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是，人家那心無旁騖的樣子，是否對小羽一點意思也沒有？
輕竹正靠着門柱打量着，雲羽好巧不巧的擡了下頭，看了過來，先是一小驚的朝人家小姑娘退開兩步，繼而大驚的繞開人羣急匆匆朝輕竹走去。
小小年紀，已能爲她保駕護航了，雙手都撐在兩側幫她擋住人羣，“姐，你怎麼來了也不進來啊！外面人可多了，撞到你和我的小侄兒咋辦？”
“得，你姐不到生那一刻，是打不倒的小霸王。放心吧！”
雲羽頗有一副教訓小孩的語氣，這小孩還是長他三歲的姐姐呢，“你呀！”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
說笑着走到櫃檯裏邊，雲羽急忙拿高點的凳子給她坐，剛要坐時又不讓她坐，急得暈頭轉向口嚷嚷着墊子。
後還是那小姑娘跑去裏屋拿來遞給雲羽，雲羽才鋪，讓輕竹坐。
輕竹剛想說什麼，突然被小姑娘吸引了去。小姑娘生得一張水靈靈的瓜子臉，一雙微濃的新月眉襯得底下那雙鷺鷥眼很是有神，生得鷺鷥眼的人讓人一眼看去有種精打細算、獨立自強的感覺，至於她的脣微抿着看不出是什麼形。
再通體打量，天鵝頸、螞蟻腰……是那手，好似有些發黃乾裂。
“姐……”雲羽在一旁羞赧的提醒。
輕竹這纔回神，發現小姑娘的手往袖口裏藏了藏，似是不習慣被她這麼打量。
哎呀，好像把人家小姑娘嚇着了？她可算明白了婆婆挑兒媳婦兒的心情。
小姑娘自己回答，聲音煞是清冽，如叮咚泉水，“回東家話，我叫周思嫺。”
輕竹想說什麼，卻見弟弟在那緊張兮兮的盯着，一時間弄得自己也神神叨叨的。
“小羽，你先去忙吧，我和阿嫺單獨聊聊！”
雲羽還不想走的，周思嫺遞給了他一個點頭的眼神，雲羽才道：“那姐，你別問啥尷尬過分的問題，她臉皮薄。那我走了啊！”
臭小子，輕竹又明白什麼叫娶了媳婦忘了‘娘’了！以前她可是在他心目溫柔如水的姐姐，啥時候變成盡會問人家刁鑽問題的惡姐姐了？
不過雲羽緊張過頭了，現在兩人都還小，輕竹怎麼會提及婚事。
“阿嫺啊，你別緊張。我來是跟你商量一件事的，我有個朋友臨終前留下一胭脂鋪，我聽小羽說你管理能力不錯，想叫你去當東家。你也別怕，不止你一個人，前頭還做不熟悉時，我去牙行僱兩個丫鬟幫你…哎，一下子跟你說太多了，咱先慢慢來吧。”
輕竹之所以一來將這個問題拋出來，是想讓周思嫺心裏先有個譜。免得她到時剃頭挑子一頭熱，只想着人家周思嫺合不合格，那萬一人家周思嫺還不願意呢？
輕竹本想再仔細解釋一通的，沒想到年僅十二歲的周思嫺將話都聽進去了，條理還很清楚，“東家，你爲何說讓我當東家，難道不是你自己當東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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