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良久,她才轉過身面向輕竹,“你叫雲輕竹,瘟疫期間去蕭府當過差,和蕭何發生了感情?”
輕竹訝異,說不出話來。
從她面部表情已經得知了答案,少女微微一笑,聲音甜美,“我叫蘇巧兒,是蕭何未過門的妻子。”
兩人對視良久,對方微微訝異又轉瞬即逝,而蘇巧兒心卻全是震驚。能這樣處變不驚的女子當真少見了。
“你不好,也不想問什麼?”蘇巧兒問。
輕竹不可否認心裏是有一陣發堵的。可她瞬間又胡亂腦補起來,會不會像狗血劇裏演的一樣,是長輩們硬塞給他的婚事,其實蕭何不願意,然後未婚妻她這做各種思想工作拆散鴛鴦來了?
“我不問,你想說什麼說吧。”輕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問了代表不信任,不信任的起源開始是各種胡思亂想給自己找罪受,她纔不想動腦子想那些。
這份豁達驚得蘇巧兒眼皮跳了一跳,她很快鎮定下來,道:“我知道男人總會犯點錯,但我希望你聰明一些,離開他,以你的姿色和漸漸日的生意,不愁嫁不到好人家。如果你繼續選擇和他糾纏下去,那麼,我也管不着他。但我始終是會被他明媒正娶八擡大轎進去的,你呢,永遠和他私底下苟且嗎?
多麼會說話,一點嫉恨沒有,說得合情合理,說得輕竹無法反駁。
輕竹搖了搖頭,“我也不喜歡和人分享男人。你放心,下次見面我會問他,到底要娶誰。問完了我自有主意。你說的那些假設是不可能發生的。”
蘇巧兒語噎,她不知眼前這人是真的心大還是心機太深,這樣說都還沒哭哭啼啼喊她滾,然後去找個好婆家?
“你好像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我再告訴你,你用不着問他。蕭何已經跟我承諾過,會娶我,和你只不過是開玩笑。懂了嗎?”
“我聽他親口說再說。”輕竹執拗道。
蘇巧兒微怔,繼而從寬闊的袖口掏了掏,拿出幾面竹簡,“瞧,這是你寫給他的信,他把他和你之間的事都告訴我了,還向我認錯說從此和你了斷。不過,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我這纔想找到你斷了根源。
他把信交給我時說,隨我怎麼處置這些過去,只要我能原諒他。來人,端火盆來。”
身後兩個下人迅速去竈邊找火種弄了一盆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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