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竹越聽越心酸,跟着啜泣起來。 .

    原來弟弟不止是貪財,那還飽含了這麼多對爹孃模糊的回憶。

    那是他們一滴血一滴汗建造出來的,剛建好,還沒得享受幾天雙雙得病死去。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買回來的。我們明天開始多做包子,多賺錢,別想這些了好不好?”她聲音透着哽咽。

    雲羽到底纔是個十歲的孩子,靠在姐姐肩頭痛哭一場後,才慢慢平穩了呼吸,“好,聽姐的。”

    這事兒是他們喉的一根刺,暫時拔不出來,只能隱忍着。

    一大早的幾人學會掩藏了情緒,開始分配工作起來。

    杜芸專門負責家裏的事,可別看她負責的這麼單一,家裏什麼洗碗洗衣都是不輕鬆的活,卻又關乎一家人的健康,實爲重要。

    雲羽還是照樣的準備食材,現在沒了土地讓他照看,有更多的時間弄自己的東西。

    輕竹這天拖着幾百枚包子去賣,照樣的全部賣完,手裏的錢又多了不少。

    然,心情還是烏雲密佈的。

    她回到家,杜芸可能去河邊洗衣服了,小月也不在家,昨天嚷着要去到處逛逛四周,輕竹交代她不要跑進深山,不準下河,由着她去了。雲羽也可能在忙自己的事吧,他那麼懂事,輕竹不操心。

    她早早的賣完了包子,竟意外的感覺到平常還累,往牀一倒兩手一攤,靜靜享受這寂寞的滋味。

    這寧靜沒多久被打破了,卻是一個意外的人到來。

    輕竹連忙立起身,看向窗口邊不知何時站着的白衣男子,“你,你是……”有些熟悉,卻不大能想起來。

    來人臉色有些冰沉清冷,他彎腰抱進來一個竹筐直接放在靠在窗邊的桌,才自我介紹道:“是蕭何讓我來的。”

    輕竹盯了盯那個竹筐,又看向那來人,“我昨天已經搬家了,你怎麼知道到這來找我……莫非,他叫你看着我的?”

    展肖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沒有,是蕭何派村口一個大爺照看着,有什麼事去稟報他,我才受他命令來給你送東西的。”

    “……”有什麼區別嗎?

    輕竹緩緩走過去,好的盯着箱子,“這是什麼啊?”

    “你自己打開來看……我要走了,有什麼話要帶給他嗎?”

    輕竹心臟頓時砰砰直跳,“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展肖繼而問:“什麼?”

    “這……”話剛出口她覺得不好意思了,那些肉麻的話通過別人傳實在難以啓齒。

    她瞧眼了匡攜帶的信封,忽然眼前一亮,“你等等我,我寫封信回去。”

    輕竹趕緊忙不迭的去找能寫字畫畫的工具,家裏還沒有賣竹簡和毛筆。

    她到竈口旁拾了根不粗不細的燒焦的木棒,心急之下又只能隨手扯一塊不起眼的衣服的料子。

    工具準備後她正要興沖沖的下筆,卻發現連想的第一個字都不會寫。

    她懊惱的拍拍頭,最後只硬戳了六個字:蕭何,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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