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剛纔繞雲空,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現在我如果拿不出這麼多的錢,那豈不是丟份嗎?周圍那多少看客圍觀呢。
“我去,大手筆,太吊了。”
“晚上竟然能夠看到這麼精彩的賭局,值回票價了。”
“這不會是酒吧的噱頭吧?別是炒作,現在人爲了炒作啥事都幹得出來,大街上幹炮都有可能呢。”
衆人議論紛紛。
雲空得意洋洋。
我有些尷尬得下不了臺,這時候,只聽桌子上發出一陣“砰”的悶響,一把賓利車的鑰匙扔在了桌子上。
扔鑰匙的人是段廣義,這小哥可是正兒八經的土豪。
想不到關鍵時刻,他竟然出手支援了。
段廣義磕着瓜子,衝我笑了笑。
派對上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段廣義開口了,他望着雲空說:贏了車歸你,輸了錢歸我,小李哥,跟他玩吧,我相信你。
賓利慕尚的車,一臺價值五六百萬呢,這個車鑰匙擱在這兒,足夠有分量了。
但其實段廣義的車,並不在廣州,這下有點咋呼的傾向了。
雲空是真心被震住了,他看了看車鑰匙,又看了看段廣義,說行,就賭這一輛車。
我對雲空說:來吧,你搖骰子吧。
“好!”
雲空抓起了骰盅,開始狂搖骰子,他的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要說像電視裏,富二代一擲千金的那種,在生活中也不太可能遇到,五十萬對任何人來說。也都不是小數目。
雲空有心理壓力是很正常的。
他弄了半天的骰盅之後,才用力,趴的一下,把骰盅拍在了桌子上面,接着他問我:大,還是小。
我笑了笑,說:1點、3點、3點、4點、5點、5點,一共二十一點大。
聽我說出了準確的骰子點數,雲空起了歪心眼,說:你既然說出了準確的點數,那我先聲明一下,你猜中大小不管用,還得所有的數字全部對了纔行。
“呵呵。”我冷笑,這去美國留學的傢伙,心理素質也不過硬嘛,也是個撐得起來卻扛不住的傢伙啊,他這個條件無疑是耍賴。
黃馨有些怒了,他說這點數猜中只有三十六分之一的機會,怎麼可能算得準?你這是耍賴。
“唉,這可不怪我了,是你那朋友要逞強的,非要念出骰子點數的。”雲空得意洋洋的說。
我倒是跟他剛上了,我說:行啊,那就按你說的,每一個點子數都得猜對纔行,不過,你賭注那就不是五十萬了。
“行,我輸了給你一百萬,你輸了,我只要這輛車,可以吧?”雲空故作大方的說。
周圍的人都不樂意,說三四六分之一的機會,你才別人兩倍的賭注?這真是耍賴了?
邊上有個哥們挺逗,義憤填膺的說:唉,那朋友,你喜歡這樣是吧?這樣好了,我坐莊,猜準確點數,你贏了我給你兩倍的價格,敢不敢來?我都不是吹牛,你就是馬雲,我今天晚上都讓你破產,沒這麼欺負人的。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雲空心裏有些虛,用話語嘚瑟這些人。
“別說十秒,一百秒都行。”
“你要是能贏,我拍爛巴掌。”
“兄弟,你別做夢了,三十六分之一的機會,你猜不中的,你要是猜中了,還不如去買福彩呢,那個來錢快。”
我一揚手,說都不要說話了,開骰盅。
“你答應我的條件了?”雲空還有些不放心。
我說答應了,開吧。
雲空胸有成竹,他直接單手抓住了骰盅,狠狠一拉。
衆人都把頭給望了過來。
大家仔細一瞧,骰子的點數是1點、3點、3點、4點、5點、5點,和我說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我仰頭哈哈大笑三聲,直接抓過了雲空面前的錢箱,同時把賓利車的鑰匙丟給了風影。
我對雲空一抱拳:謝謝老闆!
雲空身體委頓,坐在了沙發上。
我又擠兌雲空:老闆,還有五十萬啊,記賬,願賭服輸,你們哈佛的人一定知道這個道理。
“滾!”雲空謾罵了我一句,灰溜溜的離開了卡座,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闆,別急眼啊,多虧你這五十萬,我也不是窮小子了,我這倆哥們雖然老吧,但我現在有錢帶他們去做整容了,咱先拉個皮……。”我是主張不罵人,只損人的。
等雲空消失不見,我又跟酒吧里人一揚手:今天晚上,各位的單,我買了。
嘩啦啦!
所有的看客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難得出一次風頭,直接開始數數:十、九、八……三、二、一,謝謝各位十秒鐘的掌聲。
我這一陣風頭出的,黃馨都在一邊笑,說她當時嚇死了,生怕我輸了。
我說這賭骰子猜數字,賭一萬遍我可能猜錯一回。
黃馨說我們這些陰人都好厲害,似乎都很會玩骰子。
我說這玩骰子,是有技巧的。
嫩模們聽了,都往我面前湊,問有什麼技巧。
我喝了一杯酒,說這賭骰子,和以前宮廷裏面的一種遊戲特別像,那個遊戲叫射覆。
射的意思就是猜,覆的意思是掩蓋着的東西。
射覆組合起來就是猜一個封閉的箱子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們想想,箱子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都能夠猜,還能猜不出骰子的點數?
“這個怎麼猜的?”成妍還是想不通,都看不見骰盅裏的骰子,怎麼能夠猜出點數來呢?
我又給解釋,說這就得運用易經裏面的算法,這種算法很難,但是作爲招陰人和頂級的陰人,從小都是學過的。
不光我會射覆,風影、大金牙、段廣義,他們三個人都會。
“哦,怪不得風哥剛纔也猜得那麼準,你們沒見到雲空的臉,都綠了。”
“活該,聽說他就是個活色鬼,結果今天遇到了李哥這個鬼難纏。”
成妍搭着我的肩膀說:李哥哪兒是鬼難纏,分明是個鬼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