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北招陰人 >第七十七章 提燈鬼娘
    我說:出師不利啊,兄弟們,聽你們的意見,到底是接着走,還是扯呼?

    我的手機在陰人兄弟們的手裏傳了一會兒,我看到黃馨的臉色蒼白,嘴脣都在發抖,當然,她並沒有說出“害怕”兩個字,可能是害怕我趕她下車。 .

    如果車子在廣州,我當然會趕她下車,但是現在,我肯定不會趕了,既然我已經接到了這條恐怖的短信,那說明冥冥中有某種力量,已經盯住我了。

    現在如果黃馨下車,那冥冥中的力量,未免不會盯住她,我是千般萬般的不放心。

    大金牙看了一眼短信,嘴裏開始嘮叨了:這封門村,怪成這個樣子了?

    段廣義看都不看,他說:我聽你們的意思,雖然亡妻的屍身的確重要,但諸位兄弟的命,更加重要。

    風影看了一眼,眼角綻放出高傲的目光,冷笑連連:這種手段就能嚇唬住我老風?那封門村裏的力量,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接着走!龍潭虎穴,我老風也要闖上一闖!

    我問大金牙:老金,你的意見呢?

    “當然是接着走了?這麼一條短信就把咱們嚇得縮卵,咱們陰人還有臉面嗎?”

    “老金,這是你少有的對我胃口的話了,咱們陰人,拼的就是一份膽量,一份氣魄,雲從龍、風從虎,膽氣從高人,走着,哪怕是殭屍王將臣再世,我也能用風水陣和他拼上一拼。”風影打了個響指,說。

    “行!就這麼着,接着走。”我繼續發動了車子,同時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黃馨和後座的風影換個位置。

    “我不換。”黃馨似乎想說自己不害怕。

    我沉聲說:馨馨,你忘記上車前,和我的約法三章了嗎?

    “好吧,我換。”黃馨迫於我的壓力,還是換了位置。

    我讓她換位置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風影在前面,那麼我、風影、大金牙、段廣義四個人,將會把黃馨和成妍這兩女人保護在中間的位置。

    這種隊形,在中國還是原始社會的時候,就開始用了。

    一旦有大規模的遷徙,有經驗的老人和精壯漢子打頭,然後剩下的精壯漢子會斷後,和保護周圍,老人和小孩都走在隊伍的中間。

    “兄弟們,繼續上路。”

    我踩着了油門,繼續開向封門村。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按照地圖導航,離封門村已經很近,國道上的車子,也十分稀少,幾乎一輛都看不到。

    大金牙打開了車窗,罵了一句: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天上明明那麼大太陽,但是一點暖和的感覺都沒有,風特麼嗷嗷的刮。

    我笑道:老金,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你長居東北,不知道這南方的氣候啊!東北乾燥,雖然天氣冷,但只要不下雪結冰下雨之內的,刮出來的都是幹風,擋住就好了,可這南方,尤其是華南西南這邊,那風帶着溼氣,往骨子裏頭刮,冷着呢!

    “是啊!挺不習慣的。”大金牙又拉上了車窗。

    “住久了就會習慣,南方人傑地靈,才子多,江河湖畔也多,六月時分,江上賽龍舟,飲酒賞景,也是一番美事。”段廣義是曾經的湖北才子,湖北和河南搭界,他對南方的瞭解,比我們還是要多很多的。

    大金牙搖搖頭,說我們東北才子也不差,沒必要分南北。

    接着他可能比較無聊,竟然要摸老虎屁股,聊風影的臊:“唉!老風,咋不說話?是不是給凍傻了?還是腦子裏頭都是水,被風一吹,結冰了,腦子動不了了?”

    風影頭都不回,嘿嘿陰笑,說大金牙,你孫子是個暴發戶,懂個屁?你風爺在這裏看的是山川走勢,俗稱風水裏的看龍場。

    風水學裏把山川和河流看成是龍,山川叫天龍,河流江湖叫地龍,而承載着山川河流的土地,叫龍場。

    風影聊到風水,整個人都精神了,說:怪不得南方多產風水高人,也是有理由的,這南方的山和北方的山,不一樣啊。

    聽風影這麼一說,我們幾個都有興趣了。

    咱們都是陰人,也一直就發現東北陰人裏面那個怪現象。

    東北陰人什麼人物都有,薩滿祭司、叫魂先生、養狐人……等等,可就是風水先生少,風影都算是咱們東北陰人裏面的異類了。

    但是……南方出風水大師,西南四川出過袁天罡,華南江西出過一代神相賴布衣,可說道北方的風水大師,最出名的得是和袁天罡同僚的李淳風。

    可李淳風還是個陝西人,但陝西雖然行政上是北方,可她就坐落在南北的分界線上,更偏向一點的說法,還是偏南方的。

    爲什麼會有這麼一個怪現象呢?

