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此話一出,秋桐也微微嘆了口氣:“是的,我也很想海珠了。”
我心裏微微嘆息一聲,海珠最近和我都不怎麼聯繫了,每次都是我給她打電話,我不打,她不會主動打給我。
隱隱感覺,我和海珠之間的關係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而海峯,對我和海珠的事情卻盯地很緊,經常和我打電話訓誡開導誘導我。
“我有個提議。”夏雨說:“最近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大家組團去看海珠好不好?”
秋桐眼神一亮,接着又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發話。
“喂——當家的,說話啊。”夏雨催促我。
我猶豫了下,看着秋桐期待的目光,不由點了點頭:“好。”
秋桐微微鬆了口氣。
夏雨高興地說:“組團探親啊,嘎嘎。我們去看看海珠的新酒店新旅行社,然後還可以去你家看看你父母。哎,自從春節一別,好久木有見到你的爸爸媽媽啦。”
秋桐不由微笑了下。
我此時想到的不僅僅是海珠的新酒店新旅行社,也不僅僅是我的爸媽,我還想到了寧州在冬兒操作下收回的以我的名義正在正常運轉的公司,還有公司的那幫老員工。
當然,我也想到了冬兒。
星海,寧州,似乎都充滿了我無法解開的糾結和愁緒。
夏雨這時又對我說:“哎,那天我在大街看到你開着出租車,拉着一個美女一路狂奔,幹嘛去了?從哪裏搗鼓的美女啊?”
夏雨如此一說,讓我的心不由一跳,秋桐笑了起來,看着我。
我說:“我體驗生活的,開出租玩,那美女是我的客人。”
“嘎。你可真會玩新鮮的,竟然去開出租體驗生活。我怎麼沒想到呢。我還以爲你是想開出租泡美女呢。當時我和朋友在一起開車出去辦事,不方便開車追趕你,不然啊,我非追去看看你把美女拉到哪裏去了。”夏雨說。
我有些後怕,幸虧夏雨沒追來,不然,麻煩又來了。
“你這玩法不錯,很有新意。改天我也去找個出租開開玩玩。拉一天客,看能賺多少錢。”夏雨說。
“一個女孩子家,不許搗鼓這事。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專門盯住女出租司機下手?”我嚇唬夏雨。
“嘎——沒事,我前面開着出租,後面讓我的保鏢開車跟在後面,不會有危險的。”夏雨大大咧咧地說。
我和秋桐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夏雨想到一出是一出,什麼事情都敢搗鼓。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來了短信,打開一看,方愛國來的。”易哥,大本營來電,今晚10點整有重要指示下達,讓我們注意接收。”
什麼重要指示,顯然是和章梅的事情有關。
我看完短信,隨手刪除。剛刪除完,夏雨突然一把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嘿,看什麼呢,我看看……”
我努了努嘴角。
夏雨看了下,接着把手機扔給我:“我擦——木有了,刪除了。什麼短信啊,你幹嘛刪除呢?是不是海珠發給你的情話?”
我半真半假地笑,不說話。
秋桐看了看我,眨巴眨巴眼睛,也沒有說話。
第四,絕對不允許此人和小雪以及秋桐有任何接觸,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告知其關於小雪以及秋桐的任何情況;第五,絕對不允許讓秋桐通過任何人通過任何渠道知道此人此事;第六,絕對不允許讓父母知曉此事此人;第七,在沒有得到批准的情況下,絕對不允許告訴其本人情況以及所在;第八,等待下一步指示。
顯然,這一系列指示是李順親自發出的。
顯然,這一系列指示包含着李順複雜的個人情感和慎密的別有心思關於目前和今後的用意和打算。
顯然,這一系列指示帶有高度的保密性和嚴格的必須性,是要不折不扣落實的。
顯然,看完這一系列指示,我要將電銷燬。
我面無表情地打着打火機,將電點燃。
方愛國神色嚴肅地看着我,沒有做聲。
似乎,他意識到了什麼,但似乎,他似乎又什麼都不知道。
他明白,該自己知道的可以知道,不該知道的,即使知道也是不知道。
“你手機不是有拍的她的照片?”我對方愛國說。
“嗯。”方愛國點點頭。
“立刻刪除!”我說。
方愛國立刻摸出手機。
“等一等。”我又說。
方愛國停下,看着我。
“先傳給那邊看一下,然後再刪除吧。”我略一沉思,又說了一句。
方愛國點點頭,接着找出數據線。
然後,我離開了方愛國他們宿舍,回到自己宿舍,躺在沙發,看着天花板,思忖着。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冬兒。
我微微一怔:“這麼晚了,有事嗎?”
“放心,我不是來和你糾纏的。”冬兒冷冷地說。
我有些尷尬,於是把冬兒讓進來。
冬兒進來後,站在門口,似乎並不打算進來。
我看着冬兒。
“那個女人是誰?”冬兒說。
我的心一跳:“什麼女人?”
“不要拐彎抹角,不要裝神弄鬼,你心裏知道!”冬兒的目光死死盯住我。
我心裏暗叫糟糕,我明白冬兒指的是誰,冬兒怎麼這麼快會知道的呢?李順剛叮囑要嚴格保密,怎麼冬兒立刻發現了?
既然冬兒的口氣如此直接,我也不遮掩了,說:“哦,一個朋友的女朋友。”
“朋友的女朋友?”冬兒似乎有些懷疑:“朋友的女朋友怎麼讓你帶着去戒毒所?你朋友怎麼不親自去?你的這位朋友是誰?”
我的心又是一跳,冬兒似乎知道的還不少,竟然知道我帶章梅去戒毒所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我陰沉着臉看着冬兒。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冬兒不依不饒地看着我:“說,這女人到底是你什麼人?到底是不是你朋友的所謂什麼女朋友?你那所謂的朋友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