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以。
天狐娘娘對我笑了笑,說你們招陰人講規矩,還講臉面,不錯,不錯。
說完,她轉頭指了指小雨和白三哥。
兩人的頭上頓時冒出了一縷青煙,緊接着,整個軀體徹底化掉了。
實質的身體,忽然化作了一團黑色的氣。
黑色的氣瑩瑩環繞,才過了幾秒鐘,黑氣也徹底消失。
在小雨和白三哥剛纔站着的地方,多出兩隻蟲子。
蟲子一隻通體雪白,一隻通體發黑。
又過了幾秒鐘,蟲子竟然自己開始吐絲結繭。
不多會,地上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繭和一個黑色的繭。
“破繭。”
天狐娘娘朗聲說道。
啪嗒。
繭應聲而碎,兩隻蝴蝶飛了出來。
一隻蝴蝶是白色的,一隻蝴蝶是黑色的,圍繞着天狐娘娘身邊飛舞。
天狐娘娘緩緩的說:小雨,記住剛纔的感覺,事到如今,都是你作繭自縛,往後心中保持一份清明,切不可越雷池半步。
兩隻蝴蝶又滿空飛舞着。
天狐娘娘伸出了一根手指,兩隻蝴蝶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去吧,小雨。”
說完,天狐娘娘手一揮,兩隻蝴蝶安然飛走。
設局的野仙,都被天狐娘娘處置了,她接着開始處置黃三爺和白五爺。
她看向了黃三爺和白五爺:黃三,白五,護短你們是一把好手啊。
“天狐娘娘。”
黃三爺和白五爺拼命磕頭,生怕天狐娘娘要找他們的麻煩。
天狐娘娘又說:我天生討厭護短的人,如果我不是和黃門的常奶奶、白門的木奶奶二人相熟,此時只怕早就廢了你們的道行,不過看在常奶奶和木奶奶的面子上,你們現在就走,十年以內,在門內修行,不可在到陽間半步!
“是!”
黃三爺和白五爺聽了天狐娘娘的話,如同大赦,掉頭就灰溜溜的跑了,和剛纔那麼囂張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概念。
“這次謝過天狐娘娘了。”我連忙拱手,要謝謝天狐娘娘。
天狐娘娘笑了笑,說招陰人,我還要找找你的麻煩呢--你給我記住,四十八天之約,你可千萬要記得賭約。
又是四十八天之約?四十八天,還有四十天嗎?
我暗自開始數。
“對了,你不會動用陰人,直接滅了小翠的狐仙亡魂吧?”天狐娘娘問我。
開玩笑,哥是守規矩的人好嗎?
我還沒有申辯呢,結果天狐娘娘自問自答:你肯定不會,你比一般人更加守規矩,更加講究,今天的事情,讓我瞧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義薄雲天,什麼纔是真正的講究,招陰人,受我一拜。
說完,天狐娘娘也不問我願意不願意,拱手後,稍稍鞠躬。
然後下一秒鐘,天狐娘娘徹底不見了。
只是我的腦海裏面,還有天狐娘娘的一句傳音:招陰人,剛纔小雨變成蝴蝶,在我手上說了一句話,她說你想找的那副石棺,是岳雲在一個鄉下人那裏買來的。
這句話說完,然後是一串數字印在了我的腦海裏面,想來是岳雲購買棺材時候,那個鄉下人的電話號碼。
我連忙把電話號碼存在手機裏面,這下子狐狸鬼棺的來源,算是有着落了。
媽的,今天這個野仙局,真心是九死一生。
現在兇局已經破了,狐狸鬼棺的來源,我也獲得了,算是大圓滿了。
“兄弟們,咱們不用死了。”我很嘚瑟的跟陰人兄弟們說。
大金牙啪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來他確實是被嚇怕了,不過他剛的屁股剛剛挨着地面,又麻溜的站起來了,痛得直吸冷氣。
原來他屁股被那些挪威納撕去了一塊肉呢。
“哈哈!哈哈!”在來的路上一直和大金牙鬥嘴的馬立三,狠狠的拍了大金牙的屁股一記。
大金牙痛的不停的蹦躂,嘴裏嗷嗷叫。
我們看了這一幕,忍俊不禁。
石銀和趙長風走到我面前,跟我一拱手,說他們老闆那邊還等他們回去交代。
石銀跟我說:我一直都以爲你和大金牙是要和我老闆搶哪一件東西的,現在看起來,不是,對不住了,跟蹤你的事情,以後兄弟給你賠個不是。
“你們這幾天一直都在跟蹤我?”我倒是沒有什麼隱私,但心魔銅錢的事情,被這兩個見錢眼開的傢伙見了,他們不會……起歹心吧?