    我鄙視了旁邊又沉默的風影一把:老風,話說一半不說了,這可不是個好習慣,你既然把大家的火都給拱了起來,那就得負責把大家的火給壓下去,你說對不對?

    “哈哈,還急了。”風影笑笑,指着車窗外延綿的山勢說:南北方的山脈走勢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們看,這山,綿延幾萬裏,此起彼伏,每一處的山勢,走向平緩,這在風水裏,叫綿龍,龍是什麼?帝王之氣,帝王之氣,一般的風水先生能夠操控得了的嗎?反倒是這綿龍,比較好操控,對風水先生的練手,有很大的幫助。

    風影說到這兒,又跟我們說:咱們再說說北方的山,北方的山,有很多都是孤山,峭壁很多,一座座的,隔得比較開,走向非常剛硬,這在風水裏,叫剛龍,龍剛則難控,風水先生天天對着這樣的山脈,頭都要炸了。

    他又說:當然,這還是一點,另外一點,風水有目的,最大的目的,就是探測陰宅的落址,定墳位,綿龍好操控,不會傷害墓穴裏的人,剛龍就不一樣了,不但會傷害墓穴裏的人,還會禍及到墓穴之人的後人。

    “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啊。”我一拍大腿,算是搞清楚這個問題了。

    大金牙問:那咱們東北就沒有特別好的龍脈了嗎?

    “當然有!東北有一條龍脈,那是綿延數萬裏,山勢奇險,龍脈那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龍脈,稱之爲祖龍,也不爲過,這條龍脈就是長白山!”風影講得唾沫飛舞,我卻喊了一句:等等,都別說話了,看前面那些是什麼。

    我一句話,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望着前面。

    前面是一個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她隔了我們大概七八十米的樣子,之所以她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大體上是因爲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袍。

    長袍從脖子蓋到腳面,很奇怪的服飾。

    除此之外,我還看見女人的手中,提着一盞冒着黑光的燈籠。

    大白天裏,不管你是紅色的、橙色的還是藍色的光,幾乎都不好看見,偏偏黑色的光,能夠讓人看見。

    “靠!那是什麼玩意兒?大白天也能看見鬼魅?”大金牙驚呆了。

    我乾脆把車子停了下來,等着那提着燈籠的女鬼過來。

    大金牙手中提着一把羅唣鼓,準備隨時發動進攻。

    女鬼緩緩的走着,一步,兩步,慢慢的,她離我們只有十來米的距離了。

    這個距離,我算看清楚了,女鬼的肩膀上,還扒着兩隻慘白的手,她的臉上,五官都有,可是非常詭異,像是……那些扎給死人的紙人臉孔,僵硬,慘白,五官非常不協調。

    我感覺握住方向盤的手,已經冒出汗水來了。

    女鬼一步一步的走着,提着手中的燈籠,已經離我只有五六米的距離了。

    這個距離下,我看見女鬼原來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趴着一串人,每個人都把頭栽得低低的,只用兩隻手趴着前面的人,由最前面的提着燈籠的女鬼帶路。

    這個景象,我曾經見過,以前在成妍小區裏,我去招一老太太陰魂的時候,當時狐仙帶着一連串陰魂過來了,當時她的手裏也提着燈籠。

    那燈籠叫引魂燈,能夠點亮去往黃泉的路。

    難道這個女鬼,也是狐仙?

    可是不像啊,狐仙大多是美貌的女人,怎麼也不可能是這麼一副紙人模樣。

    女鬼接着走,當她走到我的車窗邊上,突然停住了,扭過臉,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雖然她毫無表情,但我心裏卻覺得她在笑,一種蔑視的笑。

    “呵呵。”

    女鬼的喉嚨裏,發出了聲音,忽然,她的肚子裏,突然蹦躂出了一個嬰兒,嬰兒渾身都是血水,屁股上還連着一根臍帶!

    他趴在我的車窗上,揚手用血水寫下了一個字--死!

    接着,鬼嬰又在死字上,打了一個x!

    在他收手的那一刻,女鬼身後跟着的那些低頭陰魂全部擡起了頭。

    “嘻嘻嘻嘻嘻!”

    這些陰魂都發出了讓人絕望的笑聲。

    他們的臉上,都是血水。

    “洗臉”提着燈籠的鬼娘吼了一聲。

    緊接着,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那鬼娘身後的陰魂,都蹲在了地上,抓起地上的沙子,瘋狂在臉上搓着。

    粗糲的沙子,頓時將陰魂的臉上,搓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留着黑色的血液!

    “這是要幹什麼?”

    大金牙這位見多識廣的東北薩滿,都情不自禁,顫抖着問我。

    我盯着鬼娘,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鬼,咱腳下不還有車嗎?一旦出現什麼特殊情況,咱們就直接開車溜,反正也不怕。

    可縱使我不停的做心理安慰,卻也抵不過下一秒的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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