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確定呀,我只是說着玩玩的。 . . ”趙長風發現其餘人都看着他在,他也不太好意思,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則說:不管是不是,反正刑老闆的實力太強大了,我們鐵定搞不定了,我得去找個幫手。
“去哪兒找幫手?能對付得了他?”風影問我。
我擡手拿出了一枚黑狐令,說道:白雲庵、胡七七!
“胡七七又是誰?”風影問我。
風影不知道胡七七。
上次我接到了張垚母親的請求,讓我把張垚隨身攜帶的黑狐令,送到武夷山白雲庵的胡七七那兒。
胡七七是張垚的親祖母,是胡家上門的人,也是成妍身體內狐仙小翠的表姐。
當時我拿到黑狐令的時候,風影還沒來福州,所以他不知道。
大金牙對風影說: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那是胡家上門的狐仙,實力非凡,二十年前爲情所困,所以在白雲庵裏清修了二十年。
的確,當時張垚的爺爺救了胡七七,一人一狐喜結連理,結果被胡八太爺……也就是小翠的父親,強行拆散。
張垚爺爺一年之後,鬱鬱而終,胡七七得知張垚爺爺的死訊,一夜之間,滿頭青絲化白髮,出家白雲庵。
“啊?胡家上門的野仙?那估計能對付刑老闆。”風影點點頭,表示我請的這個人,可以。
“對付估計不難,但問題是……人家是白雲庵的人,你以爲白雲庵的人,那麼好請嗎?那都是一頭又一頭的犟驢!”我其實上次就想請胡七七,可惜大金牙當時就嘲笑我請不到,現在他還是保持自己的意見,說我請不到。
我說不管請不請得到,我總得試一試吧!
“對啊,大金牙,人家小李試一下都不行嗎?”風影瞪了大金牙一眼。
大金牙爲難的說:小李爺啊,不是不行,現在只有三天時間了,三天時間一到,刑老闆肯定要把我們全部殺掉,也就是說,我們得請一個一定能請得過來的陰人,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請胡七七,一旦請不到,三天時間估計就浪費了,到時候再想請別人,那就晚了,咱們到時候,就是砧板上的肉,被人想怎麼宰,就怎麼宰!
“命在險中求,值得一試,不然請任何陰人,都不是刑老闆的對手。”我讓大金牙別說了,這次去請胡七七,我一定施展渾身解數,如果能請得到,那是天不亡我,如果請不到,那就是命,到時候,我們幾兄弟,連手跟刑老闆幹一架,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行吧,行吧,我沒意見了。”大金牙擺擺手,說:既然小李爺執意要去,那我就聽小李爺的。
“廢話,不聽小李爺的,難道聽你的?”風影對着大金牙的後腦勺來了一下,說:招陰人之所以是咱們東北陰人的老大,那是因爲招陰人對大局的把控,強過所有陰人,他是大腦,他怎麼說,就怎麼辦。
風影對我無比的信任。
石銀和趙長風對視了一眼,也說:我們也沒意見。
塗鴉攤開手,說:小李哥,你看着辦。
“那行,我們待會出去了,我直接開車去武夷山,找白雲庵胡七七!”我對其餘幾人說道。
“行!當務之急,先把這破玻璃房子給弄開再說!”大金牙瞅了石銀一眼。
石銀瞪了一眼大金牙:瞅啥?自己不會開啊?就指望我撞?
“你開不開?”大金牙從側兜裏掏出一個小號的竹筒,他說這裏面裝有米鬼,你要是不開,他就把竹筒打開,讓米鬼嚇唬石銀。
石銀特別怵鬼,被大金牙這麼一折騰,倒有些心虛,默默的用身上的鎖子甲,撞起了玻璃房子。
這一撞,就是一個多小時,那裏面的西域天蠶絲太堅韌了,想要直接撞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石銀撞得都快虛脫了,我們才逃脫了出來。
剛出來,風影從口袋裏摸了個打火機,對着西域天蠶絲一燒。
噗嗤,噗嗤!
那西域天蠶絲竟然被點着了。
風影撓了撓頭:如果剛纔我們用打火機點這些天蠶絲的話,是不是石銀就不用這麼累了?
“我草你奶奶,你爲什麼不早說。”累虛脫的石銀,躺在地上,衝風影嚷嚷。
……
出了玻璃房子,我讓其餘人都先回去,我一個人去武夷山,去找白雲庵的胡七七。
我開着車子,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出市區,沿着烏山路,前往武夷山風景區。
剛剛出市區,我的手機就響了,是陳奕兒打過來的。
我接過電話,問:奕兒,你找我什麼事啊?
