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北招陰人 >第二百六十九章 化骨堂
    我讓阿寶大師立馬召集全寺的僧人,我要立馬讓鄭子強來指認出兇手,看看到底是誰!

    “能辨認出來嗎?”阿寶問我。  .  .

    由於要召集所有人來指認,事關重大,阿寶不得不小心翼翼一些。

    我問鄭子強:你只看到了一個背影,能不能指認出誰是兇手?

    鄭子強點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從這個人穿着喇嘛僧袍的模樣上,是能辨認的,但是穿別的衣服就不行了……因爲每種衣服,人體肌肉撐起後的角度,有一些不一樣。

    “哦,哦!”阿寶說:那好,我現在立刻召集傳法……所有僧人必須到場,幾位施主,暗中觀察就好了。

    不得不說阿寶是宗主,出的主意也是特別的棒。

    我們暗中觀察,對阿寶不造成任何影響,也不會打草驚蛇,高明。

    我給阿寶豎起了大拇指,說:大師……你打算在什麼地方傳法?

    “就在寺門口。”阿寶說。

    那木寺坐落在郊區,離日碦則的老城很遠,寺門口是一塊超級大的空地。

    空地裏,能容下數百人。

    我們幾個,爬到了那木寺門口偏殿的頂棚上面,趴在頂棚上,露出了半個腦袋,看着空地。

    由於是阿寶舉行的講法,所以僧人都很老實的過來了。

    等人差不多齊了之後,阿寶又對那木寺主持昂科泰說:昂科泰師兄,寺廟裏所有的弟子都來了嗎?

    “都來了!”

    “裏面沒人了吧?”阿寶問昂科泰。

    昂科泰想了想,說:廚師們好像沒出來。

    “有教無類,既然是傳法,就把他們也都喊出來吧。”阿寶對昂科泰說。

    昂科泰嘟噥了幾句,明顯是不想去。

    不過在阿寶的堅持下,昂科泰還是找了個弟子,去把膳房裏面的廚師也都喊了出來。

    我不由的對阿寶豎了個大拇指。

    到底是宗主,想得真是周到。

    我對秦殤說:瞎子殤,你給聾子強打個手語,就說人到齊了,可以開始觀察,認人了。

    秦殤立馬給聾子強打了個手語。

    手語打完了之後,鄭子強擡起了頭,死死的盯着寺廟門口的喇嘛。

    我也看了一眼,就瞧見那些喇嘛,有些人虔誠的聽着阿寶的講法,有些人漫不經心,有些人歪頭歪腦的不知道想些什麼在。

    都是一個寺廟的僧人,有誠心向佛的,也有當一天和尚敲一天種的,當真是個人生百態啊。

    我關注這些有的沒的,鄭子強卻在用心認人。

    一直過了四五分鐘後,鄭子強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招陰人……沒找到人。

    “沒找到?”我問鄭子強:“還是不確定嗎?”

    我想鄭子強應該是圈到了四五個人……但是不能明確的知曉是哪一個吧?

    結果,鄭子強斬釘截鐵的說:我很確定——兇手,不在這羣喇嘛裏面。

    “那不應該啊,你說欽克木生前,跟兇手聊了天,那兇手又穿着喇嘛的僧袍,怎麼說,這兩個人應該認識吧,不然欽克木聊什麼?”我拍了拍腦袋說:唉……聾子強,你再仔細看看,我覺得那兇手,百分之百在這些喇嘛裏面。

    鄭子強卻非常用力的搖頭:的確沒有……真的沒有。

    “那你看看昂科泰,看看他是不是兇手。”我指了指阿寶旁邊的昂科泰。

    我現在懷疑昂科泰和天通海神童耿麗娟,都是萬色天王的人。

    現在萬色天王十分有動機來誣陷我們,所以,我覺得昂科泰是兇手的機率……非常大。

    鄭子強看了昂科泰一眼後,說:他穿的喇嘛僧袍不對……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兇手。

    因爲是講法,所以昂科泰的僧袍上,帶了一個披肩,金色的布繞在了脖子周圍,象徵着主持的地位。

    鄭子強剛纔就說過了,要認出兇手,就得兇手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樣的喇嘛服,不然的話……無法確認那人是不是兇手。

