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那種蟲子,其實看模樣,應該屬於神農架的一種爬蟲,叫“金呂牛角蟲”,你給我看的那種蟲子,是“金旅牛角蟲”的幼蟲,當然,它存在變種,並不是一模一樣,你給我看的蟲子,身上有那種稀奇古怪的紋路,這應該屬於變異的蟲子,研究價值很大。”那哥們說道。
我說既然研究價值大,那就送你了。
“真的?”
“真的!”我跟哥們寒暄了幾句後,掛掉了電話。
奶奶個熊的,那蟲子,竟然是“神農架”的“金呂牛家蟲”,至於那蟲子,爲什麼有變異,這點,我知道,這蟲子,是被加持了陰術了。
神農架的陰術,應該就“樹老客”了吧。
我捏了捏拳頭,這次來佛山,錢沒賺到錢,但我找到了“樹老客”的線索了。
要說鬼戲師所屬的“樹老客”,的確神祕,我找了多少陰人兄弟,都找不到這個傢伙的蛛絲馬跡。
現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對大金牙說:給沈冪爸爸下陰術的人,就是樹老客。
而給沈冪的爸爸下陰術的人,應該就是和沈財沈發一夥的那個古里古怪的傢伙——那傢伙“姓胡”,應該好找。
我對帝子歸說:老帝,這次出來,你幫了忙,可是沒工錢結給你,這樣,我自己掏腰包,給你補五萬,行不?
“我又不缺錢,我就是出來玩的。”帝子歸聽了我的話後,對我說道:錢,不給都行,這次讓我見識了一個“能夠通過夢境”交流的人,也算不虛此行了。
我搖搖頭,還是讓帝子歸把他的手機掏出來,給他轉了五萬塊。
畢竟人是我喊出來的,生意雖然沒得做,可錢還是要給的,這是本分。
轉完了錢,帝子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說:沒做成事,反而讓你給我轉了五萬塊,不太好意思啊,這樣好了,你們不是要去逮那什麼“樹老客”嗎?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幹完這單活,我再走。
我想了想,就我和大金牙兩個人,確實搞不定“樹老客”,如果那個人是鬼戲師,我們兩個人去,也是送死。
當然,我的手腕上,還帶着一個我爺爺給我留下的法器“金剛鐲”,可到時候這玩意兒用不上怎麼辦?我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在這個鐲子上面啊。
我對帝子歸說:這次抓樹老客,是我自己的事,我就直接給你開價了,辦成了,十萬塊。
好叻。
帝子歸點點頭,同意了我的話。
我們三個從餐廳裏面離開,去找樹老客,才走出餐廳門口,帝子歸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拿起電話,說道:喂!什麼?你們出錢,讓我不跟着小李去出陰?
帝子歸直接打開了手機聽筒的外音,我們幾個,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電話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男人的聲音很粗,聽上去,像是“託天梁”汪陽的聲音。
他說道:李善水出什麼價格,我出兩倍價格,只有一點……你不跟李善水出陰就可以了。
“呵呵,這是什麼道理?”帝子歸搖搖頭:既然答應了,就得去做,能爲了點錢,就這麼不仁義嗎?
“三倍。”汪陽繼續說。
“三倍不行,十倍我考慮考慮。”帝子歸笑嘻嘻的說。
我其實也理解帝子歸,什麼都不幹能夠拿那麼大一筆錢,換誰,誰也擋不住啊。
汪陽直接把價格開到了十倍。
帝子歸點頭:小李給我開了十萬塊……你把一百二十萬打到我的賬戶上來,我就直接回東北了。
“成!”
汪陽同意了帝子歸的話,立馬讓助手轉賬。
一分鐘之後,帝子歸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彈出了手機,一百二十萬到賬了。
帝子歸拿到了錢,笑眯眯的對汪陽說:謝謝兄弟的一百二十萬,我繼續跟小李出陰了,回見了你叻!
“你……你拿了我的錢……。”
“誰拿你的錢?是你給我的。”帝子歸對汪陽說。
“可我讓你拿了我的錢,立馬跟李善水分道揚鑣的。”
“分了啊!我上一秒已經分了,只是現在,又和好了,對不住唉,你叻。”帝子歸說完,掛上了電話,繼續跟我出陰。
我估計電話那邊,汪陽被帝子歸給氣得頭頂升煙了。
這就是帝子歸,一個從來不墨守成規的人,不然也不會同時鑽研科學和陰術,把兩個格格不入的流派,綜合在了一起,成爲了“夢中的帝王”。
大金牙給帝子歸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老子只有一個大寫的“服”字,雖然我大金牙服了,可我還得問問你,你如何做到騙人家的錢,還如此心安理得呢?
