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渣爹爲了聘禮要把如花似玉的閨女嫁給一個財主老漢的事情嘛。
事情還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原來那個渣爹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一直欺壓着自己的女兒。
蘇家幾乎全靠蘇巧兒一個剛及笄的弱女子撐着,她爹喫喝嫖賭無一不精,她娘病得昏昏沉沉的沒幾個清醒的時刻。
渣爹賭輸了愛來家裏搜錢,不管巧兒藏得再好,哪怕埋到土裏,渣爹都能嗅到味道將其帶走!
掘地三尺這種不可能事情發生在巧兒身過,唯有掘地三尺,且還是很隱蔽的地方,渣爹纔不輕易找到。
差點沒把閨女賣到窯子裏面去了……總之要多慘有多慘。
異的是,這種家庭下蘇巧兒反而長出一種無堅強的個性,從不幹偷雞摸狗的勾當,只是回那個神祕人給的錢太多了,巧兒的娘又要死了,她才迫不得已答應。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輕竹沒法抓住自己的理智,任情感衝昏了頭腦。突然覺得蕭何那天對她說的話好過分!
“快走吧良哥,不論你帶我去哪裏都好,我不要去做大戶人家的小妾,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蘇巧兒苦苦哀求。
關良田抿了抿脣,“那你娘呢,她現在適合跟我們奔波嗎?”
如被驚雷嚇醒,蘇巧兒呆滯了一瞬,竟慢慢蹲下去蜷縮起身子,渾身顫抖着抽泣着,感到無與倫的絕望。
爲什麼要讓她出生在這種家庭,爲什麼要讓她攤這些人這些事情!
可是這些事又是分明存在的,無法忽視的。
牀那人是她的母親,是小時候抱過她愛過她的人,她怎麼能丟下?!
蘇巧兒最終認命的嘆息的點點頭,“良哥,你忘了我吧,我嫁!”
聽她說那兩個字,關良田立刻變了臉色,他抱起蘇巧兒,“不!你跟我走,我們過幾天再回來看你娘,你爹總不至於拿你娘撒氣,我們晚再回來偷偷照顧她。快走吧巧兒,再磨蹭下去你爹要回來了!”
關良田瘋了一樣的抱住她不放手,蘇巧兒搖頭,“沒用了,沒用了,聘禮都送來了,那大老爺不會放過我的!”
“呃……容我插句話,把聘禮還回去不好了?”輕竹有些犯罪的打斷這可歌可泣的畫面。
蘇巧兒看向輕竹,搖了搖頭,“東家,那老色鬼看的是我的人,定是與我爹做了交易。還回去,說不定他連人帶錢一起要。”
輕竹摸了摸下巴,“我對這事也不是特別在行,不過你們信我的話跟我走一趟,看能不能行。”
蘇巧兒和關良田相視一眼,眼都透着不大信任。畢竟東家義氣是夠義氣,可說到耍心眼子他們無法想象了。
“走啊,愣着幹嘛。”輕竹催促道。
關良田放蘇巧兒下來,問,“東家要帶我們去哪,有什麼好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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