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記下來後,又說:“先生,你能確保海爾集團的業務一定給我們嗎?”
“我不能確保百分之百,大概能有百分之九十九吧。”我說:“除非是你們自己不爭氣。”
“明白了,我們一定會爭氣的。”對方樂了:“神祕的先生,您可真是個痛快直爽之人,您放心,以後,我們和海爾集團的每一筆業務,都會按時一分不少地把錢打到您指定的賬戶。”
“我相信你們做事的信譽,記住,和海爾集團接觸的時候,不要提起我,對方如果不問,絕對不要提,如果問起,說是個同事介紹的。”
我繼續說:“我還是那句話,我能讓你們做成他們的業務,也能讓你們做不成,這做成做不成,取決於你們能否讓客戶滿意,取決於你們是否按時給我兌現勞務費。沒有這個把握,我也不會不和你們不籤任何合同給你們介紹業務。”
“先生請放心,我們最注重的是信譽,對客戶的信譽,對間人的信譽,這是我們四海國際在旅遊行業的立業之本。”對方說:“每次打完款,您都會收到打款的銀行自動給您發的手機短信。”
“那好,你現在可以聯繫海爾那邊了。祝你們成功,祝我們合作愉快!”我說完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我偷樂了半天。
看來,事情也只能這麼做了,親愛的浮生若夢爲了我,給我攬了業務,我卻無法去做,只能委託給四海國際旅遊,但是,我依舊能拿到那提成,那提成,我自然是不能裝進腰包的,算到秋桐賬,等於她做善事了。
我同時知道,浮生若夢是不願意讓亦客知道自己爲他攬業務的事情,她一定會叮囑自己的大學同學爲她保密的。一來她從來不是喜歡做事張揚的人,二來她或許是出於保全亦客自尊的考慮,她知道亦客是不會靠女人來發財的。
雖然我沒有親自做這筆業務,但是,浮生若夢的心我懂了,她的心意我領了,她對亦客的關愛我體會了。
我心裏盪漾着一股莫名的暖流和感動。
我接着出去,訂好了晚飛寧州的飛機票。此刻在星海,我還處在歌舞昇平之,晚,到了寧州,我要面對血雨腥風了。
訂好機票,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午,我直接去了海珠的公司。
前腳剛進去,後腳倆人跟了進來。
來人是多日未出現的海峯,另一個是秋桐。
他倆怎麼一起到這裏來了?
看着海峯和秋桐,海珠樂了:“海峯哥,秋姐,你們來了,我哥也剛到呢……”
海峯和秋桐笑呵呵地走進來。
“看看,看看,這兩個哥,都不知道怎麼叫了,我這個正牌的哥成了海峯哥,那個情哥哥成了真正的哥了。聽起來,我這個正牌的倒是有些疏遠了,我好像要喫醋嘍。”海峯摟過海珠的肩膀,伸手拉了拉海珠的耳朵:“丫頭,別忘了,咱倆纔是一個娘生的,那個狗屁易克,是贗品哦。”
大家都笑起來,小親茹帶着羨慕的眼神看着我們,嘆了口氣:“哎——海珠姐還有情哥哥哥可以叫,我卻木有呶。”
“我那個男朋友,哪裏能叫哥哥啊,我大那麼多,我看,實在要叫大叔的,我的大叔男友。”小親茹悶悶地說。
大家又笑起來,海峯看着小親茹說:“找了個大叔男友,也不錯嘛,男人大了,知道疼人。你那位大叔男友一定很疼你的哦,是不是啊,小親茹?”
“嘻嘻,這倒是!”小親茹又高興起來:“其實呢,他讓我在這裏工作,是讓我開心的,賺不賺錢都不要緊,只要我開心行。”
“看看,這是老男人的好處,老男人知道怎麼疼小女人。”海峯說:“你哪位大叔男友幹什麼工作呢,一定賺錢很多吧?什麼時候叫一起,我請客,見見。”
“是啊,我也沒見過呢。”秋桐也笑着說。
“這個……”小親茹眨眨眼睛,看看我,又看着海峯和秋桐:“他是跟着別人做事的,易哥認識的。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哦。”
“你認識?”海峯看着我。
“是的,是我業務認識的一個朋友。”我硬着頭皮點點頭。
“呵呵,不會是你當的媒人吧?”秋桐說。
“那倒不是。他倆是自由戀愛。”我說。
“業務的朋友。”海峯盯住我的眼睛,重複了一句。
我不敢和海峯對眼,這傢伙和我這麼多年,彼此的性格脾氣摸得太熟,我怕和他對眼被他識破我沒講實話。
“是的。”我講了一句,接着轉移話題:“大家都沒午飯吧,走,午我請客,一起去喫飯。”
“我也跟着一起去?”小親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眼睛不看我,卻看着海珠。
海珠點點頭:“是嘍。”
“好呀。”小親茹高興地蹦了一下。
“各位,想喫什麼?”我看着海珠秋桐和小親茹,不看海峯,我覺得海峯的目光似乎還在有些狐疑地盯着我。
海珠看着秋桐:“秋姐,你想喫什麼?”
秋桐看着小親茹:“小妹,你說,聽你的。”
小親茹眼珠子轉了轉:“我想涮肥牛。”
“好,那我們去涮肥牛!”海珠和秋桐異口同聲地說。
我和海峯都點了點頭。
大家一起出門,到附近的肥牛火鍋,路,海珠問海峯:“海老闆,你今天來小妹這裏,有何貴幹呢?”
海峯一瞪眼說:“叫誰海老闆呢?”
“你呀——”海珠笑哈哈地挽起海峯的胳膊,搖晃着:“怎麼?不行啊?”
“我可不是海老闆,我是海總,你纔是海老闆。”海峯說。
“我這個海老闆不是貨真價實的,真正的老闆是易克先生呢。”海珠說:“我好是俄羅斯那總統,易克先生呢,好是那俄羅斯的總理普京,真正的權力都在他那裏呢。我在前臺唱戲,他在後臺指揮,我什麼都是聽他的。公司最近幾項大的決策和動作,都是他做出的呢。”
海峯看了看我:“易老闆,你這位後臺老闆何時走前臺親自操作呢?難道也要想俄羅斯總統換屆,等幾年後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