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展肖直接不答話了,月薔泄氣。

    一頓飯倒不顯尷尬,是無限的沉悶。

    展肖好像真只把這當成喫飯的地方,對溫婉的月薔看也未曾看一眼。

    一頓飯結束,展肖只問了聲,“要我幫忙洗碗麼。”

    他主動同她說話,月薔受寵若驚,喃喃道:“不用了。”

    展肖便轉身走。

    因爲只隔着一面稀疏的籬笆牆,那邊的情況這邊當然看得到的。

    輕竹嘖嘖搖頭,“真不知道展肖這樣冷淡的人以後會娶誰做娘子。”

    蕭何侃侃而笑道:“緣分到了自然會娶屬於他的人。”

    “他這麼冷冰冰的哎,你還有自信?”輕竹歪着腦袋怪地道。

    蕭何深深看着妻子,似是陷入回憶般,語氣溫柔,“因爲我曾經和他一樣。”

    輕竹臉一下子燒紅了,嗔道:“胡說,誰信吶,你是個不正經的!”

    蕭何捏了捏她的手,幽幽道:“只對你。”

    “哼,走啦,回來再洗碗。”輕竹回想,應該是真的。她極少看見他對別的女人笑過,算笑,也是那種瘮人的冷笑。

    紅日西垂,兩人收掇一番再次出屋,卻是往自家的田地裏走去。

    現在時辰尚早,農民們還在翻土施肥,忙碌不休。

    “瞧阿竹,那是我們家的田。”

    輕竹順着蕭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用手遮擋住頭頂的陽光眺望,“好大一塊啊。”

    “嗯,走。”蕭何牽着她一步步走入泥濘的田埂,一到陡峭處雙手扶住她,“阿竹小心。”

    輕竹被他這架勢弄笑了,叉起小腰道:“哎,你別忘了我可是會武功的,走這點路算什麼。”

    說罷抽回手,獨自提着裙襬在田埂裏奔跑起來,輕鬆愉快。

    只是跑到某一處時,輕竹頓住,突然蹲下身。

    蕭何趕緊前,扶住她,“怎麼了,肚子疼?”

    輕竹看着眼前的一方乾裂的土地,訥訥道:“真有這麼幹旱啊,太可怕了。”

    “是啊,我沒來管理之前這裏更糟糕。後來告訴他們水源的位置,他們便開始挑水來灌溉。可是路途遙遠,非常費事,遠水是解不了近渴的。”蕭何跟着她一同觀看這片乾涸的土地,本來土質還算不錯的,是因爲缺水,這裏幾乎都成了雜草的天地。

    “嗯!今天教訓那兩家人還真教訓對了,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服氣了嗎?”輕竹回過頭問。

    “還在鬧事,嚷嚷着我以權謀私,”蕭何嘴角微勾,眼眸透着壞壞的笑意,“繼續鬧吧,鬧大了,纔好給他們迎頭痛擊。”

    輕竹點點頭,又往自家田裏走去看,“咦,我們這塊田倒還算溼潤。”

    “嗯,我僱的佃戶多,叫人去專門擡水的。”蕭何看着自家田土也是滿意點頭。

    那些佃戶認得蕭何,紛紛直起身打招呼,“蕭丞相!”

    “這位是丞相夫人吧?夫人好!”

    “夫人好!”

    現在蕭何已然被劉季拜爲丞相了,管理巴蜀一帶。

    輕竹微笑點頭,優雅大方,“大傢伙辛苦了,再加把勁幹完早點回去喫飯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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