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水,我鬼戲師本來要殺了你們所有人的……現在想想,不划算……崑崙仙宮裏的東西,比你們幾個人的命,更加重要,所以,我暫時饒了你們……等我們幾個弄到了崑崙仙宮裏的東西,我要你和你那羣兄弟的小命,記住了。”
說完,鬼戲師掛了電話。
祁濤的耳朵也很尖,雖然我手機沒開外音,可是他聽見了鬼戲師和木華的所有話。
他問我:那兩個人知道了崑崙仙宮的祕密了?
我搖搖頭:先不說這個事情。
我仔細的看着阿七。
阿七畏縮的往後退,說: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阿七脖子上的一枚吊墜。
“那是我姐姐留下來的唯一東西了。”阿七上來要搶。
我卻示意阿七別動。
我抓過了吊墜,狠狠的聞了幾下後,又把它遞給了祁濤。
祁濤也聞了聞,說:裏頭埋了通心蟲。
說完,祁濤直接抓過打鬼鞭,用打鬼鞭的槍尖,順着吊墜上的玉石縫隙,直接把整塊玉石給掏了出來。
玉石從玉石吊墜裏面飛出來之後,裏頭飛出了一隻小蟲子,那小蟲子,渾身閃着綠光,往外面飛。
我兩巴掌一合,直接把那隻蟲子給打死了。
我對阿七說:這蟲子,叫通心蟲,算是一種法器,木華就是通過這個蟲子,完美的監視着你,也監視到了我和祁濤剛纔和你、龍二在水裏的那一場戰鬥,他發現他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才把酒吧關張了,不然按照他那種視財如命的秉性,事情沒有敗露,他還會繼續開着酒吧,畢竟有“鬼人”,太來財了。
“可這玉石……玉石吊墜是我姐姐的。”阿七說。
我問玉石吊墜怎麼又在你手上的呢?
阿七說:這吊墜……這吊墜,是當時我答應給木華和鬼戲師做事情的時候,他們給我的,說給我一個念想。
我吐了一口濁氣,看來木華打算利用阿七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手腳了。
“唉!”我把吊墜的玉石裝好,遞給了阿七。
阿七可能覺得對我們不起,因爲他的玉石,暴露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抓起玉石吊墜要摔。
我連忙給他攔住了,勸他:其實木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要和鬼戲師遠走高飛的準備了,事情敗露不敗露,只和酒吧是關張還是開門有關係,這枚玉石吊墜裏的通心蟲,不是事情成敗的關鍵,現在通心蟲被弄死了,你就好好留着這枚吊墜吧,你要想找出殺了你姐姐的那三個畜生,還得靠它呢!
處理掉了木華和鬼戲師留在我們這兒的一隻眼睛之後,我纔跟祁濤聊了起來: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鬼戲師和木華知道了崑崙仙宮的祕密嗎?”祁濤問我。
我說:不好說。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了……別說他們進不了崑崙仙宮,就算進不去,我們也沒辦法去抓他們了……因爲,我們壓根,不知道鬼戲師和木華,去什麼地方了。”祁濤說。
我再次搖頭,說:我有辦法,讓他們兩個人回來送死。
“真的假的?鬼戲師和木華這倆犢子,可是真有點狡猾啊。”祁濤說。
不說鬼戲師那傢伙整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就說木華,被我們削了那麼大一頓,竟然還忍着沒露出一絲馬腳,就可以看得出來,木華這個人……心機那是極度深沉的。
何況木華還玩了那麼大一手的金蟬脫殼,騙了所有的東北陰人,這人……一點腦子全部用到壞心眼上去了。
我正準備對祁濤說:昨天,黃馨跟我說了一條妙計……那計策,我改良了一下,可以抓到鬼戲師和木華……他們兩個人,得回來送死。
“送死?他們又不是二比。”祁濤擺擺手,說我太異想天開了。
我咧着嘴,對祁濤說:你別忘記了,鬼戲師,還在我的身邊,安插了另外一隻眼睛。
“哪隻眼睛?”祁濤問我。
我說:賊僵!我的兄弟們裏面,有一隻賊僵……通過他,鬼戲師能夠監視我們,分裂我們,這是鬼戲師下的一記妙手,現在,我要用這記妙手,變成抓鬼戲師的必殺之手,我用賊僵……讓鬼戲師和木華,自投羅網。
