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茶館裏靜思,開始梳理思路。
過了半天,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聽,竟然是李順打來的。
這是李順第一次在金三角給我直接打電話,看得出,他也急了。
“告訴我,秋桐怎麼回事?”李順在電話裏火氣十足。
我安靜地說:“再次進京訪被攔截帶回了星海。”
“只有這些嗎?”
“帶回來之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混蛋……”李順破口大罵,“竟然關進了精神病院,那是人待的地方嗎?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帶領特戰隊員去砸爛精神病院,把秋桐給我救出來。”
“本來我是要這麼做的,但我剛剛命令停止了這個行動。”
“王八蛋,爲什麼停止行動?爲什麼?”李順的聲音暴躁起來。
“因爲我認爲這個行動不合適。”
“胡扯淡,什麼不合適,我命令你立刻恢復行動。”李順說。
“既然你非要繼續行動,又何必非要讓我下命令,你可以直接給方愛國下命令的。”我說。
“你……”李順一下子噎住了。
我繼續說:“其實你也似乎明白,這個行動多少有些魯莽,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可能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不但救不出秋桐,相反會害了她,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而且,我剛剛接到消息,一大堆特警已經埋伏在精神病院周圍,等我們門的。”
“哦。”李順拖長了聲音,“那你打算怎麼辦?不管秋桐了?”
“當然不會,至於我要怎麼辦,這事你現在不要問,也不要插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秋桐的,一定會將陷害秋桐的人搞進去。”我果斷地說。
“你有把握?”
“必須有。”
“你這麼肯定?”
“現在沒有退路。”
“你需要多久?”
“不知道。”
“混蛋,你自己沒有確切的時間表,那秋桐這些日子不是要在那裏面受罪了?”
“老黎會通過一些渠道安排精神病院,秋桐在裏面不會受罪,也不會被進行那些針對精神病人的治療才措施。”
“老黎?”
“是的。”
“確保?”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你會懷疑老黎的能力嗎?”
李順沉默了半天,直接掛了電話。
我鬆了口氣,終於安撫住了李順。
我看了看時間,離開了茶館,直接去了單位,去了辦公室。
此時的辦公樓裏靜悄悄的,沒有其他人。
我現在自己辦公室坐了會兒,又摸起內線電話給孫東凱辦公室打,一直沒有人接。
然後我起身出了辦公室,在走廊裏前後看了看,直接走到孫東凱辦公室門前,摸出四哥給我的那張門卡,順利打開門,閃身進去,輕輕關好門。
我沒有開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開始在孫東凱辦公桌前忙乎。
翻了半天,找到一張新疆烏魯木齊書畫報負責人的名片,隨手塞進口袋。
我開始將目光轉向牆角的保險櫃。
這個保險櫃是簡易的,應該好打開。
我蹲在保險櫃前,開始慢慢轉動密碼鎖,耳朵貼近,屏住呼吸聽着細微的動靜。
正在倒騰保險櫃,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正衝這裏而來。
我忙停住,關了手電筒,然後閃身到窗簾後面。
剛藏好,門開了,燈開了。
“今晚這酒喝的爽。”孫東凱的聲音,隨即聽到關門的聲音。
“呵呵,是該好好放鬆下了,我說嘛,秋桐這麼瞎搗鼓你,非得把自己搗鼓進去不可,這不,進了精神病院了,哈哈,成了精神病了。”曹麗開心的聲音。
“哎……這麼久以來,今天是我最開心的時候,終於可以放寬心了。”孫東凱說。
“今晚喝酒,你沒看到雷書記也很開心嗎?”曹麗說。
“我開心他自然也會開心的,哈哈。”孫東凱說。
“哼,我知道你倆是密不可分的利益共同體。”曹麗說。
“過來,給我捶捶腿。”孫東凱似乎躺到了沙發。
“好,奴家給你捶腿。”曹麗說。
“我怎麼感覺伍老闆今晚有些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呢?”一會兒,孫東凱說。
“管他呢。”
“好,不管他,今晚我看咱們在這裏住吧,我們倆,嘿嘿。今晚可要好好樂一樂。”孫東凱發出隱晦的笑。
“死鬼,你這辦公室的套間裏,最近又有哪個女人進來睡了?”曹麗嬌嗔的聲音。
“操,誰也沒有,最近我哪裏有那個心情啊。”
“我讓你一直打秋桐的主意,差點被她搞掉,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讓老孃伺候你得了,少打其他女人的主意。”
孫東凱一時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秋桐現在是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我這心裏啊,無快樂呢,今晚我好好伺候你。”曹麗又說。
“秋桐這些天可是把我折騰的不輕,對了,我辦公室裏這密碼箱的東西,我看要轉移下。”孫東凱說。
“放這裏是了,怕啥啊。”
“不行,我現在收拾下,萬一有人要是進來打開保險櫃給我拿走了,那我可完蛋了。”孫東凱說着站起來,走到保險櫃前。
一會兒,聽到保險櫃打開的聲音。
“嗯,我把這些重要的東西放在身,明天帶走,不放在這裏了。”孫東凱自言自語地說。
“好了,別神經了,再神經我看你也要進精神病院了。”曹麗不耐煩地說。
“你懂個屁。”
“集團是你的,放在自己辦公室有什麼好擔心的,真是的。”曹麗說。
“那可不是了,你不懂。”
“你身邊的人,除了我是易克,難道你還對我和易克不放心?”曹麗說。
“對你,我當然是放心的。”
“怎麼,你對易克有疑心?”
“易克……”孫東凱拖長了聲音,“這個人,我本來一直是很信任的,可是,最近我似乎有些……”
“疑神疑鬼,我覺得易克這人沒什麼心眼,對你也很忠誠,你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