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她也看到了我。
“是你——”我和她異口同聲地說。
秦璐。
被我撞得人仰馬翻的人是秦璐。
略微有些意外,但同時又鬆了口氣,幸虧撞的是熟人,既然是熟人,問題好解決了。
“是你啊,易克。你怎麼那麼猛啊,把我撞暈了。哎喲。”秦璐躺在地衝我叫喚着,臉做痛苦狀。
“暈。快起來,我扶你起來。看來我們剛纔都是隻顧往前趕沒有看路了。”我邊說邊攙扶秦璐。
“哎喲……”我一動她,秦璐又叫喚起來。
“怎麼了?摔到哪裏了?”我忙說。
“屁股疼,後腦勺也疼,剛纔腦袋碰到地了。”秦璐苦着臉。
“哎——是在太抱歉了。都怪我。”我蹲在秦璐身邊,有些手足無措:“你能站起來嗎?”
秦璐把手伸給我:“我試試,應該沒問題。”
我握住秦璐的手,架着她的胳膊,讓她慢慢站起來,剛站起來,秦璐的身體一個搖晃,差點要摔倒,我忙摟住她的腰,秦璐順勢將身體靠在我的胳膊彎裏。
“腿沒問題吧?”我有些擔心。
“我走兩步看看。你架住我。”秦璐說。
我架住秦璐的胳膊,秦璐走了兩步:“嗯。腿問題不大,稍微有點發麻。是屁股摔得疼啊,還有後腦勺磕了一下地面,暈乎乎的。哎,易克,你的氣力可真大,走路都帶着那麼大的威風。”
我咧咧嘴:“對不起啊,秦璐,我只顧低頭走路,木有看到你。”
“都是熟人,道什麼歉啊,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走路也沒擡頭看。”秦璐說。
秦璐這麼說,我心裏感到好受了些,秦璐很體貼啊。
“你自己還能走路嗎?”我說。
“我現在能走兩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三步。”秦璐說,口氣裏帶着幾分委屈和撒嬌,還有對我問這句話的不滿。
“那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我說。
“嗯,我是去前面的嘉豪大酒店。”秦璐指了指前面。
“哦,好的,那我送你過去吧。”我說。
“嗯。”秦璐點點頭:“送我過去,不會耽誤你什麼事吧?”
“我沒事啊,本來要回宿舍的,這不正要遇到你。”我說。
“那好。”秦璐帶着痛苦的表情笑了下,然後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摟住我的脖子,她這樣一弄,我只好用手摟住她的腰了,這樣才能攙扶穩當她的身體。
剛走了幾步,秦璐突然又哎喲一聲。
“怎麼了?”我說。
“腳脖子崴了。右腳脖子崴了。剛纔沒感覺到,這會兒感覺到了。”秦璐又做痛苦狀。
“疼得厲害嗎?”我說。
我心裏有些困惑,兩人迎面相撞,怎麼會崴了腳脖子呢?
但秦璐這會兒疼痛的表情不容我再去質疑,我撞了她,她想哪裏疼可以哪裏疼,她說了算。
“疼得不是很厲害,但也是較厲害。”秦璐說。
我沒有做聲,鬆開秦璐,彎腰蹲下:“來,我揹你過去。”
“嗯。”秦璐順從地趴在我背,兩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我站起來,背起秦璐,大步往嘉豪酒店方向走。
“呵呵。”我乾笑了一聲。
秦璐摟緊了我的脖子,整個身體都緊貼到我的背部,雖然隔着幾層衣服,我似乎還是感覺到了她胸部的彈性和柔軟,還有溫熱。
我大步往前走。
“易克——”秦璐又叫我,嘴巴在我的耳邊,嘴脣甚至觸碰到了我的耳廓。
“昂。”我說。
秦璐卻不說話了。
我說:“叫我幹嘛?”
“不幹嘛,是想叫一聲。”秦璐說。
我不說話了。
“易克。”一會兒,秦璐又叫了我一聲,接着將臉貼在我的脖子後方摩擦了一下。
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說:“你幹嘛?”
“不幹嘛。”秦璐的嘴巴貼在我的耳邊說。她的頭髮撩撥着我的耳朵,耳朵有些癢。
“老老實實在後面呆着,不許亂動。”我說。
“昂。好吧。”秦璐答應着,緊緊貼住我的身體,臉也貼近了,嘴脣貼在我的後脖頸,緊貼我的耳朵。
秦璐的嘴脣有些發燙,還很柔軟,我感覺到了。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腳步也加快了,我想抓緊趕到酒店放下秦璐。
一會兒,耳廓部位突然感到了一個溼熱的東西在蠕動,似乎什麼東西在輕輕舔那地方,一股麻酥酥的感覺。
我暗暗心裏叫糟糕,秦璐在用舌頭舔我的耳廓。
舔了一會兒,秦璐又含住我的耳垂,開始吮吸,這種感覺覺更加讓人有些無法忍耐,我不由氣喘起來,似乎,我也感覺到了秦璐的氣喘。
“秦璐。”我叫了一聲。
“嗯。”秦璐在我耳邊低低地答應了一聲。
“別這樣。”我說。
秦璐沒有回答,又繼續用舌頭舔我的耳廓。
“秦璐——”我又叫她。
她不回答了,繼續自己的動作。
“你這樣我好難受的。”我大聲說。
“撲哧——”秦璐發出一聲輕笑,停止了動作。
我剛鬆了口氣,秦璐的手卻又開始不老實了,兩手伸進我的脖子前方下面,撫摸起我來了。
秦璐的手有些涼。
“哎——秦璐,不要這樣。”我說。
“我手冷,借個暖和的地方。”秦璐說。
“唉。”我嘆了口氣。
“易克,你嘆氣幹嘛啊?”秦璐說。
“不幹嘛。”我說。
“呵呵。”秦璐笑了下,接着也沒有說話。
然後,秦璐的手一直放在那裏,然後,秦璐又將臉貼到我的脖頸後方,在那裏不動了。
半天,我覺得脖子後熱乎乎溼乎乎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流。
我的心一顫,我靠,難道秦璐哭了?她的眼淚流到我的脖子裏了?
秦璐爲什麼哭了呢?
我當然不知道。
女人啊,真的是難以琢磨。
官場的女人更難以琢磨。
風雪,我艱難前行,終於到了酒店大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