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裕那瘋跑的性子待家裏待一天都待不住,一聽三年立馬嚇得臉都白了,嘴脣抖動着,“縣,縣令,我和薛綵鳳的情況並不嚴重啊!我們這是,是第一次而已!憑什麼要判三年那麼多!”
“是是,是第一次!”薛綵鳳跟着附和道。
縣令搖了搖頭,叫旁人拿來一疊竹簡砸他們身,“這不是第幾次的問題!你們勾結起來企圖謀求蕭呂兩家的財產,已經構成了嚴重的侵產罪!”
“什麼?”蕭裕哆嗦着手撿起竹簡來看,疑惑的眸子陡然瞪得大大的。
這,這些是每次他和薛綵鳳的傳信,還有跟別的商人透露先機,許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切斷和蕭何呂槐的生意,跟自己合作的鐵證如山的證據。
怎麼會在這裏……
蕭裕含恨的眸光突然擡起望向依舊淡若清風的蕭何,再不甘,也只能認了。因爲他懂了。
懂了蕭何是故意放他一馬,懂了蕭何早洞悉一切的事情。也許蕭何當時還念着手足之情,由着他搶去那些生意,站在高處將他的沾沾自喜看得清清楚楚。而且,蕭裕篤定蕭何肯定也知道了前些天設計呂槐和雲輕竹的事,如果不是觸動了他的那片不可動的逆鱗,他也許會一直縱容着他這個弟弟下去?
“大哥,我錯了!真的知錯了!我不該算計嫂子,不該算計呂槐,不該做那麼多錯事!你繞了我這一回吧,把我趕回以前的地方的都行!三年啊,我有幾個三年!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蕭裕跪爬過去在蕭何的腳跟下痛哭流涕。因爲篤定蕭何知道了一切纔對他下手,他乾脆自己承認求饒!
這三年,蕭裕是怎麼也要熬過的。
至於薛綵鳳,也算幫杜芸幫了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仇怨吧。
叫喊冤枉的蕭裕和薛綵鳳這麼被拖了下去,毫無轉圜餘地。
待送走了縣令和呂家人後,蕭何卻還是將蕭家人留了下來。
蕭林疑惑道:“還有什麼事不成?”
“爹,方纔當着外人的面,更大的家醜我不便說了,而且事關母親,我也不忍母親大把年紀受苦,這些事咱們關着家門好好說說。”蕭何道。
蕭林眼角一跳,望了眼臉色煞白的妻子,又轉過頭來問:“什麼家醜?!”
“他胡說!”甘雪梅在蕭何開口之前破口大罵起來,“蕭何,你已經害了你弟弟,你還想害我!你……”
“夠了!到底是什麼家醜?”蕭林打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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