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上司的隱私 >第1230章 牽連
    我這時說:“阿珠,我明白你的意思,要怪這事怪我吧,都是我牽連了你,牽連了小天,牽連了酒店。這都是我的過錯。”

    “你的過錯,你說的輕巧,要不是你跟着秋桐幹,要不是秋桐有那樣一個未婚夫,你能到這一步嗎?我能遇到這些事情嗎?你倒是很會維護她的利益啊,一句話都攬到自己身,你以爲我是傻子?”海珠更不滿了。

    我說:“阿珠,我說的是真的,這事完全怪不得秋桐,都是我的錯,你和小天還有酒店都是受了我的牽連。其實。你們能如此快出來,這要感謝秋桐。”

    聞聽我的話,張小天又轉過頭。

    “感謝秋桐,感謝秋姐。哈哈。”海珠突然笑起來,接着厲聲說:“你給我住嘴,你少給我編造什麼謊言再來欺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李順的關係,你以爲我不知道秋桐秋姐和李順的關係,沒有你們,沒有李順,我們怎麼會到這一步?

    感謝秋桐,你這話說的真漂亮,我看,你恐怕還會說我要感謝李順吧?是的,按照你的邏輯,我是要感謝的,我要感謝秋桐感謝李順,還得感謝你,感謝你們把我送進去,感謝你們讓我生平第一次被警察抓進去,感謝你們賜給我這些福氣。”

    海珠聲音有些哽咽,接着頓住了,眼圈又開始發紅。

    “阿珠,你聽我說——”我有些着急。

    “住嘴,我什麼都不想聽。”海珠又厲聲說。

    我一時住了嘴。

    張小天似乎明白了什麼,帶着思索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去。

    “我累了。什麼都不要和我說了,我心裏什麼都明白,我累了。”海珠的口氣有些緩和,接着將腦袋靠在後座,閉了眼睛。

    似乎,海珠此時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聽任何解釋,她心裏充滿了受驚後的恐慌和委屈,還有被牽連的憤懣。

    我明白,她的憤懣是對着我來的,還有秋桐。

    秋桐似乎是躺着槍,但在海珠的意識裏,又似乎不是。

    我心裏一時充滿了雜亂的思緒。

    張小天這時說:“回去後我們馬恢復酒店的營業,我馬召集工作人員回來班。”

    “不——”海珠輕輕說了一句,接着睜開眼睛。

    張小天回頭看着海珠,眼神有些意外,我也看着海珠,一時也有些困惑。

    “先停業幾天吧,我很累。我想梳理梳理自己的思緒。”海珠的聲音帶着疲倦。

    我和張小天對視了一眼,似乎我們都沒有聽明白海珠這話的意思,都不明白海珠要幹什麼。

    海珠看了我們一眼,接着重重地嘆了口氣,又閉了眼睛,眉頭微微鎖了起來。

    我接着對張小天點點頭:“也好,那先休整幾天再說。你這次也受了罪,好好休息一下。”

    “張總,對不起。讓你跟着受連累了。”海珠又睜開眼看着張小天,聲音裏帶着歉意。

    “不要這麼說,大家都是朋友,我們都是共同體,我這點罪算什麼?”張小天笑了下。

    “話是這麼說,但你的的確確是受了牽累,受了我的牽累。”海珠說。

    張小天沒有說話,卻輕輕搖了搖頭,似乎,他心裏明白,此次他被抓進去,並不僅僅是沾了海珠的光,似乎他知道,伍德也是想給他一個懲罰和警告。而這些,海珠未必能想得到。

    我覺得心裏很沉。

    海珠在家裏休息了2天,很快恢復了元氣,很快回旅行社班了。

    但她卻沒有提酒店重新營業的事情,張小天催促他幾次,她總是說不急,先梳理梳理思路。

    我不知道海珠究竟要如何梳理思路,梳理什麼思路,她什麼也不和我說,我問她也是白搭。

    秋桐似乎沒有在意海珠那天對她的態度,海珠回來班的第一天,帶着雲朵和小雪主動來公司看她。

    海珠見了秋桐,也似乎沒有那麼大的怨氣了,面子基本還算說過得去。

    我稍微鬆了口氣。

    我想找機會告訴海珠秋桐幫助她的事,但只要我一提起此事,海珠來了氣,不讓我說下去。似乎,海珠根本不想聽我的任何解釋,似乎,海珠根本不願意再提起剛剛過去的那事,那事似乎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

    我見了一次老黎,告訴了他此次事情處理的全部經過,包括我夜襲普蘭店,包括秋桐的作爲。

    老黎聽我說完,沒有做任何評價,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看老黎如此表現,我的心裏有些怪。

    老黎然後用深邃的目光看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微笑了一下。

    老黎的笑讓我心裏有些捉摸不定。

    “想要在狼羣裏生存,你首先要把自己變成一隻狼,要變成更兇狠的狼。”老黎說了一句。

    老黎這話似乎是對此次事件的總結和歸納。

    “有些事,是迴避不了的,迴避不了的事,只有去面對。”老黎又緩緩地說。

    我默默思索着老黎的話。

    第三天,海峯迴來了。

    見到海峯,海珠突然撲到海峯懷裏放聲大哭,哭地一塌糊塗,似乎要將這幾天積攢的所有委屈和驚嚇都向海峯哭訴出來。

    看海珠哭地如此釋放和縱情,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海珠回來後一次都沒在我面前這樣哭過,見了海峯終於傾瀉出來了。

    似乎,對我和海峯,海珠的感覺不一樣了,她能在海峯面前肆無忌憚地大哭痛哭,卻在我跟前眼淚都沒掉。

    似乎,我隱隱感覺到了海珠內心裏對我的一種正在疏遠的距離。

    而海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種不由自主的疏遠,她只是自發地表現出來這些,不是刻意要這樣的。

    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裏不由生出一種恐懼。

    安撫完海珠,海峯和我單獨談話,聽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然後,海峯沉默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

    臨走的時候,海峯帶着愛恨交加的矛盾目光看着我,手裏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舉了又放,放了又舉,最終還是狠狠地打在了門框,然後徑自離去。

    當天午,海峯和雲朵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下午,海峯又出差了,去重慶。

    雲朵送他去的機場。

    海峯的工作很忙。

    我的工作也很忙,第二天,和秋桐一起去丹東參加全省報業經營系統的一個會議。

    我和秋桐又來到了這座國邊境線最大的城市,又見到了鴨綠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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