    這下子,徹底陷入僵局了。

    鄭子強沒有認出人來,阿寶又開始講法了。

    這西藏密宗的講法,我是知道的,快的要一兩個小時,慢的講上三四個鐘頭,也是正常,我現在也沒時間去等阿寶了,又不能平白無故的浪費時間。

    我對秦殤說:看來咱們得另外找一條途徑了……聾子強認不出人來。

    “就去案發現場看看吧,那裏的線索多,咱們投機取巧是不行了,得來點硬功夫。”秦殤對我說。

    我說行。

    我們幾人下了禪房,又開始摸進了殺人的那間禪房裏面。

    我們六個,進了禪房之後,瞎子殤和聾子強又開始到處尋找線索。

    這一次,聾子強站住了,找明着的線索,瞎子殤最在行。

    他一邊用手不停的摸着每一件東西,一邊開始聞着房間裏的味道。

    “唉!有了。”瞎子殤對我說:我聞到了一股特別怪的味道。

    “會不會是迷魂煙啊?就你們剛纔放的那個煙。”陳奕兒問瞎子殤。

    “別鬧,那煙我聞了,啥味都沒有,就是我腦子裏出現了幻覺,滋味不地道啊。”大金牙嘆了口氣,抓出了一根香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啊,這煙的滋味,纔是地道的。

    “別打岔,讓瞎子殤好好聞聞。”我說。

    瞎子殤拼命的聞,拼命的聞。

    他說道:唉!這個味道,不是平常的味道,帶着一絲香燭的味道,但是……有一絲苦澀,大師兄不是說了麼,那個欽克木,是被毒死的,我懷疑,就是有人把毒,加到了香燭裏面,香燭燃燒的過程中,散發了某種氣味,毒死了欽克木。

    他聞了聞,又說:這種毒,估計是早就配好的,咱們可以聞着味,去找找看。

    “我看行,一般配毒的地方,都在比較私人的地方,追過去,找到那人的禪室,自然找出了兇手。”鄭子強點頭。

    我說也行。

    我們幾個連忙出門。

    剛剛出門,迎面遇上了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耿麗娟。

    她站在門口的石臺上,瞪着我,一幅怨毒的表情。

    我感覺有點尷尬,便跟耿麗娟打了個招呼:你剛纔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耿麗娟沒理我,就是怨毒的看着我。

    我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只能轉移話題,伸手拉過了耿麗娟的紅色金龍香包,問她:這個香包,誰給你的?

    “你管不着……你是我的仇人,我會用怨毒的眼神,看你一輩子。”耿麗娟終於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一幅驚死人的話。

    大金牙衝耿麗娟走去,說:小姑娘,你才幾歲啊,什麼仇人不仇人的……你義父那是壞事做多了,遭了天譴,怪不得我們。

    “不是因爲我義父的事情。”耿麗娟齜牙,攻擊性滿滿的樣子。

    不是因爲剝皮人“耿不二”的事?

    除了這事,我還有什麼地方,對不起耿麗娟嗎?

    “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的罪過你這個天通海的小神童吧?”我伸手想去摸耿麗娟的頭。

    結果,耿麗娟頭一歪,一溜煙的跑走了,她只在我的懷裏,塞了一封信。

    信打開之後,上面寫了三個大字——挑戰書。

    我連忙拆開了信,信裏面,是一張白紙,白紙上面,就寫了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大金牙看了,哈哈大笑:哈哈,這小屁孩,電視劇看多了吧?

    我卻把字給了風影。

    曾經龍三說過,字如其人,寫字的筆鋒,能夠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大金牙對字的認識,一般般,風影雖然不及龍三,但也有兩把刷子。

    所以,我把信遞給了風影。

    風影纔看了一眼,直接說道:這字——殺機十足,野心外露,如果真是剛纔那個六七歲小姑娘寫的,那小姑娘,不簡單。

    “我也覺得不簡單。”陳奕兒估計又想提起“耿麗娟是天通海的臥底”。

    “唉!先不管那耿麗娟到底想幹什麼了,總之她就是一個小姑娘,沒背景沒陰術……也許……這信……只是她給我們的一個惡作劇罷了。”我把信揉成了一個團,扔到了垃圾桶裏,拉着鄭子強和秦殤,繼續去尋找——那殺了欽克木的毒氣味道。

    我們一直跟着毒氣的味道走。

    一直七彎八繞的,繞了大半個小時,秦殤突然喊了一聲——停!

    他指着我們對面一間十分大的禪室門口。

    這禪室,比那個監管法器的禪室,還要大上一倍,禪室的門楣上,高掛了一排藏文。

    我拉過了風影:風總,你是“外語天王”,看看這寫的什麼?

    “我特麼懂英語,懂俄語,你以爲我懂藏語啊?不知道。”風影說。

    大金牙倒是說:我知道……我知道……這三個字是“化骨堂”。

    化骨堂?我有點懷疑,問大金牙: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哦。

    “是真的,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大金牙指着我們腳下一個刻在地上的牌子,上面寫着一排漢字——化骨堂,那木寺重地,閒人免進。

    噗!

    感情這兒有漢字啊。

    不過,一個寺廟內,有一個叫“化骨堂”的禪室,聽上去實在是不靠譜。

    我推門走了進去。

    陰面,撲來了一陣陰風。

    這陰風,吹得人的骨頭都發冷。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再往裏面一喵——我了個乖乖——這裏面,供奉了不少的骨頭。

    這些骨頭——看構架,那都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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