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是個識貨的人,加上他久居東北,對東北的野仙,瞭如指掌,他二話不說,直接要給我跪下了:小李爺,我給你跪了,這是胡家上門的身份牌子,叫黑狐令!你從哪兒弄過來的?
我哈哈大笑,把張垚的事情,告訴了大金牙。 .
大金牙聽完了,差點淚流滿面:都說萬水千山都是緣,真是沒錯啊,在廣州,咱們遇到了狐仙一家,這會兒,又是狐仙的家事?
“對啊,而且那胡家胡七七現在就在武夷山的白雲庵,我要是去請,也有一定把握請得到的。”我對大金牙說。
大金牙聽了,立馬搖頭,說:小李爺,我知道你這張嘴口舌如簧,但有些東西,真沒法弄,你太不瞭解白雲庵了。
“怎麼不瞭解?”
“你可知道,咱們全國的女佛高人,都是出自於哪兒嗎?”大金牙問我。
女佛其實就是尼姑,位置相當於喇嘛裏的活佛,咱們漢人習慣稱呼爲菩薩。
我說知道啊,四川峨眉山!
峨眉山裏有個峨眉派,女佛高人大多數是出自這裏的。
大金牙搖了搖頭,說:不,不,峨眉山那是過去式了,現在女佛最多的,還是武夷山白雲庵,人家有說頭的--心似浮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白雲庵修的是大乘佛法,講究的是自在飄零!
她們那些尼姑,一個個都看破了紅塵,再也不理俗世紛爭,說白了,她們就是死倔,你要找他們來對付延納,那是癡心妄想!
“真的嗎?”我有點不信邪。
“不信你可以試試。”大金牙說。
“那下次吧,我得先把風影喊過來。”現在事情還沒到緊急的地步,我也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胡七七的身上。
找自己人,那纔是當務之急。
我一個電話打給了風影。
“喂!老風。”我對着電話嚷嚷。
“咋?有事說事,貴族風正在享受當中呢。”風影連忙描述了他現在的生活狀態。
原來上次他不願意出去買東西喫,我怕這傢伙餓着,告訴了他我的信用卡位置,讓他天天網購,也告訴了他密ma,反正他喫東西,能花多少錢。
誰成想,這傢伙簡直了,不但天天喫喝拉撒睡刷我的信用卡,還用我的信用卡刷了一個浴缸,天天泡熱水澡,喫香的喝辣的。
這都不提了,他還刷了我的信用卡,同城網購了一隻金剛鸚鵡。
那可是純正的非洲金剛鸚鵡,特別有靈性,價值不菲,他買的是賽級的,也就是可以參加比賽用的,血統純正的金剛鸚鵡。
大概兩萬多。
我真是日了狗了。
“哎喲喂,我現在這才叫貴族嘛!這纔是正兒八經的貴族風啊,我喫,必須得喫東來順的大火鍋,全聚德的烤鴨子,一百零八片,一片鴨子肉都不能多,我喝要喝正兒八經的陳釀茅臺,再泡泡小澡,提個鳥籠出去溜溜街,哎喲,小李,我咋早點不來你這兒呢?”風影不無感嘆的說。
我……我真想砍死風影啊,你多貴族我不管,可你喫的、喝的、玩的,都刷的老子的信用卡,你個王八犢子!
結果風影沒罵成大金牙不說,大金牙反而看了我一個老招笑的笑話。
“哎喲喂,不得了,不得了,老子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大金牙笑得在地上打滾:小李爺啊,我上次就說了,你留下風影那是引狼入室,這下好,你得趕緊回廣州,不然房產證都被風影給當了。
“你滾一邊去。”我努力遏制我的怒火,對風影說:老風,我先不跟你談我信用卡的事,來一趟福州唄,延納過來了,要跟我挑釁來着呢,說三天之內,要了我的小命!
“啥?那新加坡的延納?降頭師?小小蠻夷,也敢來禍害我泱泱華夏兒女?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等着,我馬上就過來!”風影掛了電話。
大金牙這廝撲在地板上,笑得不成樣子,哈哈!哈哈哈哈!
“小李爺啊小李爺,我也想泡澡,我也想喫東來順的大火鍋,你說咋整?”
“滾一邊兒去,我恨不得抽死你,我落個笑話,你還落井下石了,睡覺!晚上還有事呢。”我收起手機,回了臥室。
“小李爺,別走啊,我不養金剛大鸚鵡,我只想養一隻薩摩耶,你看能不能給報銷了啊?”大金牙這賤人,划船從來不靠槳,全靠浪!
浪人!
我回了屋,給黃馨發短信。
可惜黃馨沒理我。
我去,我應該在黃馨給我發了消息之後,第一時間給她回過去的,這樣顯得我心意誠,都怪密十三和延納,害的我短信沒有發出去。
我有些懊惱的撥了黃馨的電話。
她也沒接。
我只能給黃馨留了言,說我過幾天就去找他,帶她出去浪漫一下子。
留言她也不回,我把手機擱在了桌上,直接躺倒被窩裏面睡覺。
晚上還有事呢。
我那黑客朋友和風影都得過來,晚上得去接人。
我一覺睡到了晚上六點多。
起牀後,我跟大金牙、塗鴉兩人出去吃了個飯,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趕往機場。
路上,大金牙一再告訴塗鴉:塗鴉啊,不是哥哥沒勸你,待會你要是見了風影,可別跟他說話,那傢伙,是個窮酸!
“是嗎?”塗鴉有點懵。
我勸塗鴉:別聽老金瞎白話,風影那人除了對老金刻薄點,對其他人都還不錯,不過老金有句話說得對,那傢伙,的確是個窮酸!還是個有貴族心的窮酸!
說道這兒,大金牙突然變得嚴肅:不對,小李爺,你不嚴謹啊,其實風影,不是窮酸,你想想,如果窮酸,他能喫得起東來順和全聚德?喝得起茅臺?天天泡得起熱水澡?還能養一隻兩萬多的金剛鸚鵡?
“滾!有多遠就滾多遠?”我覺得大金牙實在是賤出了一個高度,打人不打臉呢!
“哈哈!”大金牙又抱着肚子哈哈笑。
……
我們三個剛剛到機場,風影就跟我打了個電話。
“喂!小李啊,我老風啊,我來福州了,你在哪兒呢?”風影問我。
我咬牙切齒的說:我就在機場門口!
“哦!那再等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