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輕竹稍稍放慢了速度。
到了晚,輕竹躺在牀胸口有些悶悶的,翻來覆去睡不着。
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她一個乾嘔竟然吐了些許污穢之物在地面。
看到那灘淡淡的液體,輕竹大腦有一瞬間的放空。
完了,言情劇裏是這麼寫的,一吐必定是懷孕了!
完了完了,今天恰巧離他們第一次在河邊相遇一個多月左右,是孕吐的好時間。
而且輕竹相信她這麼強大的胃,是絕不可能出現喫壞肚子的情況。
再說今天食材是杜芸送來的新鮮食材,不存在壞食材一說。
而且,她喫的也不是特別多,不至於到反胃的地步。
那肯定……肯定是有了!
怎麼辦?一個小生命這樣毫無徵兆的來臨,像是老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是瞞着孩子的父親生下她,從此走單親母親的道路?
還是告訴蕭何,讓他負責?
輕竹一時間心裏亂了套,不過有一點絕不會改變,那是她從未想過要打掉這個小生命。
他已經存在,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也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這種感覺很妙,讓她彷徨又多了絲溫暖。
正在躊躇不定時,門外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輕竹冷不防的被嚇了一跳。
“我。”
輕竹心口一緊,半晌纔開口道:“進來。”
蕭何推門進來,一眼便看到地面那堆嘔吐物,他擰眉的快步走過來,“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他的態度會是怎樣?會高興要當父親了,還是覺得她這個未婚先孕的女人不檢點?
以他守禮有序的性子來判定,應該後者居多吧。
蕭何坐在牀沿邊,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輕竹問道:“呃,你怎麼這麼晚過來?”
“我看你屋燈突然亮起來,想過來問問怎麼回事。”
他們住的房屋互相立在對面,一打開窗都能看到對方那種。
想起他這些天曖昧的話語,親暱的動作,輕竹不能說不動心……
其實此時,正是一個驗證他的恰好時機不是嗎?
如果他對自己是真心的,那應該是高興。
如果只是玩玩而已,他不會接受這個孩子。
念及此,輕竹的手緊抓牀單,咬脣,低聲道:“我好像…懷了。”
如一道驚雷砸下,蕭何有一瞬間的呆滯,摸着她額頭的手都垂了下來。
輕竹見狀,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她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的嗎?這些日子真的只是故意挑逗她?
想着,她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怎麼也收不住……
這是他第一次看她哭,心裏有些慌張被拉回神來。
他下意識用拇指劃過她的臉頰,幫她抹掉眼淚,聲音低沉得如狂風暴雨前的悶雷,“孩子,是誰的?”
輕竹聽了大喫一驚,以爲他想賴賬,猛的一拳砸向他的胸口,聲音哽咽,“當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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