我昨天晚上,在我那黑客朋友王玉茂被延納殺死之後,我讓陳奕兒把調查“會密宗大手印人”的速鬼全部抽掉了出來,去福州幫我找刑老闆和延納的行蹤。
陳奕兒笑嘻嘻的說:喲,李哥哥,我告訴你個好消息哦,刑老闆的行蹤,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五百隻速鬼打探出了刑老闆和延納的下落。
“哦,不麻煩你了哈,奕兒,我剛纔已經和刑老闆衝突過了,他差點打死我們。”我對陳奕兒說。
陳奕兒吸了一口涼氣,說:天啊!你竟然已經動手了?他可不是一般人唉。
“你知道他的底細?”
“當然了?你等我三天,我幫你收了他,不是一般人,搞不定他。”說完陳奕兒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暈!
陳奕兒這是喫錯了藥了吧?
我知道陳奕兒號稱姑射仙子,手上有一千二百隻速鬼,天底下,論尋人的本事她是天下第一,但要說收了刑老闆,我估摸她肯定沒那個能耐。
我搖搖頭,沒把陳奕兒的話當做一回事,但按照陳奕兒調查的結果來看,那個刑老闆,真不是一般人,莫非真的如同趙長風說的……是……那個人?
不可能,不可能,我猛的搖了搖頭,把剛纔陳奕兒說的話,全部給忘掉,我還是得去找胡七七。
現在能對付刑老闆的,只有胡七七,不然就得去東北入長白山去找頂級厲害的陰人。
可要去東北,還要請人的話,那時間真心不允許,搭飛機一來一去東北,已經是兩天了,再加上請人,時間根本不夠。
“找胡七七,鐵了心了,非要請她下山不可。”
我開着車子,朝着武夷山飛馳而去。
福州去武夷山,大概有五六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很無聊,我心裏也着急。
本來在廣州的時候,我有兩個打算,第一個是找出陰山道士--虛空道人的行蹤,殺了他爲段廣義報仇。
第二個是找出“會密宗大手印的人”,繼續調查滅了狐仙小翠一家滿門的兇手。
只是因爲陳奕兒幫我查這兩個人要花費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纔來福州蘇河那兒接了這麼一趟招陰的活,沒成想,我可能因爲這趟活,不能活着回廣州了。
真是時也命也!
“不管那麼多,處理完刑老闆,我就直接回廣州了,調查狐仙滅門案的事情,可絕對不能再耽擱了。”我心裏做着計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從下午開車,一直開到了晚上十來點,纔到了武夷山的景區。
可惜時間已經很晚了,根本不讓上山。
我只能窩在車裏面,睡了一覺。
等到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早晨的朝陽,柔和的灑在了車裏面,我眯細着睡眼,掙扎着爬了起來。
由於是在車裏睡的,所以渾身的骨骼都不痛快。
我下車,疏鬆了一下筋骨,才感覺渾身輕快。
接着,我又重新開車,行駛在了上山的路上。
車在盤山公路上走着,周圍的風景也挺美的。
武夷山產茶,全國聞名的“大紅袍”,就產自武夷山,從盤山公路往外面望,到處都是種茶的梯田,時而還能看到幾條小溪,潺潺流過。
我倒是想起了蘇軾的一首詩: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不得不說,那些詩家名人,真的能夠捕捉到十分唯美的畫面,類似於現在的攝影師,他們有時候拍到的照片,你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不會親眼見到。
可那麼一瞬即逝的景象,卻被攝影師精確捕捉。
我一直順着盤山公路開,開到了半山腰,前面有一塊路標:“白雲庵,右轉,八百米。”
看到路標,我直接把車子往右邊開,開了幾分鐘,我瞧見了一條山路臺階。
臺階至少有上千層,一望無際。
我上臺階的時候,邊上還有幾位遊客,在那兒議論着。
“這白雲庵裏靈不靈啊?”
“靈啊,當然靈了,這都是千年古剎,能不靈驗?”
“你可不知道,我以前老生不出小孩,去年來這裏拜了一拜,請了幾位道姑幫我請了個願,回家三四個月就懷上了,這不,前段時間剛生,我月子都沒做完呢,就來這裏還願來了。”
我回頭看了那女人一眼,也真是蠻拼的,月子都不做完就來這裏還願?
不過這也正說明了一點--白雲庵裏是有高人的。
高人,像來是不好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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