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呂府有很多的下人的時候,張寧溪是最喜歡渾水摸魚的了。若是有人指責她,她說她以前可是呂槐的妹妹!那份情義還是在的!人家不敢拿她怎麼樣了,後來張家人都有樣學樣,在這呂府的下人堆簡直是橫着走,日子過得也是快意瀟灑的。而現在全部雜役只剩下他們了,不得不幹活了!他們受不了這落差。
李嬸瞪她一眼,“怎麼老是改不了口!叫小少爺。唉,人家哪還肯認這個娘,認你這個妹妹。”
旁邊坐在一把涼椅悠哉悠哉哼小曲兒的張揚瞟了眼過去,切了一聲,“寧溪是以爲喊兩聲大哥,人家還顧念情義呢!可你現在不照樣幫杜芸在洗衣服?以爲人家把你當回事啊!”
“你!”張寧溪氣急敗壞的彎下腰拿起一水瓢砸了過去,邊砸還邊跺腳,“娘你看他!什麼都不做,憑啥要我做啊!我也不做了。”
底下一羣弟弟妹妹跟着吵嚷,放下髒衣服,“我們也不幹了!”
李嬸氣得眼淚逼出了眼眶,奈何她已經兇了這些小祖宗好幾次,他們是不記事,他們已經被她養成祖宗了!而她以前氣急敗壞大吼那一套,只對從前的大兒子張槐管用……
大家聞言,默默不作聲了,漸漸又伸出手去搓衣服。有什麼活着重要呢?
張寧溪踹翻跟前的木盆,暴躁得拿手扇風,“煩死了,真是煩死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娘你也是,養大了這麼大個兒子,在他面前一句話都說不!你有什麼用啊你?還有你!張揚!你身爲我們大哥,讓我們弟弟妹妹在這幹活,你卻在那躲懶,你要不要臉了你?!我看趕明兒去跟呂大哥稟報一聲,叫他第一個將你趕出去餓死!”
“不要啊!”李嬸慌亂的道,她依舊對張揚心存愧疚,怎捨得讓他在外邊餓死?
張揚瞅了眼李嬸,又得意的看向張寧溪,“我可是做了二十五年的少爺!哪能得了你們這些農民賤胚子呢?這些粗活啊,我是幹不來的,幫你指揮指揮還行。嗯啊~現在最大的缺點是沒個人幫本少爺捶背!”
張寧溪彎腰砸了件溼衣服過去,“做你的美夢!”
輕竹那邊見到杜芸,卻是沒想到杜芸這麼快又懷了第二胎,而且肚子還隆起老高了!
她隨蕭何在芚州和南鄭待的時間有那麼長嗎?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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