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我也是醉了,因爲王曉在切自己手做壽司的時候,手處於冰凍狀態,所以肉切開了,也不會流血,手臂完全壞死了。
可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溫度一高,那王曉手臂化開了,紫色的死血,嘩啦啦的流着。
弄得救護車上的護士對我、秦殤、鄭子強三人沒啥好眼色看。
到了醫院,醫生二話不說——截肢!
因爲手臂已經壞死,神經也沒有任何作用了,除了截肢,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大半夜的,醫院給王曉做了個截肢手術。
這傢伙的,醒過來一瞧,自己沒有了手,當時我和秦殤、鄭子強,就窩在病房裏面睡覺當陪牀呢。
結果,王曉發現自己沒有了左手,那哭的叫一個傷心啊,嗷啕大哭。
我們三個,都被他哭醒了。
我醒過來後,安慰了王曉一陣,看了看錶,發現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等王曉情緒穩定下來,我亮出了警官證,問王曉:你認識楊慧雪嗎?
“認識!”王曉他是於明琪的經紀人,所以對楊慧雪很熟悉。
我旁敲側擊的問了王曉一個問題——楊慧雪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皮子吊墜,這個吊墜,她一直就佩戴着嗎?
“是的,是的,一直都有。”王曉很老實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點點頭,心想——整個案子會不會真的和“出馬刀仙”、“鬼戲師”他們有關係呢?會不會是他們搶了吊墜,殺了楊慧雪?
不過,現在這個推論,似乎不太合適……他們搶了吊墜,爲什麼還要害於明琪、於水、王曉他們呢?
爲什麼楊慧雪會不停的喊一句:萬惡淫爲首,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感覺有些問題。
不過,不管是不是鬼戲師、出馬刀仙乾的,我也得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畢竟人皮吊墜事關重大——關係着崑崙仙宮的祕密呢。
我把重心回到了這宗奇怪的案子上,問王曉:你老婆叫木陽子,對嗎?
“對!”王曉說。
我拿出了手機,裏面有一張木陽子和於水、於明琪的裸.照,我把照片遞給王曉:你仔細看看吧。
王曉看了一眼後,對我說:怎麼了?
“你老婆和僱傭你的明星於明琪、於水有姦情,你撞破了,所以殺了於水?”我問。
“不可能。”王曉搖搖頭,說:這種事情不存在,你知道拍這張照片的人是誰嗎?
“誰?”我問王曉。
王曉苦笑道:是我。
“是你?”我真是醉了,王曉自己,拍他老婆和於明琪、於水的裸照?
“哼哼,出賣自己的老婆去討好僱主,你小子是個人物啊。”秦殤很不爽的說。
現在事實似乎很驚人,王曉爲了事業更好的爬升,所以讓老婆去伺候於水和於明琪?
我心裏默默的鄙視着王曉。
結果,事情的真相,更讓我感覺到驚訝和噁心。
因爲王曉說他就是於明琪的御用經紀人,就算再往上爬,又能爬哪兒去?就算不貢獻出自己的老婆出來,那他也還是於明琪的御用經紀人啊!
王曉說:這是一種換.妻遊戲。
“換.妻遊戲?”我表示不太理解這個詞。
王曉大喇喇的說,很簡單,就是他把他的老婆給於水搞,於此同時,於水又把他的老婆,換給王曉搞,這樣,王曉他老婆被人上,他會有一種負疚感,但同時又幹着別人老婆,有一種極度的報復感,他就在負疚感和報復感之間,尋找一種極其強烈的刺激。
噗!
我差點口水都吐出來了,我早就知道,娛樂圈的兩性關係非常糜爛,但沒想到——竟然糜爛到了這種程度?
這互相交換老婆的事,也做得出來?
王曉又來了一句,說他和於水玩換.妻遊戲,於明琪也插進來一腳,不過,於明琪不願意把“楊慧雪”貢獻出來。
但也沒關係,王曉、於水、於明琪三人,經常租場地喊許多美女聚衆……那啥,所以,他也不介意。
我聽了王曉的說法,完全不敢相信……這人,竟然糜爛到了這種程度嗎?
這是一個糜爛至死的年代。
王曉他們這羣人,是一個糜爛至死的圈子。
我甚至已經不想再爲於明琪服務了,這種人,太髒了。
不過,從這些人的言論裏面,楊慧雪是個不錯的女人,怎麼說我也得爲楊慧雪討個公道。
不能讓楊慧雪,白白的死了。
我直接告別了王曉,對於這樣一個人,我可沒有陪牀的義務。
……
我、鄭子強、秦殤三個人,出了醫院。
現在,於水、於明琪、王曉、楊慧雪,這四個人都出事了。
下一個會出事的人,到底是誰?
到底背後有個怎麼樣的人,害了這羣人。
那人是鬼戲師一夥,而是另有其人?
我感覺,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秦殤問我還有什麼思路沒有。
我笑着說:有!王曉、於水、於明琪這三人之所以死,似乎都因爲辦了一件關於“色”的事情,其實查一查這三人,最近有沒有和一個女人產生交集,就知道了。
我給韓莉發了一條短信,讓她找人,把王曉、於水、於明琪三個人的電腦手機裏的通訊記錄,全部查一遍。
然後排查,查出這三個人有交集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肯定不是一個,然後繼續篩選,一定能夠找出,到底這三人,睡了一個什麼女人,導致了這次的禍事。
“走吧,事情查到這兒,就看警方的帥選速度了,然後等着水落石出就好了。”我對秦殤和鄭子強說道。
我們三個人出來一天了,累得夠嗆,我們走到醫院旁邊的馬路牙子上,準備打車回家的。
結果,我瞧見馬路牙子對面,跪着一個人……額……一隻鬼魂。
鬼魂穿着一身血紅的婚禮服,披頭散髮,頭埋在胸前,對着我們跪着。
我連忙問鄭子強:你能不能看到對面那個跪着的鬼魂?
“能!”鄭子強點頭。
我們三個人,是無法看見鬼魂的,除非我開天眼,現在我們都看見了那鬼魂,說明……她想讓我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