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盯着衣袍的菜漬,擡眸呵呵冷笑,“雲輕竹,你那麼不想懷我的孩子?竟然還提早做防範,往飯菜裏放了藏紅花!”
輕竹倏地攥緊衣角,低頭看下去。
藏紅花?她沒有啊!
可若他們這幾日那快要圓房的纏綿,假如真的把持不住做了,那這些東西豈不在扼殺她未出生的兒女?
輕竹後怕的攥緊衣角,離那些飯菜遠了些。
“心虛了?還有呢。”蕭何拍拍手。
一丫鬟拿來一盤繽紛的花瓣,蕭何擡手輕捻着,“你還真是準備充足,喫的還不夠,還要洗掉?”
輕竹踉蹌坐回位子,盯着那些花瓣失神。
到底,到底是誰要害她?
蕭何怪罪了一通後,猛地又將那裝花瓣的盒子砸在輕竹腳下,憤憤然拂袖離去了。
輕竹不哭,冷笑出聲,反正又沒有那個所謂的孩子可以祭奠,她只是害怕而已。
她笑的是,這種情況他除了一個勁冤枉她還會做什麼?
月薔幾次想跳出來說明真相,都被雪薇死死拉住了,眼含絕望的乞求。
藍嬤嬤想安慰幾句,被輕竹叫了出去,“都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外邊,童冕跟在蕭何身嘟着嘴,爲少奶奶鳴不平,“少爺,明明是做戲嘛,你幹嘛對少奶奶這麼兇?你走的時候她都望着你……”
“她看我了?”蕭何回過神。他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現在無的心疼想安慰她,可是當時……他的確把這幾天的火氣都發了出來。
童冕撇撇嘴,“嗯,是帶有恨意的看。”有什麼好得意的,又不是好的看法。
蕭何聽了脊背生寒…他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另一邊,雪薇她們一出去後到了另一處,月薔又忍不住要掌摑雪薇。
“好啊!沒想到你死性不改,除了花瓣做了手腳,還往食物裏動了手腳!”月薔念起主子對她的好,氣得眼圈都紅了。
雪薇坦然答道:“是,我從沒停止過想讓兒子當嫡子的想法。月薔你想想!少奶奶已經佔了正室的身份,她的孩子是不是嫡出又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們娘倆身份都這麼卑微,以後肯定要遭人白眼和欺負的。你要理解我啊!”
月薔搖了搖頭,像從沒認識過雪薇一般,不禁冷笑道:“少爺還不一定看得你,想早了吧。”
“遲早都看得的,那個雲輕竹根本不心疼少爺,什麼都不會做,少爺總有一天會對她的興趣慢慢淡下去的。”雪薇十分自信地道。
月薔覺得她無可救藥,轉身欲離去,“我要去告訴少爺,揭發你……”
“別!”雪薇繞到她身前跪下,“月薔,你可憐可憐我吧!現在是離間他們夫妻的好機會,等我當了侍妾,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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