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發現我,那很可能會壞事,假如五隻虎和四大金剛聯手對付我,四哥必須要出手,那等於四哥被迫暴露。
四哥現在是喬裝打扮,我都沒有認出來他,他們未必能認出來。
這時,綠燈亮了,四哥的車子繼續前行,我聽了四哥的話,沒有跟去,前方右拐。
這時,我接到了海峯的電話:“鳥人,我從深圳回來了,午一起喫飯不?”
“哦,好!”
“喫韓國燒烤,我公司對過的那家,不見不散!”海峯掛了電話。
我直接去了海峯公司對過的那家韓國燒烤,海峯已經坐在哪裏了。
我們點了燒烤,要了一瓶酒,邊喫邊喝。
海峯的傷已經恢復地差不多了,臉還有幾道疤痕。
海峯喝了一口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緩緩說了一句話:“易克,我告訴你一件事。今天我剛回公司,看到了冬兒的辭職報告書。”
“啊?什麼?”我失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冬兒辭職了。”海峯看着我:“她寫了一封辭職報告書放在我的桌子,人已經走了。”
“走了?到哪裏去了?”我心感到很驚異。
“不知道。辭職報告書的時間是昨天,我今天回來纔看到。”海峯說:“她的宿舍裏已經空了,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打她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的心裏有些茫然,冬兒辭職了,一定是和我跟海珠在一起有關係,她看到我和海珠在一起,昨天下午又和海珠發生了一場爭執,自己覺得在海峯這裏幹無法繼續下去了,走了。
她到哪裏去了呢?她會到哪裏去呢?回寧州?繼續留在星海?我心裏一遍遍想着,突然心情很難受,隱約覺得有些對不住冬兒,但是一想到冬兒的所作所爲,心又難以平衡。
“其實,拋開個人因素,我是很欣賞冬兒的工作能力的,她的業務真的是很棒的。”海峯繼續說:“我想,她離開,或許和你跟海珠有關,或許也是因爲別的事情。但是,不管她和你和海珠甚至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把個人感情因素摻雜到工作去,這份工作真的是不錯的,收入那麼高,她提拔了財務總監,剛剛晉升了工資,月收入雜七雜八加起來接近2萬,辭職真的是很可惜。現在是金融危機期間,我不知道她還能找到這更好的工作不。”
我點燃一顆煙,抽了兩口,沒有說話。
“當然,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她或許有個高,但願她有了高。”海峯說:“只是,我心裏覺得有些愧疚,我覺得對不住她,也對不住你。”
我看着海峯:“海峯,你無須自責,你沒有對不住誰,我和冬兒以前的事情,你沒有錯,這不能怪你。”
“唉。”海峯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我還是難免有些私心摻雜在裏面。”
“這事不要再提了,辭職是她主動的,不是你逼的,這事和你無關!”我有些煩躁地說:“這事今後不要提了。”
“看到你現在和海珠在一起,想到我今後是你的大舅哥,我打心眼裏高興,可是,我心裏又隱隱對冬兒有些不安。”海峯又說。
“操——不提不提,你發這麼大火幹嘛?”海峯嘟噥了一句:“有妹夫對大舅哥這麼說話的嗎?”
“你少給我來這套,不服我還揍你!”我瞪眼看着海峯。
“你敢——你還真翻天了?”海峯舉起拳頭衝我示威:“你試試看?”
看到海峯牛逼哄哄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你給我死一邊去,別惹我,來,陪我喝酒。”
說着,我端起杯子,咕嘟一口乾了。
“好,陪你喝酒,喝酒喝,多大個事!”海峯也端起杯子一口乾了,然後抹了抹嘴脣:“操——好辣的白酒。”
我心裏這時還惦記着四哥,心不在焉地和海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我被人打的事情,你沒告訴海珠吧?”海峯問我。
“嗯……”我看着窗外的天空。
“可別告訴她啊,不然,她會擔心死。我可不想讓她擔心。”
“嗯……”我看着窗外大街車水馬龍的車輛。
“哎——那幾天我住院,幸虧了雲朵,辛苦她了。要是雲朵一直能這麼陪護着我啊,我都不願意出院了,再被人打一頓都願意。”
“額……”我想着此刻四哥應該到海邊了。
“媽的,不明不白被人打了一頓,想想窩囊,我要是有你這身功夫好了,誰都不怕。”海峯繼續嘮叨:“媽的,到底是誰打我了?和我有什麼怨仇呢?”
“哦……”我沒有聽進去,繼續想着心事。
“操,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嗯嗯的,你糊弄我啊?”海峯火了,衝我罵道。
我回過神來,看着海峯:“你剛纔說什麼了?”
“我擦,這半天你根本沒聽進去啊,你的心飛到哪裏去了?”海峯哭笑不得。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又來短信了,是四哥的;“一切平安,我已經離開海邊。”
我放心了,他們沒有認出四哥,四哥平安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看着海峯:“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我這回認真聽。”
“我說到底是誰和老子有仇,爲什麼打我?”海峯說:“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狠狠教訓他一頓,憑什麼打老子啊!”
我看着海峯:“你不用去教訓他了,我已經替你教訓了。下次他保證不敢再打你了,再打你,我要了他的狗命!”
“啊,你什麼時候教訓他的?”海峯說。
“在你受傷的當天!”我說。
“那個人是誰?”海峯說。
“張小天!”我看着海峯。
“什麼?張小天?”海峯失色:“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是他,是他僱了社會的痞子打的你!”我說。
“不會吧,他是我的客戶啊,我們平時見面他對我都很熱情客氣尊重的啊,我和他無冤無仇,他憑什麼打我?”海峯迷惑地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是他乾的?”
我看着海峯:“我怎麼知道是他乾的你不用問了,反正我說的你相信是,這一點確信無疑。至於他爲什麼僱人打你,我告訴你,因爲你追求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