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上司的隱私 >第1419章 嘲笑
    金景秀回頭看着我,秋桐也回頭看着我,兩人不約而同都皺了皺眉頭。 .

    “你在嘲笑他們嗎?”金景秀看着我說。

    秋桐沒有說話。

    “我……”看着金景秀不快的神色,我有些尷尬。

    我立刻意識到,不管那邊如何破落貧窮,但卻是她們共同的祖國,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雖然她們痛恨獨裁者,但卻不會嫌棄自己的民族,卻不會不愛自己的祖國,顯然,我剛纔的話讓她們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刺激,傷了她們的自尊。

    我知道我是傷了她們共同的自尊,但金景秀卻不知道秋桐此時的想法,因爲她不知道秋桐朝鮮人,充其量她只知道秋桐是鮮族人。

    但似乎她也理解秋桐對我不悅的神情,因爲她們都和對過那個國家是一個民族。

    金景秀看了我半天,接着說:“雖然這個國家很落後很衰敗很貧窮,但卻是我的祖國。雖然我現在韓國,但我知道,韓國和朝鮮都是一個民族,我們的心裏,無時無刻不渴望着國家和民族能夠統一。”

    “金姑姑,你是朝鮮人?”秋桐說。

    “是的,我出生在朝鮮,我的故鄉在鴨綠江岸邊。我現在人在韓國,因爲我是一個脫北者。”金景秀淡淡地說:“我以爲你們早已知道了,我以爲敬澤告訴過你們了。”

    “你是脫北者……你……你出生在鴨綠江邊。”秋桐結結巴巴地說。

    “是啊,我是脫北者,我和你都出生在鴨綠江邊,我們是同一個民族,只不過,我在江那邊,你在江這邊,只不過,我們的年代不同。”金景秀笑了下。

    “我……我……我出生在鴨綠江……江邊。”秋桐喃喃地說。

    “是啊,我不是剛纔說了。呵呵。”金景秀用溫和的目光看着秋桐。

    “金姑姑,你爲何成爲了脫北者?”秋桐又問。

    金景秀的面部表情微微一顫,沒有回答秋桐的話,而是將目光又轉向了江面,怔怔地看着滾滾而去的江水。

    我知道秋桐的話觸動了她內心深處的累累傷痕,觸到了她深埋於心底的傷痛。

    秋桐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地有些不禮貌,忙又說:“對不起,金姑姑。我不該問你這個太私人的問題。”

    金景秀看着秋桐,笑了下:“秋桐,我沒有責怪你問這個問題。其實,我想告訴你,每一個脫北者的背後,都有一個不堪回首的故事,每一個脫北者,都是被逼無奈才走的,有的是爲了生存,有的是爲了信念,有的是爲了更好地活着,有的是爲了親人的安全,有的是爲了逃避政治迫害。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離開自己的祖國。所幸,我在韓國,也是在自己的祖國,韓國朝鮮,都是我們鮮族人的祖國。”

    秋桐默默地點點頭。

    我此時大概能猜到金景秀當年爲什麼要脫北逃到南方去,應該和老李有關,如果不是老李的拋棄背離,或許她不會到韓國去。當然,至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磨難,到底遭受了如何的災難,到底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險越過戒備森嚴的三八線到了韓國,我一概不知。

    想到我剛纔奚落的那些話,我對金景秀說:“金姑姑,我爲自己剛纔的話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其實,在我的內心裏,我是深深熱愛朝鮮人民的,我對朝鮮人民是特別有好感的,特別是——我無喜歡着鮮族人民的美麗女兒。”

    說完這話,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扭捏,她聽出了我的話外音。

    金景秀笑了,說:“小易,我和秋桐都是鮮族人民的女兒,秋桐是如此的美麗,你剛纔說的喜歡鮮族人民的美麗女兒指的是秋桐嗎?”

    秋桐的臉色有些發紅,金景秀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我咧嘴一笑:“金姑姑,秋桐很美麗,你同樣也很美麗,我說的那話是泛指,不說其他的,在我眼前,你們倆都是。”

    秋桐抿嘴笑了下,看了我一眼。

    金景秀笑起來:“小易,你很會說話,謝謝你的讚揚。來,我們照張相吧?”

    秋桐拿出相機,我先給她們倆照,單獨照完又照合影。

    “來,金姑姑,秋桐,你們倆看着我。”我拿着相機,看着取景框裏的金景秀和秋桐說着。

    秋桐自然地挽起金景秀的胳膊,身體靠近她。

    “哎。好,好,看着我,笑一下。”我說。

    不約而同,兩人都微笑起來。

    看着取景框裏兩人的微笑和神情,我正要按快門的手突然停住了,心裏突然一顫——

    兩人的微笑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相似,不單微笑相似,此時兩人的神情都帶着幾分相似之處,不單是神情,似乎,氣質也隱隱相同。

    不由心裏一呆,手指竟然遲遲沒有按下快門。

    “你怎麼了?照啊。”秋桐催促。

    “哦。”我回過神,忙說:“來,好了,1——2——3——”

    “啪——”我按動了快門,將金景秀和秋桐的微笑由瞬間變成了永恆。

    照完相,我的心裏突然有些茫然之感,腦子裏一直盤旋着剛纔兩人的微笑。

    夜色降臨,岸的燈亮了,鴨綠江大橋的燈也亮了,只不過亮了一半,越過江心的那半邊沒有亮。

    雖然如此,只有一半燈火輝煌的鴨綠江大橋在江水的映襯下,還是顯得十分壯觀美麗。

    沿江的建築物都裝飾了燈光,一眼望去,十分璀璨氣派,看看江那邊,一片黑暗,只有點點微弱的燈光,光明和黑暗只隔了一條江。

    我們去喫飯,在江邊一家韓國人開的長白山烤肉店喫正宗的鮮族燒烤。

    點了牛羊肉和海鮮,我給大家烤。

    金景秀坐在我和秋桐對面,看着我嫺熟的動作,說:“小易,你常喫鮮族燒烤吧?”

    “還行吧,以前不大喫,沒機會喫,後來呢,來了星海,跟着秋副總裁混,開始吃了,也學會燒烤了。”我邊烤邊說:“其實我燒烤的技術不行,起秋副總裁,還差地遠了。”

    “秋副總裁,哈哈。”金景秀爲我對秋桐的稱呼笑起來。

    秋桐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我的小腿一下,然後瞪了我一眼,小聲說:“不許拿我開涮。”

    我一咧嘴:“是,領導。”

    金景秀又笑起來,看着我們的目光充滿了友愛和疼愛。

    “金姑姑,喝點什麼呢?果汁?啤酒?紅酒?”我說。

    “喝白酒,要高度的。”金景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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