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竹自然過去看了,只是一拿到竹簡,她頭昏了。 . .
這些歪歪扭扭的字是什麼?她一個也不認得。
糟了,在現代叱吒風雲的特種兵穿到這裏來變成了可憐的盲!
老闆好像看出了她的窘迫,當即也不爲難,拿過竹簡,“算了,姑娘家一般沒錢唸書,我懂的。我念給你聽,若你不相信拿這竹簡隨便去問一個先生,我是不會騙你的。”
雲輕竹點點頭,爲今之計也別無他法了。
掌櫃的唸了幾個數據給她聽,雲輕竹沒發現什麼端倪,只不過唸到她帶來這頭野豬重量時,她起了質疑。
“是二百四十斤嗎?”
“不是,還差一兩,我給填了個整數。”
老闆大發慈悲似的說,還指望小姑娘會感激涕零呢,沒想到雲輕竹眉頭一隆,指着那堆豬大骨和一盆豬下水,“不是,我怎麼看你稱重的時候沒有算那些?”
老闆心頭一跳,覷了她一眼,“那又不能喫,只能拿去丟掉,怎麼能拿來算錢呢!”
雲輕竹抿脣思索了陣,似在考慮老闆話的真假。
豬大骨和豬下水不能喫嗎?處理一下還是很好喫的,也可能這個年代的人不知道怎麼處理?
那這樣他們不懂,她也不能逼着人家要,正想說她自己帶回去時,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陡然響了起來。
“大骨熬湯潤肺養顏,豬肚豬腸爆炒可提火,都是絕佳的菜色,老闆可不能睜眼說瞎話。”
老闆拉下一張苦瓜臉,“喲,蕭少爺,咱們都做了這麼長的生意了,也算老熟人了……您何必爲了個小丫頭拆我的臺呢?”
“是你?”雲輕竹有些驚喜的望着那張俊臉,心情不自覺的變得愉悅起來。
蕭何淡淡覷了她一眼,又看向老闆,絲毫不爲他那番套近乎的話賣面子,“生意人,誠字爲重。百姓疾苦,你這家大業大的還忍心欺騙他們?若下次再讓我抓到,我們兩家的合作終止吧。”
那眉宇間竟隱隱有一股藏不住的正氣,說到百姓二字時是切實的皺了下眉。
“不敢不敢……”蕭家是大戶人家得罪不起,老闆權衡下趕緊認錯,“實在不好意思,我看這姑娘一不像飯館幫忙的,二不像家庭主婦,以爲小小年紀根本不知道這些看起來髒的東西能喫,這才動了歪心思……小二,把那些豬下水一塊稱了!少幾兩直接往填成一斤。”
雲輕竹當即用手撞了一下他的胸,“可真有你的!你家也是開飯館什麼的吧,不然怎麼會知道……”
“不得輕佻!”蕭何輕哼了一聲,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這女子難道絲毫不爲次在他面前衣不蔽體而感到羞愧?
老闆偷偷覷了雲輕竹一眼,心鄙夷。
看蕭少爺的多了,真不知蕭少爺怎麼會爲這種花癡出頭!
“來,這是二百七十個銅錢,二十七錢,拿好嘞!”老闆還特意給她找了個粗陋的布袋裝起來。
雲輕竹看蕭何臉色無異,也接過來放好。
這時蕭何也正好談完要走,最後結賬遞出兩塊金燦燦的黃金。
“哇,黃金。”雲輕竹嘆了一聲,以前或許不覺得錢有多重要,可見識到了家裏的困窘和弟弟的摳門,她也漸漸有了錢的概念。
小二在旁冷哼了聲,“這可是幣,是你們那種一輩子只能用下幣的人用不到的。”
“幣?”雲輕竹囁嚅重複了聲。
“連幣都不知道?果然是沒見識的丫頭。”小二又嗤了一聲。
蕭何一眼瞪過去,雲輕竹趕緊挽着他走了。
她心腹誹,我要不是倒黴催的穿了會被你個店小二數落?她確實對這個年代缺乏常識。
正想開口問問蕭何,一路拉扯到路,蕭何突然掙扎開。
他理了理被她弄皺的衣衫,眼色有些寒意的望向她,“次你說是了藥,那麼這次呢?何以頻頻看着我又拉拉扯扯。”
雲輕竹認真的望着他,“我說了,對你一見鍾情啊,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次算毒死我也不拿你做解藥啊。”
畢竟她是個顏控,而且這男人剛剛還幫她解了圍,氣度不凡,越看越喜歡!
蕭何快速別過頭去,垂下眼睫掩蓋了眼底的一絲慌亂。
“這大午了,我請你喫飯吧。”正想去直接拉他手,想到他不喜歡,又定定的等着他答案。
蕭何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點頭。
雲輕竹這才跑進看準的飯館裏,邊跑還邊回頭衝他招招手,“來呀。”
小二來點菜,蕭何說了一通精緻的菜名,直接點了兩人份。
菜來,雲輕竹拿着筷子挑揀了會,無精打采的,“還以爲來外邊喫會有點油水,怎麼什麼都是煮的……嘖,這還不如我煮的。”
“食不言,寢不語。”蕭何雲淡風輕的夾着菜,連筷子碰撞碗盤的聲音都沒有。
雲輕竹盯着他,小聲嘟囔着,“哪家的大少爺,村裏人看着飯都跟搶似的……這也太斯了點吧。”
很快雲輕竹喫飽了,叫小二過來結賬。
蕭何不得不出聲問,“爲何要請我喫飯?”
“咦,你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嘛?你怎麼說話了?”雲輕竹調侃他。
“我是守禮,不是啞巴。太過於拘泥小節者也非君子。”蕭何不緊不慢的道。
雲輕竹撐着腮幫子,“你口才好,說什麼都對!跟唐僧唸經似的……不過我還挺喜歡的!不喜歡部隊那些跟我一樣毛毛落落的臭小子,你也不喜歡跟你一樣斯的女孩子吧?像照鏡子一樣多沒意思啊是不,咱兩還是挺配的吧?”
蕭何差點咳出來,直接無視她,“爲何要請我喫飯?因爲剛剛幫你說了兩句話?其實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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