趙長風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麼,他湊到我耳邊說:其實我和石銀早就知道你那帝王錢的事,放心,這東西我不會要你的,我們老闆也說了,如果我和石銀打你的主意,他會盯我們一輩子。
“再見。”趙長風衝我拱了拱拳。
我了個乖乖啊,他們老闆的東西那麼貴?我這銅錢聽大金牙說,算是價值連城了,那他們老闆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這東西我不會問的,就因爲被人誤會搶那個東西,結果被石銀和趙長風盯梢了好幾天呢。
趙長風走了十來步,突然回頭,說招陰人,看看你手上的戒指,有驚喜哦,對了,下次招陰,有生意記得找我,我叫趙長風,借問梅花何處有,風吹一夜滿崑崙的趙長風,哈哈哈!
他和石銀笑聲十分爽朗。
我仔細一看我的戒指,發現鑽戒的鑽石下面,有一粒比灰層大不了多少的小東西,以前還沒注意到,要不是趙長風提醒,我估計再過幾年我也不糊注意到。
我估摸這是“監視器”一類的東西,奶奶的,回家了就找人把這玩意兒給拆了。
監視器估計是上次趙長風用小鬼搜我魂的時候安上去的,那時候我不是昏迷了半個小時麼,他們就是那時候動的手腳。
“去你們大爺的,陰我。”我笑罵着石銀和趙長風。
但其實經過了這次的野仙兇局,在場的所有陰人,都和我是真正的兄弟,一起面對過死亡。
我高高的揚手:小英、老金,老三,晚上別走,去我家,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我們四個人,開車回家後,找了個酒店,點了一大桌子菜,喫的那叫一個歡騰。
酒桌上最能喝的就是竹英了,那叫一個海量啊,她跟我說,鄂倫春的成人禮,就是喝一缸子高粱酒,差點沒把我們嚇尿。
喝完酒,差不多晚上十二點了,我沒讓他們回去,而是全部弄到我家裏去睡。
竹英睡我的屋,老金睡他的屋,我和馬立三睡在客廳裏。
回家我就開始着手調查狐狸鬼棺的事情。
天狐娘娘不是給了我一個號碼嗎?我按照那個號碼,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是個女人接的。
女人用慵懶的河南音調問我:你誰啊?找俺幹啥?
“哦,我想問問你,前一段時間,你是不是出手過一幅石棺?”我問女人。
女人立馬開罵:你個鱉孫,別問俺棺材不棺材的,你是不是有病?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再撥,女人就沒接電話了,多撥了幾遍,話筒裏傳來我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如果女人還接電話還罵我,可能我還懷疑是不是調查的方向錯了,可女人電話不接,或者直接拔掉了電話卡,這說明她心裏有鬼。
我只能找韓莉查這個號碼的歸屬地了。
不過在我給韓莉打電話的前一刻,我停住了,怎麼說呢?韓莉是警察,那老鄉賣的棺材肯定是偷的,如果這事被韓莉知道了,她肯定要大張旗鼓的調查,到時候直接抓人或者拘留,那不是把事情搞大了?
所以我沒有給韓莉撥電話,而是給我黑客朋友去了一個電話。
黑客朋友幾秒鐘就找到了手機號的歸屬確切地址,他告訴我,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在河南封門村!
“什麼?封門村?”
我聽到封門村的時候,深深的感到鬱悶。
這封門村可不是一般的村子,它號稱是中國第一鬼村。
不光是很多專家去考察過,還有一些風水大師也去考察過,都說封門村邪乎。
現在風水玄學研究很深的一位大家--北大考古系的教授於華志,甚至在他的博客裏面寫過一句話:生不入封門,死不下鬼門。
意思是,你要想活着,就別去封門村,那個地方,比鬼門關還可怕。
我把事情跟老金說了,老金立馬拉着臉,戳着我的鼻子:我靠,你是不是想找北京的“風影”啊?你如果找,我就跟你絕交,他品味高啊,老覺得自己是皇族,不就姓愛心覺羅嗎?老不把我放在眼裏,見我一次埋汰我一次。
我笑了笑,抽着煙問老金:如果你能夠找到一個比老風更加適合去封門村的人選,你告訴我。
大金牙沒說話,他心裏也知道風影的手段。
我說如果你不讓風影去,那也行,你帶我去,行不?
“我……我特麼的纔不去封門村呢,那是個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不入封門,死不下鬼門,這是一般人敢去的地方嗎?”大金牙嗚嗚喳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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