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北招陰人 >第一百零七章 蠱蟲
    我聽這人說她女朋友的屍體化了?像雪糕那樣的化掉了。

    有這麼玄奇的事情?

    那人說到了女朋友“化屍”了,越說越亂,說了一陣子,我都不知道他說什麼了。

    我乾脆打斷了他的話:對不起,您貴姓?

    “免貴,姓蘇,單名一個河字。”蘇河說。

    “哦,蘇先生,對於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真的很忙,現在接活接得很少……。”我其實不願意接着個活兒,畢竟段廣義的仇和狐仙的死亡謎團,都需要我儘快解決掉,所以現在我能推的活,基本上都給推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餘蠻貴導演介紹過來的。”李先生生怕我拒絕他,立馬說出了他的中介人。

    餘蠻貴啊?

    既然是餘胖子這傢伙介紹過來的,那我還真不能不接。

    前些年我把主要客戶羣定在娛樂圈的時候,餘胖子是第一個賞識我的人,儘管他有粗魯、好色、喜歡玩女人等種種毛病,但就憑他是我第一個伯樂,他讓我幫忙,我也不得不幫。

    我問道:李先生,餘胖子現在在哪兒呢?

    “福建,我也在福建,還請李先生儘快過來,錢……沒問題。”蘇河說。

    我想了想,從湖北搭飛機去福建,需要大半天的時間,到福建估計都是深夜了,我跟他說:那我明天找你吧,我可能要半夜才能到福建。

    “李先生,你幫幫忙,半夜一到機場,我就去派車去接你,行不?”

    這麼着急啊?

    我應承下來,行吧,我晚上過去!

    “那太謝謝李先生了。”蘇河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瞅了一眼大金牙:老金,去一趟福建。

    “去啊,好些日子沒開和了,我的銀行卡都飢渴難耐了。”大金牙聽說有活,那叫一個激動。

    我說行吧,現在改簽飛機票,去福建。

    我們兩個人又搭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武漢天河機場。

    剛剛下車,一隻白白的、肉嘟嘟的小手扒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頭一看,拍我肩膀的是陳奕兒。

    “唉?奕兒,你不是幫我查事情去了嗎?怎麼你也來機場了?還這麼巧,剛剛碰見我?”我好奇的對陳奕兒說。

    陳奕兒跺了跺腳,說:哪兒啊,你以爲是湊巧嗎?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你找我?找我做什麼?”我問陳奕兒。

    陳奕兒說:我剛纔還忘記了,我還沒跟你籤鬼契呢!

    “籤鬼契?什麼意思?”我攤開手,不明白陳奕兒說什麼。

    “就和你們籤合同一樣,我怕你賴賬,來,伸出你的右手。”陳奕兒不由分說的拽着我的右手。

    她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矜持,直接擼起了我的衣袖,在我的小臂上,蓋上了一個白色的印章。

    印章一蓋在小臂上,我感覺身體裏面多了一股涼颼颼的陰風。

    “這是?”我問陳奕兒。

    陳奕兒哼了一聲:哼,現在我給你簽了鬼契,我要是幫你找到了人,你就一定要幫我達成三個條件,如果完不成,這小鬼要狠狠的收拾一頓。

    “哎喲,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讓你蓋章了。”我連忙抽回我的手。

    陳奕兒卻心滿意足,說:行了,鬼契簽了,一個星期之後,我交答案給你,你一定會滿意的,走了,阿四!

    她伸手一招,我和大金牙的衣服下襬裏面,鑽出了一團黑色的氣。

    那團黑色的氣又鑽入到了陳奕兒的衣袖裏面。

    這黑氣,估計就是陳奕兒養的小鬼,她就是靠這小鬼,定住了我和大金牙的位置。

    一旁大金牙看着陳奕兒這一手,羨慕得不行:我特麼要是會這一手,該多牛逼?直接給老風定位,他在哪兒,我就不去哪兒,看他怎麼損我?憋死那孫子!

    “去,去,你又整沒用的,進機場。”我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陳奕兒的背影。

    這姑娘,要說漂亮絕對不是頂個兒的漂亮,但就有一股可愛的勁,挺招人喜歡的。

    我和大金牙進了機場,搭上了去福建福州的航班。

    半夜兩三點,飛機才抵達了福州市機場。

    剛剛下飛機,我就給蘇河打電話:喂,蘇先生,我已經到福州了。

    “是嗎?我已經等候很久了,就在福州機場的門口。”蘇河說。

    暈,這蘇河的事情,估計真是特別着急啊,大半夜的什麼事都不敢,就專門在飛機場門口逮我。

    我說行吧,讓他說個具體位置,我去找他。

    他說機場出口的門口,停了一輛路虎,一出來就看得見。

    當我和大金牙出了機場的時候,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路虎攬勝,大得跟坦克一樣的車子。

    “有錢人,是條肥羊。”大金牙看見路虎攬勝,眼睛裏面都放着光,像是貓兒遇見了耗子,恨不得衝上去抱在懷裏就是一口。

    “規矩點,咱們是講究人,哪能那麼急躁,你也不是沒見過錢的主啊。”我數落了大金牙一句後,走到了路虎攬勝的車前,輕輕的磕了磕車窗。

    砰!

    車門打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上來就熱情的握住了我的手:李先生,你是李先生吧?哎喲,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是嗎?”我打量了男人一樣,這傢伙,穿着阿瑪尼的西服,瓦薩斯的西褲,絕對是個有錢人,頭髮梳得油亮,右手中指上,還套着一顆翡翠戒指。

    那鴿子蛋似的翡翠,明顯是緬甸老坑的玻璃種,價值數百萬。

    “恩。”我點點頭,對蘇河說:咱們先上車,上了車,你給我講講化屍的事情。

    “可以,可以。”蘇河連忙把我讓上了車。

    我剛上車,車上一個類似北極熊的男人,一把將我抱住,用他那油汪汪的大嘴在我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幹他娘,水子,你可把鐵子我想死了。

    我聽到這雄渾有力的聲音,也知道這人是誰,我狠狠的推着北極熊:餘胖子,你給我滾,差點沒摟死哥。

    這北極熊樣的男人就是餘胖子,也算是全國有名有號的導演,娛樂圈裏人脈牛逼着呢。

    “這位是?”餘胖子又指了指我身後的大金牙。

    我說這是我朋友,也是一位高人,叫老金。

    “老金。”餘胖子跟大金牙握了握手。

    我說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有什麼事,趕緊跟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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