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血色漢末 >第三十章 誰是梟雄(十)
    離石郡守府,西河最高行政單位,府衙位於離石城心位置,如同心臟一般,每日維持着全郡正常運行。 .

    可雖然着郡守府是權利行使之所,然它卻沒有高砌的院牆、威嚴的朱門,或許之城的大戶之府,都要遜色三分。

    甚至可以說,着府衙已經數年沒有修繕過,所有陳設都還是沿用前任郡守邢紀之物。

    當然了,按照朝廷任命,如今西河郡守任然是着邢紀,只是在姜麒入主後,多年他早已名存實亡。

    不過着邢紀也不是甘於平凡之人,郡守之位突然被架空,消沉了兩年,每日足不出戶。然隨着日久,每每感受着西河的變化,終於年少時鴻鵠之志被喚醒,逐投向了志向高遠的志同道合者。

    隨後着邢紀雖然沒有爲郡守,卻被田豐任命爲了西河屯田校尉,專職郡屯田事宜。如今在西河他也算除了田豐、趙雲後的第三人了。

    當然着也是因爲根據姜麒命令,這些年所有重心都向着溯方傾斜,武基本都去了溯方原因。

    十月、乙丑,姜麒回離石之第二日,一場關係着姜家軍未來的會議在郡守府召開。因爲事關重大,列席之人並不多,不過趙雲、田豐、邢紀三人爾。

    主次分坐,當一直護衛姜麒左右之典韋、史阿、姜成三人仔細清場後,姜麒方纔開口言:“在座諸位皆是麒之肱骨,眼下麒突然回來,你們都該猜到,不是一簡單之事。今日便想聽聽,如若麒準備起事,諸位可願隨我??”

    “主公所爲何事??”儘管幾年未見,但姜麒那熾熱帶着冷酷的眼神,在田豐回憶裏還是十分熟悉的,只要一如此,那一定是有了定奪。

    “汝等該聽說過董卓,着董卓狼子野心,先帝在世時有所堤防,在駕崩之前,便想通過調遷阻止其勢。着早先,他是着幷州牧。可惜何進屠夫之輩,引狼入室,竟招外軍入京。而着董卓豺狼之心才入京城,展露無疑,先是縱容下屬擾亂市井,如今更是做出篡逆之事。少帝乃先帝之嫡長子,並無過錯便被其廢,何太后,一國之母,更是被鴆殺。如此叛逆,怎可任其。麒雖不才,卻受先帝知遇之恩,不敢閒待,顧想問諸位,可願爲國除賊??”儘管眼前屬下稀少,然田豐卻是強硬派之代表,姜麒並不介意講述一二。

    “新帝登基之告傳至西河,豐也是詫異的很,天家傳承,何其*,卻被一莽夫胡亂指點,主公要除國賊,豐敢不聽命。”歸根結底,田豐骨子裏還是忠君愛國之儒生,對於姜麒的提議很是讚許,當即起身表示道。

    “主公所言甚是,主辱則臣死,如今天子受辱,我大漢官吏豈能苟活,將軍一令,紀願爲馬前卒,報皇恩,下安百姓。”自投靠姜麒以來,邢紀尚未效過力,眼下第一次議事,他自然不會跳出來找事,當即附和道。

    “好!有二位先生在,麒無憂矣。子龍,如今西河有多少可用之兵??”沒有任何助力,姜麒十分滿意,當即興奮道。

    “啓稟將軍,現離石有駐兵八千餘,其還包括三千餘守城之郡兵,其餘各郡按照編制也只有郡兵一千五百餘。要說可調配兵馬,各郡支援,恐怕也萬人……”作爲西河統兵之人,趙雲很清楚各郡兵馬,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萬人??那新組建的人馬都在何處?”眼下強敵環顧,無論是河東的牛輔,還是號稱黃巾餘孽的白波賊,都讓姜麒不敢騰空西河兵馬,當即有些顧及。

    “新軍由二哥、遠翼、王越將軍訓練,眼下停留於原匈奴王庭美稷,如若要招來,恐怕最快也要半月餘……”一見兄長嘀咕,趙雲知道人馬不夠,當即回話道。

    “主公是準備起兵入京勤王??”聽及姜麒問及兵馬情況,田豐試探般的問道。

    “救天子脫離佞臣,麒自然是要。只可惜,眼下董卓勢大,不但收復了丁原、何進的數萬人馬,十數萬西涼精銳也以入京,以眼前之力,恐怕難矣……”很顯然已從田豐眼看出擔憂,姜麒明言道。

    “那主公準備調兵是??”幾年不見,田豐還擔心姜麒還如當年般衝動。還好,聽着不急不緩的口氣,他放心了。

    “既然不能硬碰硬,我們只有等待機會,不過乾等着可不是麒之風。諸位當知,着幷州原刺史張懿在太原被匈奴人殺後,幷州之權落在了兵馬掾丁原的手,而着丁原,不久前又死在了董卓之手,哪怕着董卓曾被任命爲幷州牧,可也難免幷州之混亂。故此麒向先收取幾個混亂之郡,集聚實力,再與董卓一決雌雄……”

    “主公英明!!這些年在主公的指導下,我西河、溯方成了全幷州人人嚮往之地,哪怕河東、河內,大漢繁華之所,也是萬萬不及。如今朝政混亂,盜匪、饑民四起,今日主公出兵救助其餘郡縣,乃大善也……”姜麒一語,衆人興奮,特別是邢紀,無論着行爲是否有私心,然着一決定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展望間彷彿看到了自己又重拾郡守之位。

    “正如理兄所言,這些年幷州百姓,先是受匈奴之災,後又被鮮卑寇邊,不但天災不斷,近又有黃巾餘孽四處流竄,如若將軍此時能救百姓於水火,無論是對百姓,還是對大漢,皆是善舉也!!”不同於邢紀略帶私心的支持,作爲姜家軍老人,田豐深思片刻衡量得失後,也表示贊同道。

    “兄長一令,子龍願爲先鋒,不知兄長準備攻擊何處?”地方官員都表示贊同了,領兵之將,趙雲也不怠慢,當即詢問道。

    “幷州除去在我軍手的溯方、西河,還有黨、太原、郡、雲、五原、雁門、定襄,五原、定襄、雲,久落異族之手,哪怕如今北逃之須卜已經死了,然着相鄰之鮮卑,卻是一個強大的敵人,顧此三地,不是一日能掌控,眼下唯郡、太原、黨、雁門可取之……”收取幷州爲自己所用,姜麒不是想過一天,當即脫口而出。

    “郡郡守鍾繇、鍾元常,乃主公舊友,這些年一直與我們交好,着郡也借習我兩郡治理之法,屯田、治民,雖然成果不我兩郡,然在幷州所收稅賦已經超過丁原治理之黨,位居第三,當初受主公命,長與仲治也一直在郡任職,如若將軍願意,可能不用見血能收爲己用……”同意姜麒的意見,隨後田豐也分析道。

    “不過其餘三郡恐怕有些麻煩,特別是黨,丁建陽死後其舊部,全部退出河內,如今停留在黨,兵馬雖不多,然黨多山地勢險,我騎兵可發揮不了多大作用……”言及行軍打仗,停留西河許久之趙雲通曉各地情報,隨即接言道。

    “嗯,麒以料想到,言及收服各郡,着黨定會有場血戰,然着黨卻是太原、乃至幷州東南屏障,必須取下。”哪怕趙雲言之有理,然姜麒還是堅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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