“媽的,怪不得我師父讓我好好讀書呢,這讀書人做壞事,還特麼一套套的,我大金牙再給你一個大寫的服字!”大金牙徹底被帝子歸給折服了。
我也對帝子歸暖心,他是第一個在我和章楠拉開戰鬥序幕之後,被收買的陰人,章楠卻沒有收買成功,反而被他坑了一筆。
帝子歸,是個好人啊!
我、大金牙、帝子歸,三個人去了佛山那個村子,尋找“胡姓”的樹老客。
在佛山那村子裏,我問了不少人,都說不知道有個“姓胡”的高人。
一直問到一棟老樓的門口,一羣光着膀子的年輕人在喝酒,我上去問:請問這邊有沒有一“姓胡”的高人?
“姓胡?哦,你說的是“頂三針”胡爺吧?他這個點,估計在賭場裏面賭錢呢。”年輕人直接說道。
“頂三針?這麼奇怪的名字?”大金牙一邊齜牙。
“是奇怪,不過你見了他,那就不奇怪了。”年輕人說:估計你們也有什麼仇人,想讓胡爺幫你們教訓他一頓吧?我告訴你,有門,給錢就行了。
我問了年輕人,賭場在什麼地方之後,帶着大金牙、帝子歸,去了賭場。
這個村子裏,老樓多,賭場就在一老樓裏面,夜裏這邊通宵達旦的。
我讓大金牙和帝子歸在門外等我,我一個人去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敲了好幾次門後,門被拉開了。
“幹什麼?”一個光頭男人,伸出了他那張可怕的臉,警惕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說我賭錢。
光頭男人問我:這裏不賭錢,走吧。
說完,他要關門,我直接伸進去一隻手,卡住了門,說:兄弟,外頭來的人,今天手癢,問了幾個人,都說你們這裏有賭錢的,來過過癮。
“叫什麼?”
“李善水。”我說。
“別耍花樣,這邊賭場有人罩,你要是耍花樣,把你打死了扔井裏去,信嗎?”光頭瞪了我一眼。
這個賭場,估計問了防警察突襲,下了不少功夫。
我點點頭:就是玩玩。
“進來吧。”光頭跟我磨蹭了一頓後,才把我放了進去。
我在光頭的帶領下,上了四樓。
四樓的賭場,那是真大,玩什麼的都有。
光頭對我說:麻將、撲克牌、21點都有,這些你都可以玩,對了,那邊玩的都是本土路子,砸槓、頂牛、炸花,你估計玩不了,就玩骰子、21點吧。
“放心,賭場裏的老人了,玩什麼都溜。”我對光頭笑着說。
光頭指了指前臺:去那兒兌換籌碼,記住了……別耍花樣,不然,我不客氣。
“放心。”我走到了前臺,用網銀買了兩萬塊錢的籌碼,開始每張桌子、每張桌子的去找人。
一直找到了一正在玩“四子”的傢伙。
那傢伙的,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身材挺詭異的,手短腳短,身子卻很長的人。
他的頭上,頂着一個簸箕,簸箕裏,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
那傢伙沒事就從簸箕裏面,摘出一片草藥,扔到了嘴裏嚼了兩下,滿面紅光的玩“四子”。
這“四子”,也是挺容易玩的一個遊戲,就是荷官抓一把圍棋子,然後開始拆分,每四個子一拆,拆到了最後,那圍棋子剛好拆完,就是零,還剩下一個子,就是一,剩下兩個字,就是二,剩下三個子,就是三。
最後的結果,只有“零、一、二、三。”
賭客有四分之一的機會猜中,概率還算比較大的。
頂着簸箕的人玩四子玩得高興,我卻發現,這人,不是鬼戲師。
前些天,那苗彥博不跟我說了麼……鬼戲師的嘴角上,有一顆巨大的紅色痣,這人嘴巴上沒有,應該不是。
我還是找錯人了。
不過找錯人了,我也得找找這個“姓胡”的頂簸箕的男人,他應該也是神農架那邊的陰人,至於是不是“樹老客”,我得好好問問了。
當然,我直接找他問,不知道這個傢伙耍什麼花招。
我湊到了“胡姓”男人的面前,問道:“兄弟,敢問你叫什麼名字?”
“幹啥?”“胡姓”男人,擡頭看了我一眼,說。
“沒事,送你一場富貴。”我對“胡姓”男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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