死兄弟謀出路之時,幾個當事人心也已經有了打算,而也是幾人的決定,也成爲了大漢數百年曆史唯一一次打勝仗,將士不願意晉升的怪異事件。
在姜麒爲得到幾員猛將欣喜若狂之時,百里外還在行軍的漢軍大纛下,一身騎黃驃馬、背插短戟、腰挎長弓、手挽長槍的少年猛士,正與大軍主將徐公明談笑風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告別母親提劍陣,想博取功名的太史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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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十一月早晨的天氣,雖然還沒有達到哈氣成冰的時刻,但凌厲的北風已經刮的人臉生疼。
不過雖然天氣寒冷,但漢軍大營一隊隊士兵,仍然邁着整齊的步子來回巡邏,並未有絲毫懈怠。
起外面犀利的北風,軍大帳此刻卻如春天一般柔和,三四盆爐火發出的溫度,足以驅除任何寒意。
大帳,姜麒朝火盆裏丟了兩塊木炭,又拿火鉗將爐火翻了翻,待弄得爐火通紅後,才放下手辛毗整理出來的所有軍情。
踱步間說道:“看來我軍必須在這月結束戰事了,不然等下雪後對行軍十分不利了。”
荀攸凝重的看着沙盤被漢軍包圍的那個小小城池,擔心的說道:“現如今下曲陽屯兵超過十萬,如若硬碰硬沒個一兩萬的傷亡根本別想入城。”
此刻荀攸彷彿又回到了廣宗時刻,當初在廣宗發出的情形,如今恐怕又要再一次重演。
如今下曲陽的張寶真的死戰不出,漢軍展開攻城戰不但是氣候,是人數漢軍都不佔半點優勢。以兵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的方法,現如今最好的是與黃巾軍野戰於城外。
“兵伐謀、攻城爲下,現如今我軍勢如破竹,主公倒是可以利用敵軍士氣不足做做章。”長史田豐同樣憂心忡忡的放下情報出言道。
“毗也以爲現如今攻心爲,我軍與黃巾軍激戰近一年,我軍有何等戰力張寶清楚的很。爲今主公恐怕只有激怒張寶,利用殺張梁之功,引出此獠、、、、”辛毗補充道。
聽完幾名謀士的意見,姜麒拔起沙盤插着曲陽城字樣,代表張寶的小旗搖頭嘆息道:“雖然說現如今與敵軍城外決戰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我軍遠來,而且天氣急降,到時是勝了傷亡也不會小。”
掌管書的陳羣見帳氣氛並不太好,轉移話題般提醒道:“昨日朝廷發來的書又催促將軍儘快結束戰事,而且皇甫將軍也說軍糧有些告急了。”
聽完陳羣的提醒,姜麒沉重的搖了搖頭:“看來不打是不行了,不但我軍等不起,朝廷也等不起了,要知道這次皇甫將軍可是掏光了陛下在西園賣官鬻爵得到的錢,再打下去或許我等要四處徵糧了。”
見姜麒苦惱,辛毗靈機一動說道:“毗倒是有一計,不過有些掃主公威風不知可否?”
“計將安出??”姜麒精神一振問道。
“主公一路打來威風凜凜、五虎將所向披靡,如若與張寶軍交戰之時輸了會如何?”辛毗詭異的一笑道。
“驕兵之計!!”姜麒恍然大悟,接着一把折斷手小旗,哈哈大笑說道:“好個辛佐治,此次若勝當爲首功!”
