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騰笑了下:“對,這個辦法好,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說:“報紙零售部和報刊配送心兩塊牌子一套班子,還是你分管,這事你具體負責落實好了。 .報亭拍賣完畢後,立刻開展業務,現在要把前期工作做好,做好配送的一切人力物力以及交通燈方面的準備,做好統計分發收款等工作流程。”
曹騰點頭:“行,沒問題,我這去落實。”
我說:“好。”
然後,曹騰出去了。
我坐在辦公室又抽了一支菸,然後關辦公室的門,下樓出去,離開了公司院子。
出了院子,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往我宿舍那裏去。
路,我摸出手機,打給了拍賣行的人,約他們晚7點到富華酒樓一起喫飯,商定拍賣報亭的相關事宜。對方立刻答應了。
回到宿舍,我找出那個望遠鏡,裝進隨身的包裏,然後接着又出去,直奔富華酒樓。
我直接去了富華酒樓斜對過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9樓臨街的房間,鐘點房。進房間後,我摸出望遠鏡,調好焦距,居高臨下正好能將富華酒樓門口及附近盡收眼底,看的十分清楚,甚至能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一個服務員臉的黑痣。
然後,我放下望遠鏡,坐下閉目養神。
6點多以後,我站到窗口,開始用望遠鏡往下看。
不大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富華酒樓門口左邊大約20米的馬路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卻不往酒店方向走,站在車旁做休閒狀抽菸閒聊,邊不時四處打量。
我注意看這兩個人,小夥子,不認識。
我看着他們。
他們一直在車旁溜達,既不進酒店也不離開,目光更多是有意無意看着酒店方向。
6點40分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兩個人進了車,坐進車裏,卻沒有發動車子,依舊呆在那裏。
我於是結賬退房,然後出了賓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富華酒樓相反的方向開去,轉悠了一圈,接着轉回到富華酒樓,下車。
下車後,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附近,車裏兩個人正往我這裏看,其一個又摸起手機。
我裝作無視他們的樣子,站在酒店門口邊看時間邊四處張望,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快到7點的時候,拍賣行的兩個人來了,我迎去,和他們熱情握手,然後招呼他們進去。
進去之前,我掃描了那輛車一眼,那兩個人正打開車門下車。
進了酒樓,我沒有要單間,直接在大廳的角落要了一個桌,點了酒菜。
這時,那兩個人也來了,直接坐到我們相鄰的桌,也招呼服務員開始點菜。
我和拍賣行的人開始喝酒喫菜,邊開始交談業務。
我的聲音故意很大。
鄰座的二位坐在那裏,埋頭喫飯,似乎在豎起耳朵聽。
我和拍賣行的人重點討論的是報亭拍賣的細節和流程,不涉及具體的數字和底價,都是可以公開的事情。很快談妥,然後大家輕鬆了,談笑着喫喝起來,隨意侃大山。
他們走後不久,我和拍賣行的人也喫完散去。
出了酒店門,那輛黑色轎車不見了。
我直接去了公司,進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關好門,我皺眉琢磨着,媽的,顯然,我辦公室裏有竊聽裝置,當然是王林安的,那麼,這竊聽器在哪裏呢?
邊琢磨我邊看着桌子的臺式電腦顯示屏發呆。
突然,我的心裏一動,起身將電腦顯示屏轉過來,伸手摸了摸後蓋,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
我仔細看着後蓋的螺絲部位,看了半天,打開件櫥,從下面一層摸出一個螺絲刀,開始打開後蓋。
後蓋打開後,我一眼看到一個微小的東西用透明膠黏在機蓋內側壁。
我長出了一口氣,馬爾戈壁,原來在這裏,原來是這玩意兒。
我打量了半天這東西,然後小心翼翼又將機蓋弄好,恢復原狀。
我不打算把這玩意兒弄下來,放在這裏好了。
我坐回去,點燃一支菸,慢慢吸了起來。
無疑,這是王林的傑作,他主動要求承擔我辦公室的衛生打掃事宜,得到了我辦公室的鑰匙,只有他最有條件安裝這玩意兒。
他找雲朵要求給我打掃辦公室,我不好拒絕,那樣會讓他或者其他人知道我對他有了疑心。
那麼,他是受誰的指使安裝這玩意的呢?曹麗?曹騰?伍德?甚至,雷正?
到目前爲止,關於王林,我只知道他是曹麗的遠房親戚,是曹麗安排給我開車的,至於他背後到底和誰有聯繫,不得而知。那晚我帶他去和伍德喫飯,他和伍德曹騰都沒有任何異常表現,看不出什麼貓膩。
今天我操作的這事,證明辦公室確實被安了竊聽器,而且終於被我找了出來。
目前的態勢,我必須要裝作什麼都不知,不能打草驚蛇。
那麼,下一步,需要查出安裝竊聽器的幕後指使人,查出了指使人,也查到了王林的後臺老闆。
自然,今後,在辦公室講話我是要格外小心了。
在辦公室繼續琢磨着,邊吸菸。
這時,有人敲門,我過去打開門。
曹騰站在門口。
“曹總,這麼晚怎麼還來辦公室?”我說。
“呵呵。最後兩個報亭有點小問題,廠家來人修理的,到天黑才搗鼓完,我陪他們剛喫完晚飯。順便回辦公室來放材料,看到你辦公室亮着燈,過來打個招呼。”曹騰說。
我笑了下:“我剛和拍賣行的人喫完飯,來辦公室梳理拍賣的流程,剛弄完。”
“很辛苦啊!易總!”曹騰說。
“你不也很辛苦,我們都在爲創城做貢獻嘛。”我說。
曹騰笑了,我也笑了。
然後我請曹騰進來。
曹騰坐下後又繼續和我閒聊起來,半天,看看我的辦公室,說:“哎——易總,我看你這辦公室有些寒酸簡單了,辦公桌太小,需要換個老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