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預感到這沉默之後,會有驚人的爆發。
而何時爆發,在哪裏爆發,目前一無所知。
在秋桐於星海集團裏掀起波瀾的同時,李順也在南方搞起了一場驚人的圍剿,兩條戰線的鬥爭同時解開了序幕。
這兩條線的鬥爭,我都不可避免要參與進去,一條是我主動參與,一條是我被動參與,每一條戰線都不會一帆風順,都會是一場血風腥雨的血戰。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裏不輕鬆,我他媽現在是典型的黑白道通喫,一方面在集團里人模狗樣像個幹部,當着堂堂的黨委辦公室主任,春風得意意氣風發,一方面在江湖又是神出鬼沒的革命軍副總司令,追隨李順幹着黑道的勾當。
這是我的兩面,我在兩面裏艱難地生存着,猶如活在刀刃,猶如在刀尖跳舞。
離開方愛國那邊,正開車往市區走,走到周水子機場附近的時候,手機響了,海峯打開了電話。
“海峯。”我很高興接到海峯的電話,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狗屎,你在哪裏?”海峯的聲音聽起來也很興奮。
“我正在開車往市區走,在周水子機場附近,你在哪裏?”我說。
“哈哈,臥槽了,打地早不如打的巧,我的飛機剛落地,正在跑道滑行,速速來機場接老子。”海峯說。
“我日啊,你到星海了?”我開心地說:“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下呢?操……”
“這不是想給你個突然的驚喜嘛,嘿嘿。速來,速來!”
“等着,我馬過去。”我放下電話,調轉車頭,直接進了機場停車場。
海峯突然回來了,這讓我很開心。
站在機場出口,不一會兒看到海峯正往外走。
看到海峯的同時,我一下子震住了,和海峯一起走出來的,不僅僅只有海峯,還有云朵!
雲朵!雲朵回來了!
看到正和海峯一起走向我的雲朵,不知怎麼,我的心裏突地涌起一股酸楚,眼淚差點掉出來。
“海峯!雲朵……”我衝他們揮手,喊起來,聲音有些嘶啞,喉嚨有些哽咽。
雲朵看到了我,一呆,然後扔下行李,突然衝我跑過來。
我張開雙臂迎接雲朵,心情十分激動。
“哥……哥……”雲朵猛地撲進我的懷裏,我緊緊抱住了雲朵。
“雲朵……”我的聲音再次哽咽。
“哥……”雲朵的聲音也哽咽了,緊緊抱住我的腰,將臉埋在我的胸口。
海峯走過來,帶着微笑看着我和雲朵,眼圈有些發紅。
雲朵抽噎着,半天才擡起頭,滿臉都是淚花。
我看着雲朵淳樸秀美的臉龐,伸手擦去她臉的淚花,聲音有些顫抖:“雲朵,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我有些語無倫次。
雲朵大大的眼睛含淚看着我,不住點頭:“嗯,哥,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
我鬆開雲朵,退後一步:“來,讓哥看看你,變樣了沒有。”
雲朵站在那裏含淚帶笑,看着我。
“嗯吶!”雲朵使勁點頭。
然後我看着海峯,海峯衝我嘿嘿一笑:“怎麼樣,給了你一個意外的驚喜,開心吧?見到我開心吧?”
我哈哈大笑,和海峯緊緊擁抱:“兔崽子,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海峯也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我們一起車,離開機場。
“去哪裏?”我問海峯。
“先去你宿舍,累死我了,長途旅行,累死我了,我要好好洗個澡,晚你給我接風,咋樣?”海峯說。
“廢話,自然的,我叫他們一起來給你們接風。”我說。
“他們都是誰啊?”海峯說。
“秋桐,小雪,老黎,夏季,四哥,可以不?”我說。
“老黎是夏季的爸爸吧?”海峯說。
“是的,也是我的忘年交。叫他沒有問題吧?”
“ok,沒問題。”海峯說。
“哥,海珠姐不在星海嗎?”雲朵問我。
“你們來的不巧,海珠前幾天剛來了星海,又回去了。”我說。
“哦。”雲朵點點頭。
“這次回來,你們有什麼計劃?行程怎麼安排的?”我又問。
“先不談這個,休息下慢慢談。”海峯說。
“好吧,搞得還神祕兮兮的。”我說。
“嘿嘿。”海峯又笑起來,感覺還真有些神祕。
到了宿舍,海峯洗澡,我和雲朵交談起來。
“雲朵,最近還好嗎?在那邊還好嗎?”我說。
“嗯,還好吧,一切都還是那樣。”雲朵說。
“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雲朵抿嘴笑起來:“哥,這些你還是等會兒問海峯吧。”
雲朵也似乎有些神祕兮兮的樣子。
一會兒海峯洗完澡出來了,對雲朵說:“你也去洗個澡吧,一路風塵,待會洗完澡去喫飯。”
雲朵去洗澡,海峯對我說:“晚喫飯安排好了?”
“這安排。”我說着摸起電話打給秋桐。
“海峯和雲朵來了。”我直接對秋桐說。
“啊……海峯,雲朵回來了?雲朵回來了?雲朵,我的小云朵回來了。”秋桐立刻激動起來,喃喃說着,聲音有些哽咽。
“是啊,剛下飛機,正在我宿舍裏,今晚我給他們接風,你帶小雪過來。”我說。
“好,一定去,到哪裏?”秋桐稍微有些平靜下來。
我想了想:“天天漁港吧,我這訂房間,我先查下電話號碼。”
“我來訂吧,我知道他們的訂餐電話。還有,我通知下四哥一起參加。”
“好的。”
和秋桐打完電話,我又給老黎打了電話,老黎聞聽欣然答應下來,又說夏季由他來通知。
通知完畢,我看着海峯:“何時回寧州去看看?”
海峯說:“明天回寧州,在寧州呆2天,然後我陪雲朵直接去通遼,回她老家去。”
“科爾沁草原那邊,現在很冷了,該下雪了,多帶點保暖的衣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