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去?”輕竹再次發話。
雪薇福了福身子,邊往門邊退,邊戀戀不捨的回過頭來看。
待她出去後,月薔挽起袖子過去給輕竹洗澡。
她聲音淡如水,卻不冷,像綢緞一樣撫在人心,“少奶奶……”
“哎等等,”在這香氛靜謐的氛圍下,輕竹注意到這個稱呼格外刺耳,“叫我名字吧。”
“那怎麼成?”月薔動作一頓。
“哦…那叫主子呢?”
“這,嗯好,主子。”
輕竹把這主子當成山寨老大來聽,還挺受用的!
“主子,其實我不在意在外邊伺候還是在裏邊伺候,雪薇她人嬌,您多疼着她點我不介意的。”月薔真心道。
輕竹捧水覆脖頸,邊慵懶回道:“你們一個清如月光,一個嬌似海棠,我都喜歡,也不偏心誰。兩個人都是花樣年華的姑娘,誰在外值班,按照規矩來好了,最公平。”輕竹肯的回道。
其實要按她來說,她肯定最喜歡月薔這種善解人意的。可雪薇又那麼爭。
她不想受這束縛,卻早已身置其,想偏愛,卻得顧着下下的目光,不能讓人寒了心。
月薔微怔,繼而笑着道:“主子真聰明。”
“嘿嘿,聽說你今年十六了啊,怎麼不去嫁人反而來伺候我啊?”輕竹隨意問道。
月薔一邊給輕竹覆水,一邊解釋道:“主子,我是僕人,得等到二十歲纔會被放出府。要是找個府裏的奴才也是行…只不過我還沒心人呢。”
而良久,沒聽到月薔的迴應聲。
隨着浴桶內散發的熱氣越來越濃,也帶得那股花香越來越濃,月薔鼻子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香氣。因爲她也喜歡花瓣,平常甘雪梅,還有一些嬤嬤用的花瓣,都是她和雪薇負責採摘的。
月薔手指顫抖的捧起一捧花瓣,也可以說是花沫!因爲採摘過後還被剪刀剪碎了,非常細,混合在衆多花瓣幾乎看不出原樣。
月薔捧到鼻尖底下來聞,輕輕嗅了嗅後大驚。
這,這是……
“怎麼不回話呢,僕人和家生奴的區別是什麼呀?”輕竹提高了嗓音問道,以爲是自己聲音太小了。
“夾生…夾生的飯不能再吃了,夫人奴婢再去給你煮一鍋吧。”月薔聽到聲音嚇得趕緊將手的花瓣藏入水桶。
“……”她雖然是個喫貨,也不至於讓月薔誤會成這樣吧?
這丫頭,還說走走了!
“哎,這麼大晚了煮什麼飯呀?我沒說要喫飯呢。”輕竹啼笑皆非,沒想到溫柔細緻的月薔也有如此冒失的時候。
月薔聞言又匆匆折了回來,扶着輕竹的胳膊從浴桶站起來,“主子起來吧,洗好了,快些起來。”
哎哎,人家還沒泡好呢……
這會月薔勁兒特大,差點沒把輕竹直接抱了起來。輕竹只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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