“主公妙湛,如若計成,相信到時久敗的黃巾軍一定會追着主公不放,出了下曲陽三十里有一地一馬平川,到時我軍騎兵一出,黃巾軍當無路可逃了。”辛毗繼續說道。
“我軍還可派一支精銳伺機收復下曲陽,倒時沒有了老巢,哪怕張寶逃脫也只有死路一條了。”趕緊看看地形,荀攸也贊同的附和道。
“次情報說西鄉侯部敗宛城韓忠部,韓忠乞降被斬,黃巾賊推舉孫夏爲首領,現在被困於宛城,西鄉侯部激戰幾時卻不能勝之。”陳羣整理了下思緒回答道。
“哎,西鄉侯殺伐太重,看來其真想成白起二世了。”姜麒嘆息一聲,不禁想起長社外的十萬白骨。
“我軍除了主公,向來沒有人敢收服俘虜,授斗膽請主公小心朝流言。”一說到朱駿,沮授思索再三後提醒道。
“我等軍人不能以殺戮同胞爲榮譽,諸位切記。如若此刻麒面對的是異族,那麒的刀鋒一定十分鋒利,可現如今面對的都是些剛剛放下鋤頭的百姓,麒如何下的去手。別管別人如何我等做好本分是,如今能多存活一個青壯,也是爲我大漢保留一份國力了。”姜麒搖頭不以爲然的回道。
“授受教,當謹記主公之言!”作爲人沮授不得不佩服姜麒之胸襟,要知道戰場的將軍,那個不是用殺戮來渲染官帽,那裏有姜麒想的這般長遠。
話畢姜麒恢復嚴謹問道:“好了,恢復正題,現在說說戰事,公與我軍輜重有多少?”
“剛剛下發冬裝,如今倉庫內只有一月糧草以及一些雜物,五百車可以裝完。”沮授翻開賬本說道。
“那現如今軍械還有多少?”姜麒繼續問道。
“回主公,刀劍兩萬、槍戟三萬、鎧甲萬五,弓箭八千,箭支合計近十五萬。”沮授倒背如流的說道。
姜麒滿意的點點頭,又問着其旁邊的辛評道:“仲治!晉升的軍士都安排好了沒有。”
聽到姜麒詢問,一直表現沉穩的辛評有條不紊的說道:“稟主公,在紮營後最後一批晉升的軍士已經到達各自營寨,至於主公所講的,要隊率以將官修習戰術、戰策,都在晚食後進行。”
作爲參事辛評雖然計謀不及其餘幾人,但是處理營各種繁瑣的事情,他卻十分在行。
經過短暫接觸,現如今姜麒對於着剛入營的辛家兄弟還是十萬滿意,隨即褒獎道:“看來仲治已經十分熟悉各自事物了,以後有勞仲治兄了。”
“願爲主公分憂!”辛評起身答謝道,同時也感到這些日子辛苦沒有白費。當然辛評也對自己當初投奔面前這年輕主公的決定做了肯定,不說別的,姜麒能拿出最大限度的放權,便足以讓人完全沒有顧慮的一展所長。
接着姜麒又對荀攸問道:“公達、公明部到達那裏了?”
“昨日已經到達我軍以南八十里處,如若快的話傍晚能感到營地。”荀攸想想說道。
“長各地的縣令、長任了沒有?”姜麒想想又接着問道。
“兩天前皇甫刺史送來的公說已經稟告朝廷了,應該年後都能到達,現如今都是縣尉在治理各地事務。”陳羣遞一份書說道。
接過書,姜麒看向司馬荀攸問道:“嗯,這一路走來除去各地駐軍,現在還剩多少可戰之兵。”
“不算各親兵營以及徐公明將軍部,有四萬八千戰將。”荀攸稍微整理了下準確的回答道。
“我軍在下曲陽的斥候聯繫沒有?”姜麒沉思了一下接着問道。
思考的姜麒知道此戰真的還是十分艱難,根據前些日子的斥候報告,下曲陽囤積的黃巾軍民近十五萬,是拋掉婦孺最少也有七八萬青壯,如若不想有大傷亡難度太大了。
“聯繫了,先後按照主公吩咐,潛伏的十多支利劍小隊和死士都很安全,只待主公命令。”一聽姜麒提及斥候,荀攸興奮了。
原來他還想問這些天怎麼沒有看了利劍營的影子,直到昨晚才知道原來自家主公早已未雨綢繆,派出了一支連利劍營在內的三百死士,潛入了城作爲內應。
“嗯,此戰對於我軍十分艱鉅,現在開始擬定戰略,此戰按照剛佐治提出的誘敵展開、、、、、、”,隨着姜麒的話題開始,很快不斷有書信從軍帳傳出。
此次議事從早一直持續到半夜方纔結束,待方略制定結束之時,一套幾乎完美的計劃展現在大家面前。
不過計劃永遠是計劃,能不能實行那要交給戰場檢驗了。能否真的完美,那還得瞬息萬變的戰場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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