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十四章 詔兵入京
    塢堡,又稱塢壁,是一種民間防衛性建築,大約形成於王莽天鳳年間。  .  . 當時北方大飢,社會動盪不安。富豪之家爲求自保,紛紛構築塢堡營壁。

    待光武興後,社會平穩,漢光武帝曾下令摧毀塢堡,但禁之不能絕。尤其西北,邊民常苦於異族患,紛紛又自動組織自衛武力。

    平元年,黃巾之亂後,天下紛擾,感受過亂民的動亂,在怕死的地主老財推動下,塢堡再興。稍有威望的家族,更是大量招募駐部曲和家兵形成勢力。可說當下烏堡之朝廷的城池,更加成爲故吏、賓客的避風港。

    着地方皆在修建烏堡以自衛,着洛陽富豪雲集之地,自然不能免俗,數年間,大大小小的烏堡如同雨後春筍般,勃勃生長。

    姜家烏堡,始建尤早,如今雖然在風雨侵蝕下,有些斑駁,不這兩年其他家族的繁華,然無論是官兵、還是盜賊,要是遠遠望去,其之恐懼卻更甚。

    無他,之其他烏堡樓的刀槍劍戟,眼下姜家烏堡主樓懸掛的一面戰旗,足以嚇退天下宵小。

    此旗與大漢其他戰旗豎着懸掛不同,它長寬高,若無風起,根本看不見旗所書。可一旦展開,旗栩栩如生、穿金絲走銀線的威武麒麟,卻有踏平人間之感。

    當年這面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麒麟戰旗,隨着主人歸隱,已然塵封多年。如今當他的主人剃鬚、束髮,一改頹廢之樣後,它終於飛昇,俯視着天下宵小。

    也在戰旗升起的那一刻,烏堡適齡男子,無不激動異常,當從庫房接過本早該發放的戰甲、兵刃,他們終於得到了那個光榮的稱呼‘子弟兵’。

    他們盼了多久,才迎回數年不歸烏堡的麒麟將軍。這些年隨着姜麒倒臺,姜家舉步維艱,夾着尾巴許久,深怕得罪朝權貴。

    如今他們終於揚眉吐氣了。何進是誰,太后之兄、天子之舅,一句話便可血流成河。可那又怎樣,只要敢對姜家動手,哪怕護衛重重,將軍一出,也不過土雞瓦狗爾!

    也隨着姜麒當街質問何進,其流失許久的威望,當即復燃,回到家,不過一句即刻招募子弟兵。只三天,千人之校,集結完畢。

    不用質疑,一聲令下,如同當年子弟兵,隨着姜麒裸身戰廣宗一般。他們將踏着先輩的足跡,刀山火海吾往矣!

    只是可惜,組建着一校人馬的初衷不過防止何進的報復而已,當朝無異動後,除了每日嚴格訓練,他們並沒有見血的機會。

    而也隨着何府事件並沒有下,數日後,姜麒也把重心移回了家。

    當日的刺殺,他雖然有所準備,然不想面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但妻子重傷,也連累了,快足月的兒子,那怕取出,卻以窒息,不幸夭折。

    也是看到了襁褓掩蓋的屍體,姜麒失去了理性,在連連砍殺數名俘獲的刺客後,得到了何進的名字。隨即便是姜麒一人一劍,帶着百顆人頭‘會見’何進之事了。

    事畢,雖然沒有爲兒子報仇,然做爲一家之主,姜麒沒有再準備過那避世的生活,剃鬚、束髮恢復往日樣貌後,他便讓典韋掛出了昔日親自砍下的戰旗,也是警告、也是宣告自己的迴歸。

    最後沒有聽從母親,也算安慰妻子,姜麒爲夭折之子搭建靈堂,取名珽,寫入家譜爲二子,入葬祖地。

    珽;玉笏之意,也是以此字,姜麒告訴家人,他將準備再次爲官,如同他沒有歸還朝廷衛尉之印一般。

    不過如今朝堂混亂,何氏一家獨大,再加當日讓何進丟盡了面子,哪怕是朝廷認證的宮廷禁軍統領,姜麒卻不敢輕易入朝,至今一次朝會都沒有參加過。

    但儘管如此,哪怕沒有告假,朝卻沒有人追究過。可說他不存在吧,個月的俸祿卻是一分不少的送來了。如此似乎也是一種默契,你好我好大家好。

    也因爲如今局勢不好不壞,哪怕決定復出,然姜麒還在等待機會。如今也算享受最好的安寧吧。

    “先生真的要走?”剛照顧妻子荀芯休息,關閉房門後,姜麒看着在迴廊以等待許久的史阿道。

    “阿無能,雖勸很久,然先生去意已決,唯有請示主公,可否讓先生離去……”見姜麒面露失望,史阿有些慚愧的說道。

    “與先生相聚多日,已是我姜家之幸,既然先生有自己的決定,麒又怎敢強留,先生說多久離開嗎?”雖然心很是失望,但姜麒也不是以德報怨之人,隨即感嘆道。

    “先生怕影響主公,本準備不辭而別,還好被阿察覺,方纔強留,並請示主公……”聽到姜麒終於同意了,史阿如解重負的言語道,畢竟人是他介紹來的,如若姜麒真的不放,他也沒有辦法。

    “如此快……”方纔,姜麒還以爲可能找機會再勸解一下,可沒想對方卻不給他機會,詫異間嘆息着道:“哎,先生你可讓麒如何說;好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麒當送之。不過史阿,先生對我姜家有大恩,不能失禮,你去爲麒準備點東西,贈與先生……”

    “諾……阿即刻去辦。”對於姜麒的吩咐,史阿言聽計從,當即領命而去。

    隨着史阿奉命而去,姜麒也不得不面對人才流失。

    姜麒想留下之人,雖沒有韜武略、經佐之才,然一手懸壺之術,天下難尋。

    當日難產,姜麒請便洛陽名醫、產婆,皆束手無策,最後卻是個看去如鄉野郎一般的年人,施展剖腹之術活命。如此一計,驚世駭俗,哪怕太醫令許承也是拱手佩服。

    “先生真的想好了?”前往客房,看着眼前一切規制妥當的恩人,姜麒最後努力道。

    “君侯之美意,老夫知道,然老夫本是山野之人,一生遊走四方,真的閒不住。”

    “麒也知道先生懸壺濟世,恩澤四方,然先生雖醫術精湛,去只有一雙手,能活幾人。不如先生再考慮、考慮,麒早先的建議,開館授業,將滿腹之術,傳於四方,造福世人……”以猜到結果,姜麒也沒有強求,隨後婉轉道。

    “君侯之建,老夫考慮過,雖妙策,可早先以安排好近年之行程,恐難以在一地長期停留。但與君侯相交多日,也是受益匪淺,待那日自覺可開館之時,定聽君侯之言,將所學之術,傳於後人……”

    “好吧!既然先生有自己想法,麒也不再多言,如若他日先生路過府門,還請先生賞臉一入,麒還有很多醫學之術,向先生請教!”一切無用,姜麒也不再勉強,當即拱手道。

    “近日得窺君侯所贈之醫書,老夫也是幸甚,如有機會,定叨擾君侯……老夫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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