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韓莉知道我的本事,也不多話,拿起了擴音器,就開始嚷嚷:我是重案組刑警督查韓莉,現在開始,你們全部列隊,按照高矮次序。 (. . )
嘩啦啦,這些客人們都很配合韓莉。
畢竟是酒吧,有些人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說抽k粉,這些人一旦被警方查出來,是要抓進去強制戒毒的。
客人們對排好了隊伍,我讓大金牙開始搖動羅唣鼓,讓馬立三用“降”字訣來叫魂。
大金牙的羅唣鼓,對精怪也是有鎮壓效果的,馬立三的“降”字叫魂法,能夠威懾鬼魂。
那個陰祟不管是“陰魂”還是精怪,在這兩種陰術的碾壓下,總是會露出馬腳的,我的任務是去觀察,觀察這裏每一個人的反應。
一旦有人的反應不對勁,那我基本上能確定那個人是掏了雲空心的陰祟。
“咚咚咚!”
“吒!”
“咚咚咚!”
“吒!”
叫魂先生馬立三不停的喊着“降”字叫魂法裏的“吒”字,大金牙也不停的搖着羅唣鼓,我就在這人羣裏面不停穿梭着,我很細緻的觀察着客人們臉上的反應。
一直觀察到大金牙的鼓搖不動了,馬立三的嗓音喊啞了,我始終沒有發現誰的臉上有不對的表情。
他們的表情有無聊,有好奇,有鬱悶,有驚恐,但唯獨沒有痛苦的表情。
韓莉走到我跟前,問我找出誰是掏心的陰祟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找不出來。
“找不出來?”
“真心找不出來,我得回去想想辦法,你把這些客人的姓名和身份都登記下來吧,我先回家了。”我現在也很疲憊,可是毫無辦法,我的辦法對那個掏心陰祟沒用,或者說掏心陰祟,最後還是逃出了這個酒吧?
不得而知,我先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家裏傳開了一陣陣敲門聲。
我打開門一看,是韓莉。
韓莉閃身進來,還帶着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問韓莉:莉啊,你不上班,跑我這裏來幹啥?
“找你破一下掏心的案子唄。”韓莉說。
我無語,都說我沒辦法了,你還來找我?這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韓莉讓我還是想想辦法,她說蘇打綠那個酒吧,最近出事率很高的,牽連到七八個人的失蹤。
“怎麼回事?”我問。
韓莉說最近七八個人報失蹤,警方開始縝密的調查,調查結果顯示——這些人失蹤之前,都去過蘇打綠酒吧。
“都是男的嗎?”我問。
“恩!都是男的,當然,也有一個是女的。”韓莉說。
你要說都是男的,那被女鬼勾引暗殺了,我也想得過去,這又多了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呢?
我撓了撓頭,一點思緒都沒有。
韓莉竟然使出了她的撒手鐗:哎喲,水水,幫幫忙嗎,現在這個案子落在我的頭上了,如果我完不成,領導要狠狠訓我的,水水,你幫幫忙吧。
“別,別,別,小姨媽,我求你別撒嬌了,好傢伙,女漢子撒嬌比娘炮還噁心。”我逗着韓莉。
我立馬拍掌大笑:對嘛,你這纔是正道,這纔是女漢子的豪傑氣息,但是,這個案子,我還是不能幫你,我得去一趟封門村了,特別急。
“去那兒幹什麼?先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我相信你的實力,一天,或者兩天,你肯定可以搞定的。”韓莉又開始求我。
怎麼說韓莉也是我小姨媽,小姨媽有難,我不得不幫啊。
我想了想,說:小姨媽,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但是……錢這個事……。
我是招陰人,也是個生意人,你一分錢不掏讓我幫忙,那我不成活菩薩了?
“放心,土財主贊助我給你拉過來了。”韓莉指着身邊的中年人,說他叫雲巖,是雲空的爸爸,他願意出錢資助你。
哦!
怪不得這中年人看上去那麼眼熟呢,原來是雲空的爸爸啊。
只是雲空還欠我五十萬賭債呢。
當然,這筆賭債我也沒打算找雲空要,有句話說得好:活人不要死人債。雲空已經死了,那五十萬我就不要了,何況那債還是賭債,一筆勾銷的事。
雲巖聽韓莉說到了雲空,頓時開始流眼淚,說自己就一個兒子,結果還被人掏心了,如果我能幫他破這個案子,他願意出一百萬人民幣的獎賞!
臥槽!
這是大生意啊,我不動心也不太可能。
我說一百萬當然可以,但是,我要去購買一些物資,這筆錢?
“這銀行卡里有五六十萬,你拿去,全算是物資錢,完事了,你再找我要獎賞,一百萬等着你。”雲巖是堅決要查出自己兒子死亡的真兇,價錢那都是張嘴就給。
我一拍大腿,行啊!只要錢到位,妖魔鬼怪全乾碎。
送走了雲空和韓莉,我一個人又在琢磨着怎麼找出那個掏心的兇手。
這個兇手查不出來,我哪兒都去不了啊,不然那掏心陰祟還得繼續殺人不可,再說雲巖錢都給了一大筆了,我再不幹活確實說不過去。
我一直躺在沙發上琢磨着呢,琢磨來琢磨去,也沒琢磨出一個好主意來。
一直琢磨到中午,風影醒了,他來客廳裏倒水喝,邊喝水邊說:那個大金牙,腳是真臭啊,我大半夜的被薰醒了,怪不得是個大老粗呢,一點不講究個人衛生。
我說老風你擔待點吧,我都被薰感冒了好幾回。
風影微微一笑,說:你還別說,我晚上想了個主意,我給大金牙的腳上,套了兩個透明的塑料袋子,立馬他的腳就不臭了。
“我去,你這麼勇敢?也不怕阿接近大金牙的時候,大金牙的腳對着你的面門來一下,把你的隔夜飯都給薰出來?”
“別說了,我昨天晚上,差點出不來大金牙的房間,太可怕了。”風影搖着頭,進了房間。
我情不自禁的覺得好笑,這風影,也真有想法,給大金牙的腳上套兩個袋子,這小了說叫機智,往大了說叫爲民除害。
我搖搖頭,繼續想掏心陰祟的事情。
突然,我腦子裏面蹦出來一個念頭:我既然找不出那個陰祟,那得找個能找到陰祟的東西來啊,陰祟的氣味躲不了的,雖然她有遮掩,就像大金牙的腳上套了兩個袋子掩藏臭味一樣,但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丁丁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