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八十五章 姜麒搶親(一)
    隨着田豐的眼神所向,劉宏便知道是何事,對於這些官員的爭鬥他再清楚不過了。聽着田豐之言,劉宏考慮姜麒兵權之時,氣也消了一半,也不想再追究下去,隨口問道:“姜愛卿送的何物?”

    看着劉宏並未說什麼,一旁的趙忠、張讓嘴角慢慢翹起,對於這個伺候了多年的主子,二人早把他的脾氣摸得十分清楚。

    但張、趙二人的這一舉動,在殿的百官眼可不一樣了,親近於張讓等十常侍的,當然已經將姜麒劃到了對立一方,至於對抗十常侍的,當然也準備接納姜麒這個盟友。

    唯有那些還想着振新大漢的忠臣暗自神傷,在他們心,不禁責怪陛下爲何對張讓等人如此驕縱,難道他看不出姜麒這樣的年輕將軍,將來會是大漢的擎天之柱嗎?

    當然對於正看着姜麒送來金山心喜不以的劉宏而言,那些擔心只是浮雲而已,天子敗的是自己的家,與別人何干。

    大朝,身爲鎮北將軍的姜麒未到之事,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待朝會結束後,腰包又鼓起來的劉宏可沒時間爲姜麒之事神傷,此刻清點錢財方纔是正事。

    有了錢別說是姜麒了,是每日流連的美人,都被劉宏拋之於腦後了。

    至於朝堂不知去向的姜麒,現如今正在離京城數百里的平陽城外。新年到了、家人團聚,儘管經過一年大戰,但屬於繁華之地的河東眼下還略好一些。

    相起平時,因爲此刻正值元日家家團圓,許多商鋪、酒壚都關門歇業,一眼望去還冒着炊煙的酒家寥寥無幾。

    平陽城南外唯一一家小店裏,眼下便有一個餓瘋了之人,左右開工,不停地將各種食物送到嘴裏,三兩下其人將桌的兩斤牛肉十個饅頭送進了嘴,那速度直看的店的三五個客人目瞪口呆。

    不過對於已經兩天滴米未進的姜麒而言,這纔剛剛吃了個半飽而已。

    自從當日姜麒出了洛陽,他一路西行通關過卡未停留半分,雖然每個城池關卡因爲黃巾之亂,現如今都對過往的行人搜查都十分嚴格,但當看到姜麒手的鎮北將軍金皮令箭後,趕緊恭敬的給予放行。

    作爲監管幽、並、冀三州的鎮北將軍,姜麒他的大令絕對十分管用,哪怕是城關關閉只要姜麒大令一亮當即開啓。

    姜麒着一路行進的十分順利,終於在將兩匹從絳邑驛站換乘的快馬累死在路邊後,在初一下午日落時分,到達了他的目的地平陽城。

    當姜麒到達平陽後看着還未落的夕陽,不禁感謝大婚之禮是在黃昏時分方纔舉行。

    當然在去尋找蔡琰之時,姜麒必須好好的喫一頓休息片刻了,兩日來連續的在馬背飛奔,姜麒顛的快散架了,再加一直滴水未進,他感覺再不喫點東西該崩潰了,不過眼下遇到新年,找了半天才找到還在開張的食廬。

    隨着姜麒風捲殘雲,食店的小夥計趕緊滿臉笑容的提着茶壺前倒一杯,小聲問道:“軍爺喫好了否,是否還要點些東西。”

    說實話着小二在這個小店也幹了快一年了,還未見過如此能喫的人,區區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喫下了兩斤牛肉、一隻雞、一支羊腿、二十個饅頭、五碗粥,至於盛着各種小菜的碗已經堆了一尺高。

    那飯菜的數量,別說一個人了,是三個人也不一定喫的完。但是這麼多東西,在眼皮底下,卻被面前風塵僕僕,怎麼看都不太魁梧的年輕士兵喫完了。

    姜麒端起桌的劣質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吩咐道:“無需了,再半斤店的好酒漱漱口行,兩天沒喫個東西,有些餓了、、、、”。

    “軍爺稍等,即刻來!”聽罷夥計滿臉笑容的點頭弓腰離去,片刻後回來的夥計手多出了一小罐酒以及兩個小碗。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年過四旬,鬢角有些斑白、穿着還算得體的年人。

    所來的掌櫃姓張,是這家小店的掌櫃,只見張姓掌櫃對着姜麒行一禮,並帶着商人的笑容說道:“軍爺可成喫好,鄙人是這間小店的掌櫃、小姓張。”

    姜麒笑着還禮,略帶恭維的說道:“原來是張掌櫃,未想到張掌櫃這家小店不大,這喫食做的還挺不錯,的洛陽的那些酒樓啊!”

    當然姜麒的拍馬屁,並不指望着讓掌櫃收的便宜點,至於是否真的好喫,他卻是沒有去認真品嚐,從小生活在山的他什麼都可以喫,只要熟了好。

    “軍爺覺得好行,來試試我這小店自己釀的米酒。”張掌櫃自顧自的坐下,爲姜麒倒滿一碗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笑着舉杯道:“小人敬軍爺一碗”,說完張掌櫃皺着眉頭一飲而盡。

    姜麒看着好喫毒藥一般喝下酒水的掌櫃笑笑,同樣舉杯將一碗酒乾淨利落的倒入口,細膩的酒水劃過喉嚨,未有半點辛辣的感覺,不過儘管酒水不烈,但卻很好的驅除掉了全身的寒氣,讓人覺得無舒服。

    一碗酒下肚,姜麒不禁道了聲‘好酒’,不過起姜麒的豪爽,張掌櫃卻沒有那麼好了,一碗酒下去直惹得連連咳嗽。

    “掌櫃可是有事?”姜麒笑着看看這個不擅酒力卻故作豪爽的張掌櫃,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見此姜麒不禁猜測,這個張掌櫃不會是怕自己付不起錢吧,說真的這桌酒席喫下來沒有五百也有三百銖錢,換成糧食也夠三口之家喫半個月了。

    張掌櫃尷尬的一笑,連忙放下手酒碗問道:“呵呵呵、老朽冒昧了,敢問軍爺可是徵北軍的?”

    自從姜麒進入這酒館,他那一身風塵僕僕的戎裝引起了着掌櫃的主意,雖說這平陽的郡兵也不少,打扮都差不多,但着新年之始卻一般不會外出喫酒,故而有此一問。

    姜麒一聽看看一身風塵笑着問道,同時也猜出了一二:“掌櫃的好眼力,這都看出來了,掌櫃可是有家人在從軍?”

    那張掌櫃也不矯情,問出姜麒是徵北軍的士兵,當即詢問起他想知道的事情:“呵呵,我兒確實在軍服役,故看着軍爺方纔想問下,敢問將軍可認識一個叫張順的隊率”,雖然他也知道兒子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一個隊率多少也有個名吧。

    姜麒見到是軍屬態度自然也熱情了起來,順手還爲那掌櫃滿了一杯酒方纔說道:“敢問令郎是在那個營服役?”

    “軍爺客氣了、、”看到姜麒的動作張掌櫃連忙扶住碗邊連連道謝,完了趕緊說道:“月我兒倒是有封家書,說是與幾個同鄉都在姜郎將手下的一名關將軍手下做事,聽說是在廣宗當的隊率。”

    “廣宗,那有可能,廣宗一役後姜郎將被封鎮北將軍、易陽侯,並接管了徵北軍,看樣子令郎應該很早跟着姜將軍了,而且能做隊率的位置,看來令郎還識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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