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動,看着曹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不懂?雷書記在伍德那邊又股份呢,據說是夫人的名義,這次公司破產,損失巨大,雷書記很惱火呢,對伍德很不滿。!”曹麗說。
“雷書記幹嘛要對伍德不滿?伍德也不願意自己的公司破產,雷書記有損失,伍德豈不是損失更大?”我說。
“這其的道道我摸不透了,反正雷書記找過伍德幾次,聽說兩人還爲此弄得很不愉快。”曹麗說。
曹麗的話驗證了冬兒告訴我的消息,看來雷正和伍德之間,真的產生了矛盾,只是不知道這矛盾到了什麼程度,不知道是否還能調和。
我呵呵一笑:“對於這些事,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感興趣,好了,曹總,我要出去了,真抱歉,不能陪你繼續聊天了,要不你在我這裏自己坐會兒?”
“靠,趕我走啊?老孃還不稀罕在你這裏呢?”曹麗衝我一瞪眼,站起來,屁股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我接着摸起內線電話打給了記者部,很快有人接聽:“你好。”
一個女的接的電話。
“我是集團辦公室。”我說。
“噢,您好,您是易總吧?”對方馬變得熱情起來:“易總好。”
“你是誰?”我有些怪對方能聽出我的聲音,因爲我沒人聽出對方是誰。
記者部我除了和主任熟悉,和其他記者不大打交道,是不熟悉的。
對方說:“易總,我是記者部的小田啊,田珊珊,您不記得了,次我還和您還有孫書記一起喫過飯呢,是省委宣傳部常副部長來我們集團視察的時候,我跟隨參訪的。”
田珊珊這一提醒,我想起來了,個月是有這麼一個活動和飯局,我安排的,也參加了,不過我沒有注意本集團跟隨參訪的記者是誰。
“你記性倒是不錯,”我誇讚了她一句,然後說:“田記者,你們主任在不在?”
“易總,主任剛出去呢,要不,您有什麼指示,等主任回來我轉告他?”
“指示倒是沒有,孫書記安排了一個企業專題採訪項目,說和你們主任打過招呼了,不知道你們主任又沒有安排,如果安排了的話,不知道安排的哪位記者去?”
“是不是採訪伍德老闆的那個?”
“是。”
“呵呵,真巧,易總,主任是安排我去的,您這電話還真打巧了。”
“哦,是你去啊,那好,我們現在出發,到樓下集合,辦公室的車在樓下等候。”
“好的,這下去。”
聽田珊珊說話的口氣,也是個利索直爽之人,還挺懂規矩講禮貌,對我稱呼一口一個“您”。
我當然知道,能在記者部混下去的,都不是善茬,沒有幾把刷子,是待不下去的,除了要會寫稿子,做事也很重要。
同時,做記者的,社交能力也都不弱,畢竟各路諸侯見識地多了。
我直接下樓,還沒到車子跟前,早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子等在車前了。
這是田珊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我衝她點點頭,打開車門:“田記者好,車吧。”
“易總,您別這麼客氣,叫我小田好了。”田珊珊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笑了下:“好吧,小田記者。”
“易總真幽默。”田珊珊打開車門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我發動車子。
“小田,你記性倒是挺好,能聽出來我的聲音。”我邊開車邊說。
“哎,易總,您的聲音我當然能聽出來啊,集團裏您記不得的人可能不少,但集團裏誰不知道誰不認識您啊?”田珊珊說。
“呵呵,你這麼說是我官僚了。”我說。
“那倒不是,領導日理萬機,高高在,俺們這些小蝦米,怎麼會讓領導能記住呢?”田珊珊半開玩笑的口氣。
“別叫我領導,我只不過是個辦事的而已。”我說。
“您這辦事的可是和我們不一樣了,您是大管家呢,您的才華和能力,在集團裏誰不知道啊。”
“過獎了,起你們這些搞字的記者,我可是差遠了。”
“易總謙虛了,您可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可是您在集團裏最忠實的粉絲呢。”田珊珊挺會說話,嘴巴還挺甜。
“小田啊,別恭維我了,我這人可是經不起表揚的。”我哈哈一笑。
“嘻嘻,易總講話真有意思,好平易近人。”
“呵呵,小田,你來集團幾年了?”
“4年了。”
“那你來集團時間我長,你是前輩。”
“易總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在易總面前,我是學生。”
“你一直在日報記者部?”
“不啊,剛來的時候在羣工部搞信訪,後來到總編輯做版面,去年纔到了記者部。”
“工作時間不長,崗位倒是換地不少啊,你挺喜歡走記者的吧?”
“還行吧,我喜歡接觸社會,喜歡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記者這個職業倒是適合我的愛好。”
“你是學新聞的?”
“易總怎麼知道?”
“猜的。”
“嘻嘻,易總猜對了。我是浙大新聞系畢業的。”
“哦,你浙大的?”
“是啊,易總是。”
“我也是浙大的,不過你要早畢業幾年。”
“真的啊,哦賣糕的,原來易總是大師兄啊,太好了。”田珊珊高興地叫起來。
“師妹好。”我心裏也挺高興,能在集團裏遇到一個學校畢業的,自然是讓人開心的事情。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師兄,以後多提攜師妹哈。”
“我做行政,你做新聞,我哪裏能提攜到你呢?輪不到我啊。”我說。
“可別,師兄你是集團總經理助理兼黨辦主任,可是孫書記跟前的紅人,你的話在孫書記面前可是一句頂俺們一萬句呢。”不知不覺,田珊珊稱呼我不用“您”了,換了“你”。
“師妹,這關係是一回事,關鍵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啊,努力做好本職工作纔是根本。”我說。
“師兄教育極是,師妹一定牢記。”田珊珊開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