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北招陰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 苗疆遁術
    陳奕兒跟我說,兀禿骨在苗疆的十萬大山裏,是一味很難採的藥,這種藥長在山崖的邊緣,有瘴氣保護。

    兀禿骨一直以來,都是毒藥,因爲會軟化人的骨頭。

    如果一次服用太多,人就會化骨而死。

    所以這種藥,才叫“兀禿骨”,吃了連骨頭都沒了。

    不過這世界上,萬事萬物都有他自己獨特的作用,在苗疆,有一種遁術,是一種童子功,練習這種遁術,需要用到兀禿骨。

    遁術練習者從小服用小劑量的“兀禿骨”,慢慢的,身體會產生抗體,在加上修習遁術的那些人,會在很小的年紀做拉長韌帶的訓練。

    所以,這種人的骨頭,會變得非常軟。

    在這種人到七八歲的時候,已經可以開始訓練苗疆遁術了。

    每次施展遁術之前,引爆一顆由少量“兀禿骨”加部分白沙填充的一個小球,然後兀禿骨這味藥材會讓苗疆遁術者,擁有更強大的縮骨的能力。

    我聽陳奕兒講,問她:苗疆會這種遁術的人多嗎?他們需要多大的空間進行遁術?

    陳奕兒說:現在苗疆遁術早就失傳,不過我表哥苗彥博說了……如果這些人有能力,能做到縮骨到……一個排球那麼大。

    “排球那麼大?”我想了想,按照當時嘎達子時和莫桑藍死亡時候的房間環境來看,即使是一個排球那麼大,那也不會在很短的時間裏面,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是苗疆遁術,那我也有辦法了。

    我避開了管家耿不二,走到一個角落裏,壓低聲音對陳奕兒說:有什麼辦法能夠破苗疆遁術嗎?

    “有!”陳奕兒告訴我,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相傳在被劇毒蛇咬傷的邊上,十五米的範圍內,一定有解毒的藥草。

    在兀禿骨這味藥材的旁邊,會有一種叫龍骨草的藥。

    這種藥,可以讓人的骨骼變得十分強壯,也是解兀禿骨毒性的藥材。

    陳奕兒說:我正在拉薩的藥店裏面找龍骨草呢,找到之後,煎出藥汁,直接潑在那修習了苗疆遁術人的身上,可以讓他的骨頭瞬間硬化。

    那人就再也不能施展苗疆遁術了。

    我連忙點頭:大奕兒,你找到了龍骨草之後,去一趟拉薩的寺廟,找一找無智法王的“俗本”,看一看無智法王是不是曾經去過苗疆,或者本身就是苗疆人。

    寺廟裏的“俗本”,記載的就是僧人在出家之前的記錄,類似於公安局的檔案。

    陳奕兒犯難了,她說拉薩寺廟也太多了,不知道從哪兒查起啊。

    我告訴陳奕兒:無智法王是扎西木活佛的弟子,扎西木活佛在西藏寺廟,那鐵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你問清楚扎西木活佛在哪家寺院修行,不就能夠找到無智法王的俗本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陳奕兒拍了拍腦袋,立馬掛了電話。

    我也掛了電話,心說:無智法王,我非要把你揪出來不可。

    收了電話,耿不二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對我說:李先生,咱們能出發了嗎?

    “能!帶路。”我現在讓耿不二帶我去尋找一個女人的家屬。

    那個女人,曾經在天通海莊園,被人剝了臉,也挖掉了雙眼,這件事情,還是在二十年前。

    我懷疑,這種事情,和剝臉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反正去問問,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來。

    現在龍三、大金牙去探測無智法王的字跡。

    陳奕兒去調查無智法王在寺廟裏的佛本。

    我則去詢問老年間的事情,兵分三路,揪出無智法王,並不算難。

    在路上,我問耿不二:耿管家,你來天通海莊園多少年了?

    “二十五六年了。”耿不二說:我是漢族人,打小生活在甘肅,後來母親改嫁來了西藏,我也跟着來了。

    “天通海莊園二十年前,有個丫鬟,被人剝了臉皮,挖了眼睛的事,你知道嗎?”我問耿不二。

    耿不二拍了拍腦袋,說:哦,哦,這事我依稀記得一些,那個丫鬟確實是這麼死的。

    他說:我當時還不是管家,就是一個賬房先生,那天吧,我去算賬,結果看到一個女人,被人剝了臉皮,挖了眼睛,吊死在了天通海的門楣上,我當時都嚇壞了,喊了天通海的兄弟們過來,把那女人弄下來了,那女人,早就死透了。

    “哦。”我問耿不二:那女人得罪人沒有?

    “沒有得罪,就是……就是……有私情,生活作風不是很好。”耿不二說道。

    “是嗎,生活作風不好?”我問耿不二。

    耿不二說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雖然地位比較低,可是很受富商的喜歡,到處水性楊花,當時被剝臉、挖眼,有人覺得是富商的一種報復。

    “她怎麼得罪富商了?”我問耿不二。

    耿不二笑笑,有些尷尬的說:我聽的都是謠言哈,道聽途說,不一定準,我跟你隨便說說吧,當年,那個女人……同時跟了兩個富商,嘖嘖,那叫一個有錢,其中一個,給那丫鬟送了兩串金鍊子、兩個鑽戒,還有兩串綠松石的項鍊,把那丫鬟給搶走了。

    “然後呢?”我問耿不二。

    “然後沒得手的富商就報復唄。”耿不二說:司馬土司當時還找前一任的天通侍去拿人,結果沒找到證據,你也知道,辦事得有證據啊,沒證據證明是那個富商殺的,誰也不能逮人是不?當然,我說的就是風言風語,不當真。

    “恩。”我看了看耿不二,笑着對他說:你好像知道很多啊?

    耿不二突然神情有些不自在,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當時經歷過這件事情的人很多,我都是聽他們說的。

    “帶我去見見那女人的家屬吧。”我也不和耿不二廢話了。

    我總覺得耿不二說得,壓根不着調。

    耿不二一直把我帶到一個日碦則的一家酥油茶鋪門口。

    門口,有個三四十的女人,正在打茶。

    耿不二指着那個女人對我說:那是死去丫鬟的妹妹,除了他,那死去丫鬟還有一個老母親活着,其餘的親人,差不多都沒了。

    我點點頭,拉着耿不二進酥油茶鋪。

    耿不二連忙擺手,說:我就不去了,我就不去了。

    我發現耿不二有些慌張。

    照理說,天通海那麼大的莊園,做管家的應該沉穩行事,現在見個死去丫鬟的親人就慌張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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