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槐迷惑了,他真的不是很懂後院這些女人的小九九,本來聽芸娘說得挺有理,可這會聽寧溪說,好像他又做錯了!

    “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哥哥你對我的看法。要不是你懷疑我起了歪心思,怎會把我趕離你身邊!算是少奶奶說的,那你心裏肯定也起了警覺,才這樣做的不是嗎?”

    呂槐咂舌,生意那套完全對付不了女人這些咄咄逼人的言辭,“我沒,沒有,真沒有……”

    誰知下一瞬凌厲的到刀光頓現,呂槐警鈴大作一伸手還沒來得及阻止,那把剪子被張寧溪刺進了她自己的胸膛。

    呂槐跑過去將她撈起來,嚇得魂飛魄散,“溪兒!”

    “如今我聲明掃地,哥哥也不信任我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錯,這句話是真的,沒有了他的信任,再也不能接近他,當一輩子丫鬟,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搏一把。

    呂槐心痛難抑,後悔自己做事前沒考慮好,後悔沒給兩個女人完美的盤旋,爲什麼要鬧得芸娘生氣,妹妹自殺。

    他趕緊抱着張寧溪去了家裏的藥房,給她療傷。

    診治結果是那把剪子刺得很淺,只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離心臟還遠着呢!

    饒是如此,也令呂槐非常自責。

    面對牀鋪休養的臉色微白的張寧溪,呂槐嘆了口氣道:“你不要再幹傻事了,大不了…我先把你調回我身邊,對外說是今天我有急事處理,才讓那三位管家臨時教你。下一步該怎麼做咱們再慢慢研究,你覺得可行?”

    張寧溪微笑着搖了搖頭,“哥哥這樣說,那便是還信任我了。其實我此番行爲真的是想以死明志,不想讓你誤會我。既然誤會解除了,我也瞭解到,我們整日在一起可能會惹嫂子不開心,妹妹不願傷了你們的感情,所以還是按照原計劃吧,說我已經師出有名,再派一兩單簡單的生意給我做做樣子,出去跑跑。”

    呂槐爲妹妹的體貼和聰慧感到喫驚又感動,“好!不過跑生意的話……你才學了半個月不到,能行嗎?”

    “簡單一點的能行的,以後多多接觸,可以多幫幫哥哥了。”

    張寧溪在賬房裏無故受傷,後被呂槐抱進藥房的消息在整個呂府不脛而走,大家對此衆生紛紜。

    杜芸也不知道情況到底如何,是呂槐情急下刺傷了張寧溪?還是張寧溪在演什麼苦肉計?

    這個問題直到呂槐晚回來,杜芸忙不迭問:“張寧溪她到底怎麼傷的?”

    呂槐邊脫靴子邊嘆了一聲,“自個兒拿剪子刺傷的。”

    杜芸咬脣,下意識脫口道:“又在演什麼苦情戲碼?她是不是央求回你身邊繼續讓你教她?”

    呂槐這回真的惱了,都怪她先前出的主意鬧出的風波,現下還這麼冤枉人,加之對妹妹的愧疚,呂槐語氣一下子有些重,“你別拿你那套齷齪心思想人家!溪兒她好得很,沒你想得那麼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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