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一百三十八章 毒士賈詡
    太尉,秦漢時期國之軍事最高長官,管一國之軍事,最早出現於《呂氏春秋》,但秦之時,終其一朝未任命。

    西漢早期,設太尉官多半和軍事無關,故有虛位性質,不同於丞相、御史大夫等官職。

    漢武帝時多以貴戚爲太尉,有立武功之臣,充任太尉的慣例,而又和丞相同等,這也和西漢早期有所差別。

    光武帝建武二十七年(51年),將大司馬改爲太尉。朝以太尉、司徒、司空爲三公,太尉管軍事,司徒管民政,司空管監察,分別開府,置僚佐。

    但隨着各曹屬官員實權開始轉移至尚書檯,如今的太尉實爲丞相,與西漢早期掌武事的太尉名同而實異。

    洛陽太尉府,位於南宮之旁,鄰司空、司徒府,靠近耗門。着太尉之職暫由河內修武人、漢初三傑之一留侯張良之後,張延坐鎮。

    至於說暫由其擔任,實乃着年頭三公之位更換頻繁,算着任太尉鄧盛,也還不及一年便罷。

    着張延原爲太僕,其父張歆 ,曾於桓帝時爲司徒,也算一方名士。

    作爲三公之首,儘管太尉之職權以不復當年,但試問天下官員誰人不想追逐,故而雖才位半年,張延已是開始籌劃如何能長期霸佔其位。

    好前些日子主動彈劾姜麒一般,其實並不是他想投靠官,作爲仕人,他哪裏看得閹宦。更多的只是他們之間的交易而已。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對於彈劾姜麒之事,張延又有些後悔了。其最主要的莫過於名聲,自從彈劾姜麒之事發生,如今朝之人以很少有願意與之親近,特別是一些正直之員,差割席絕交了。

    而且對於皇帝交代的三堂會審,他張延也有些把不準脈搏。儘管早在黃巾之時以開尚書檯、廷尉府會審之先例,但一個車騎將軍動用三府之權,那也是太誇張了,以前殺一個三公也沒這麼費事。

    帶着疑惑,張延已是多次詢問手下負責裁決刑法之決曹從事,姜麒是否其罪當死。

    着殺入倒是簡單,可後果,卻很嚴重,殺錯了腦袋長不起來,到時清算,那可是要償命的。

    雖然張延清楚,十常侍是非常希望姜麒死得,殺了他,肯定會得到官肯定。但陛下何意,他卻又揣摩不出來,如今可以說是進退兩難,騎虎難下了。

    愁着姜麒之案,着幾日張延感覺自己頭髮都白了不少,連即將的大朝籌備他都很少參與,整日都在思索如何能兩全其美,也因此,着些日子脾氣都有些暴躁了。

    這日,張延正於太尉府翻看着姜麒案件之料,突然負責太尉府官職任命的西曹,遞一份奏報,點燃了他的怒火。

    無它,居然府有屬官在着不開眼之時遞了辭呈。要是以往,他肯定不假思索的勾勒。畢竟着年頭連官員辭官也很簡單,只需將官印掛與辦公之所房梁之便可。

    當即面對張延的怒火,着一不合時宜出現的倒黴蛋,被傳喚召見。

    着倒黴蛋年紀不小,已近年,一身漿洗整潔的儒袍,配修理整潔的短鬚,給人以幹練之氣。眼下雖然以知自己惹怒官,但其步履卻不慌亂,似乎滿不在乎之樣。

    “草民武威人、賈詡、賈和拜見張太尉!”邁步前,微微整理衣袖,賈詡插手行揖禮道。

    “草民!!本太尉同意你辭官了嗎!”做慣了位者,每到一處,所見之人無不對其畢恭畢敬,眼下看着不卑不亢的賈詡,本有氣的張延,隨即將手辭呈擲於地下道。

    “和,還不給太尉道歉……”見到張延震怒,一旁識趣的西曹從事,趕緊對賈詡使眼色道。

    “詡失言,還請太尉莫怪。”在京沉浮許久,賈詡早學會官場之慧,當即再將行禮之身彎下些許。

    “爲何要辭官!我着太尉府容不下爾了否……”對於賈詡態度,張延臉色略微好了些,不過任然不滿道。

    “太尉榮稟,前日家兄傳來消息,老父病重,卑下不得不回鄉探視。”聽及詢問,賈詡當即擡首以望,說出了個連皇帝都沒法駁回的藉口,畢竟大漢是以孝治國。

    可不聽還好,一聽賈詡藉口,剛翻查過其履案的張延,一拍書案便站了起來:“胡言,當本官不知否,數年前爾便辭官回鄉以奔喪,而今又以此理由!再者西涼戰亂尚未平息,哪有消息可言!”,眼下看張延那起伏的胸口便知其憤怒。

    “太尉息怒…和有何緣由還不速速道來,如若再欺瞞,小心以後不能再爲官。”從未見過官如此表情,一旁的西曹從事趕緊出言勸解道。

    “屬下知罪,請太尉息怒…”在官場往爬不容易,往下走那是再輕鬆不過,可沒想今天張延是搭錯那根筋了,錯覺後,賈詡趕緊再次謙卑的道歉道。

    “賈和,方纔我已見過爾履案,爾也是士人,祖世代爲官,難道爾也想歸隱否。”被手下一勸,也發現失禮的張延,重新坐下後猜測般的說道。

    “…詡今日辭官本想一走了之,然大人召見,又多番詢問,那詡斗膽言出真情。但請太尉聽後,切莫動氣。”沒想躲不過,賈詡沉思下後坦誠道。

    “本太尉洗耳恭聽…”可惜對於賈詡的鄭重,張延淡笑了一聲,他倒想知道,着小小屬官能言出何。

    “稟太尉,實言相告,作爲決曹從事之屬官,屬下此次辭官,實乃不願身死而已。”左右看了看在場二人,俯身一禮時賈詡道。

    “……身死!!什麼意思,難道作爲我太尉府官吏還有生命危險嗎!!”很顯然,着不靠譜的藉口,當即讓生氣的張延都笑了。

    “和,爾這是何藉口,雖然我太尉府掌天下兵事,可沒有讓爾陣殺敵呀。”司都笑了,一旁的心腹西曹從事自然附和道。

    不過出人意料,面對嬉笑賈詡倒是沒解釋,只是拱手而立,一副據不搭理的模樣,大有信不信由你的模樣。

    還別說,賈詡着附欠揍的模樣站在那裏,笑了會兒,也不是笨人的張延當即反應過來了,收住間,略帶激動問道:“爾是說那案子……”

    “太尉什麼案子…”見張延突然收聲,並激動的起身,一旁還沒回過味的西曹從事,疑惑的搭話道。

    可惜,眼下彷彿找到光明的張延並沒有搭理着笨蛋手下,而且還擺擺手讓其離開。

    待一步三回頭的手下離開,張延起身前扶着賈詡手道:“爾是看出了易陽侯案子,方纔辭官的否!”

    “既然大人也清楚其厲害,還請太尉放詡離開,常言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詡還不及四旬,並不想此身死。”能當太尉怎會有笨蛋,賈詡看了張延一眼,默認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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