“當然有!”我對祁濤說:你帶着阿七,先回陰魂客棧……我得給鬼戲師和木華,挖個大坑,等他們跳進來,自己把自己給埋了,這倆傢伙不是覺得他們特聰明嗎?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可以!”祁濤點頭,對阿七說:阿七,這幾天,你跟我回陰魂客棧。
“行!”阿七當然沒意見,只要能讓他報了姐姐的鬼魂被打散、這幾年被忽悠成一個傻子的仇,他什麼都願意做。
我們三人,肩並着肩,出了酒吧。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六點了,街上,開始出現兩三個稀稀拉拉的晨跑客。
我和祁濤、阿七,分道揚鑣了,他們回陰魂客棧,我回家。
我剛順着回家的路走了幾腳,準備去取車的,結果,天空傳來了三聲響亮的“嘎嘎”聲音。
我擡起了頭,一看天空,天空,飛了一隻紙鳥。
這是……這是風影的紙鳥。
這種紙鳥,叫“紙鳶飛鴿”,這是以前尋龍天師他們,用來勘測“風水”的一種法器,有時候,也能當做信鴿來用,寄信件啊什麼的。
“紙鳶飛鴿”這門法器製造簡單,隨便一張紙都可以做,不過,展翅高飛的時候不夠迅速。
在現在這個年代,它早就被“無人小飛機”和無線電替代了,這門法器更多的時候,是一種道行展示,用來唬外行人的,或者在地下倒斗的時候,用“紙鳶飛鴿”先去探測一下陵墓內部的環境,看看有沒有糉子啊,什麼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東西用的。
“紙鳶飛鴿”畢竟是一張紙,被打壞了不可惜。
現在,我又看到了風影的“紙鳶飛鴿”,我有點樂了,沒準,風影這王八蛋,又跟我耍寶呢。
他前幾天,見了我二爺爺和我爺爺的兄弟重逢後,莫名想起了他的初戀,然後,他趁着酒勁,去找初戀去了。
紙鳶飛鴿叫喊了我兩聲之後,落了下來,落在了我的手上。
奶奶的,這紙鳶飛鴿,是一大溜“手紙”做成的,我笑罵着——風影他丫的,找初戀情人就去找初戀情人,又玩什麼把戲呢,我把“紙鳶飛鴿”拆開。
拆開了一看,我差點罵了出來。
原來,風影這壓根不是用“紙鳶飛鴿”逗我玩的,而是……一封血書。
這張做成紙鳶飛鴿的紙上,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血字。
血字的筆畫很細,估計是風影用牙籤扎穿了皮膚後,用牙籤沾血,在沒有揉搓過的“衛生紙”上寫好的。
“血字”用的是滿文。
可我不是太懂滿文啊。
我直接用手機,把紙上的“血字”滿文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我的二哥“李善武”。
我二哥對語言很有興趣,從小也學習過滿文,他懂。
我把照片發了出去後,點了一根菸,顫抖着抽着。
老風,別是出事了吧,“血書”,“紙鳶飛鴿”,這都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我心裏真心有點害怕了,不停的在默默祈禱:老風,你可千萬別出事啊,可千萬別出事啊。
大概過了五分鐘,我人生有史以來最難熬的五分鐘,我手機的微信,傳來了提示音。
我連忙打開微信,裏面是我二哥翻譯的那篇滿文:小李,我落到鬼戲師手上了,現在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發了紙鳶飛鴿給你,對了,我聽關押我的幾個人談事情,說我們還有一個兄弟,在他們手上,我不知道是誰,但你要注意了,我現在一切安好,勿念!
奶奶的!
我直接把菸頭砸在了地上,一腳踩滅了菸頭。
風影,估計是在去找初戀的路上,被鬼戲師伏擊了,風影說的另外一個人,也在鬼戲師他們手上,那人,估計就是我兄弟裏面,被替換成“賊僵”的那個人。
等於說,鬼戲師在我身邊,安插了一隻眼睛,同時還擄走了我兩個兄弟。
我狠狠的捏住了拳頭,罵道:鬼戲師、木華……老子不把你們的卵蛋給打爆,我就不叫李善水。
我覺得,這一次,得使用黃馨的那條計策了。
那條計策,很傷人心,尤其傷我那些無辜兄弟的心,可是沒辦法……非常時期,得用非常手段。
等抓到了鬼戲師、木華,我給兄弟們——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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