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踏錯,落了個自我坐化的下場。 (. . )
可憐又悲壯!
“熊熊聖火,燃我殘軀,憐我世人,憂患實多,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怒悲愁,皆歸塵土!”
扎西木活佛不停的唸誦着經文,沒有喊出一個“痛”字。
光是這一份忍受痛苦的能力,就足以讓我們汗顏了。
現在扎西木經歷的痛苦,用成妍的話說,叫看着都疼。
爲了分散注意力,不去注意扎西木這麼可怖的火燒坐化,我們幾個,乾脆沒話找話來了。
因爲我們一旦集中注意力,就會感受到扎西木火燒的痛苦。
石銀湊到我面前,說:老趙讓我跟你說,你得罪了他大師哥,他大師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這纔想起了那個陰山道士。
上次我幫畫皮鬼討還公道,破了陰山道士的“五殘風水陣”,也趕走了陰山道士最爲惡毒的“活嬰咒”,跟那陰山道士,結下了樑子。
“那趙長風怎麼不來?他不得給陰山派清理門戶嗎?”我問石銀。
石銀笑着說:老趙現在有事,他的事情還特別的急,沒空過來。
我說行吧,以後再說,至於趙長風的大師兄,那個真正惡毒的陰山道士,誰管他呢,他敢來封門村嗎?
我又和石銀撿了一些別的話聊,一直聊到扎西木沒有再口宣佛號後,我纔看向了扎西木的方向。
此時的扎西木,已經被燒成了一具骨架了,而火牆的火,也漸漸熄滅了下來。
看來封門村冤孽已了了。
“我去把活佛的舍利撿起來,改天我一定親手送到西藏大雪山去。”我走向了扎西木。
我想,我也許很快就要去西藏了。
因爲狐仙的棺材裏面,有密宗大手印,回了廣州,我就找人去調查一下密宗大手印的事情,如果實在不行,我得去一趟神祕的西藏。
在我剛剛走到扎西木跟前的時候,突然,地上多了一個碩大的影子。
我連忙擡頭,看到空中飛來了一具棺材。
“靠!”
我連忙往後跳去。
轟隆一聲。
那具棺材,直接砸在了扎西木的身邊,棺材裏,爆發了一陣十分狂怒的聲音:賊和尚?你就這麼坐化了?我們培養了三十年的詛咒,馬上我的殭屍孫子們就要一展宏圖的時候,你竟然坐化了?你個狗孃養的。
接着,又是轟隆一聲。
棺材蓋突然橫着飛了起來。
那棺材飛向的方向,就是我。
我現在想躲都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突然一道銀色的影子,擋在了我的身前。
咚!
劇烈的金石之音過後,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團沙霧!
等霧沉了下來,我才發現,是石銀給我擋了一記。
他的卸嶺穿山甲,將整個棺材蓋抽得粉碎。
“媽了個巴子,小李哥,你欠我石銀一條命。”石銀的嘴角,再次滲出了一絲鮮血。
我拍了怕石銀的肩膀,說道:放心,這條命先掛賬。
我這一望過去,有種想哭的慾望。
那棺材裏的人,是一個女人,穿着長袍,披着長髮,坐在地上,三口兩口就直接把扎西木的屍骨給吃了個乾乾淨淨的,連帶着那枚舍利子,也給吞了下去。
“你還我的舍利子。”我指着女人嚷嚷。
女人突然回頭,嘴脣上還沾滿了碎裂的骨頭渣,罵道:你又是哪兒來的廢物?也敢來擋我飛天娘娘喫東西?
她這一回頭,石銀直接喝到:我說阿甲骨哪兒來的新主子,原來是一頭餓屍啊!
“你又是誰?”餓屍回頭問道。
餓屍就是餓死的人變成的殭屍。
人餓死的過程最爲悽慘,這樣的屍體,在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雨淋,借用一絲春雷詐屍,會成爲極其兇悍的餓屍。
而且餓屍還不屬於真正的殭屍。
他介於惡鬼和殭屍的中間。
“我是卸嶺力士石銀,將臣後人。”石銀擲地有聲的說道。
“哈哈哈,將臣後人?”餓屍冷冷的笑道:即使殭屍王將臣再次,我也有信心奪了他的皇冠,你不過就一將臣後人,也敢在這裏放胡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餓屍顯得極其囂張。
風影則說:來之前,我就說了,這封門村是“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中自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我還以爲這封門村的地下,是住着殭屍王將臣呢,原來,這地下住着的,是你這具餓屍?你享受天雷激活,所以成屍很快,想不到區區幾十年,你竟然擁有了和殭屍王將臣相抗衡的能力,也是不簡單。
“你又是誰?竟然有如此眼力。”
餓屍指着風影說。
風影笑道:你一區區餓屍,也能問我的名號?
“哈哈哈,還是一個自高自大的人,也罷,我也就告訴你,你們別以爲封門村的村民全部同賊和尚同歸於盡,我就沒辦法實現我的計劃,我還有上千餓屍,皆聽我號令。”
說完,餓死站起身,一跺腳,轟隆隆,整個封門村的地下,都開始顫抖。
緊接着,竟然從地面爬出了一堆堆的餓屍。
那密密麻麻的餓屍,瞬間將我們給包圍住了。
我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這些餓屍,都是你的手下?”我感覺喉嚨有些發乾。
餓屍笑道:呵呵呵,我早就知道這賊和尚靠不住,好在我還有後手,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我是殭屍王后人,看看你們誰敢造次。”石銀舉起了右臂,要放出自己的殭屍王之血。
餓屍一陣陰笑,說你身體裏的血液,對他們餓屍不管用,還說要第一個吃了石銀。
餓屍都是餓死的,所以極其喜歡喫東西,現在他們就要吃了石銀。
“都住手。”
戰事一觸即發,段廣義卻站了出來,他衝餓屍喊道:燕子!
“燕子?”我倒是知道段廣義來封門村,就是爲了找他老婆燕子的屍身。
莫非這面前的餓屍,就是燕子?
“燕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段廣義啊,我是你男人。”段廣義看向了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