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到了這等苦寒之地來反倒好了,輕竹這便放了心,也不耽擱蘇巧兒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月薔,你想喫什麼點,今天開張第一天,有大優惠呢。”輕竹自個兒也盯着牆面看都有哪些好喫的,有些主菜是輕竹手把手教那主廚的,有些是尋常人都會炒的家常菜,她讓那主廚自己看着添。
月薔心不在焉的,聞言訥訥看向牆面,忽的又低下頭,“我不認字,等會讓掌櫃包一些點心,我拿去給展大哥吧。”
展大哥展大哥,什麼都是爲他想,這丫頭着魔了!
輕竹搖搖頭不再接話,叫她坐一會等她,她去廚房裏看看那位關門弟子怎麼樣了。
今天沒想到客人那麼多,那主廚才從牙行回來不久,沒見識過這樣挑大樑的場面,在廚房裏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看到輕竹更忙更亂了,“師,師傅!”
“哎,吳…吳空,我還是叫你小吳吧。”輕竹有些尷尬,先前太忙了只顧着教他手藝,還沒對好稱呼!這乍然叫起來效果真驚悚。
“哎,師傅想怎麼叫怎麼叫吧!”吳空道,略顯憋促。
輕竹揮了揮手,“忙你的吧,外頭好多客人等着喫呢。”
“哎。”吳空憨厚的應了聲,轉過身繼續忙了。
吳空的手腳還算麻利的,但之舒山生和舒海生還是差了那麼一絲。但逝去的人再追憶也回不來了,雲竹酒樓只改變了兩個字,但內部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羽的店觀摩完了,又跟幾人嘮嗑了會到了時間該回家。
路過瀾孃的胭脂鋪時,輕竹讓月薔自個去買布匹,她進去看望瀾娘會。
身爲已經知事的人,輕竹一眼看出了今日瀾孃的不同。
往日再怎麼精心打扮,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那臉頰的紅是由內到外紅的發光,眼角含着春露,嫵媚動人,那眼神也愉悅得溢出水,跟被什麼浸潤過似的……
再聯想到前幾日水先生的曠工,都把活交給阿火幹……
“輕竹啊。來,我送你樣東西。”柴心瀾轉身去取了盒胭脂遞給輕竹,“這是免費送你的。”
“呃?你是生意人,咱倆再熟我也是不能收你東西的。”輕竹不解的推阻回去。
“嗨,”一向大方的瀾娘此刻有些扭捏,憋了許久才道:“這當作是我請你喝的喜酒了,只是那臭老頭願意跟我在一起,但喜酒是沒法辦的,這個你收着吧。”
“你們…恭喜啊!好,那我收下。既然如此,我也該回禮纔是,這是禮錢。你也必須得收下。”輕竹隨手掏出了六十錢遞了過去。
不是太多,但總歸那盒胭脂錢多出一些的,柴心瀾知道這是個不會讓人喫虧的主,遂也收下了,“那多謝了。我後院還有些好貨,帶你去參觀參觀吧,我看你也挺喜歡搗鼓這些玩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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