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說:胡雪峯是胡八叔的爹,已經仙逝了……在這些牌位裏面,輩分最小。
就這樣,胡七七按照牌位的輩分大小,把那些靈牌,全部給排好了順序。
我在重新,審視了一下那些數字,重新排列了一個組合。
“二,十二”
“二,十一”
……
“七,三。”
數字排列出來之後,我對胡七七說道:這……像是一個座標圖的地址!”
“關於地圖嗎?”胡七七問我。
我搖搖頭,說:這些數字,都不夠大,如果座標指的是地圖的話,那鐵定不能精確定位。
“那能是什麼?”
我用手抓着腦袋,想了很久。
忽然,我的腦子裏面,閃過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書頁”。
可是,普通的書頁,那字跡也密密麻麻的,靠這麼“小”的數字,依然無法定位。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東西——族譜!
我激動得站起了身,問胡七七:七七……你家的族譜,能不能給我看?
“當然可以了。”胡七七直接在桌子上,顯現出了族譜。
胡家第六門的族譜,一行四個人名。
從上往下,有十六排,一共有二十四頁。
這麼多人名,怎麼着?橫着是一個數字,豎着是一個數字,那還差一個數字,就是頁面的數字唄?
三個數字都有,就能準確定位了。
我連忙問:就那個輩分最大的玄祖太爺,是第幾代胡門第六門的門主。
“第三代。”胡七七說。
好!
我看向了第三頁的族譜,按照那玄祖太爺的數字組合“一,十二。”
橫着第二行,豎着第十二排,我找到了一個字——“夾”。
按照這種排列,我繼續找。
又找到了第二個字——“金”。
第三個字“山”。
第四個字“一”。
“線”“天”“頂”。
一共七個字——夾金山一線天頂。
這就是一個地名啊。
我立馬開始搜索夾金山。
查了一下,發現,叫夾金山的山,還真不少。
可是,再搜“一線天”,只有一個地方有。
廣州市,白雲區,郊外十二公里處的一座野山,海拔八百米,典型的延綿山脈。
我一把坐了起來:原來,崑崙仙宮的鑰匙,就藏在廣州?
胡七七也是一幅奇怪的模樣,說:中國地大物博,不知名的山脈,數萬條,爲什麼胡八叔,挑選了廣州夾金山,藏那崑崙仙宮的鑰匙?
我笑着點頭,說:廣州這邊……風雲際會,兵家常說,危則而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想……廣州藏鑰匙最容易被雲集的陰人發現,但也最難被發現,因爲,誰也想不到,這鑰匙,就藏在這麼一座野山裏面!
“可以,可以!咱們既然知道了鑰匙,那先藏在心底,先去找鬼戲師,報仇了再說。”
“報仇的事情,不着急,找鑰匙最重要。”我和胡七七,相視而笑。
在我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藥香的味道。
那藥,太香了,我一聞,直接呼呼大睡。
那藥是迷香類的藥物。
等我第二天醒過來。
我睜開了眼睛,徑自走到了寫字檯前,看了一眼那寫字檯抽屜的鎖面。
那鎖面上,有四道輕微的劃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關於劃痕,我曾經在北京的時候,聽盜門“草上飛”吹過牛逼,他告訴我……這無鑰匙開鎖,絕對會在鎖面上,留下劃痕,一般留下七道劃痕的,算是入門了,留下五道的,算是高手,留下三道的,那是他盜門草上飛。
現在這鎖面上,有四道劃痕,這樣看那偷瞄我圖紙的那個賊僵,手藝不錯嘛。
我打開了抽屜,看了一眼裏面的圖紙,我昨天晚上,放圖紙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橫七八豎的,實際上,我知道哪個規律,現在看,圖紙的擺放,和昨天晚上,有幾處不一樣。
我兄弟裏面的那隻賊僵,昨天晚上,下了迷香,來了這個房間,要窺視一下胡七七這次到底帶來了什麼祕密。
現在,他知道了“崑崙仙宮鑰匙”的祕密了,他知道了……就等於鬼戲師知道了。
“不錯!”
我笑了笑,這圖紙,我沒燒掉,就是要讓安插在我們身邊的那隻眼睛看見,就是要讓鬼戲師知道。
我直接在手機上,輸入了一排字,發給黃馨:誘餌已經拋出去了,魚兒咬不咬勾,得看誘餌活不活了。
關了手機,我出了門,對正在喫飯的兄弟們說道:兩天之後,出發!準備好上山工具,下滑溜索。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這是要上山?關於上山,我大金牙不吹牛逼,什麼工具不齊全。”大金牙拍着胸脯,響噹噹的說。
鄭子強則說:又要上山啊?這次得帶把鐵鍬,看看有什麼山珍野味,弄過來,喫一喫,飽飽口福嘛。
好傢伙,鄭子強不愧是廣東人,進山還想着喫好喫的。
我宣佈完了三天之後動身的消息,出了門去。
胡糖跟了出來,問我:小李爺,昨天晚上,家裏有一股迷香的味道,這迷香,是神農架那邊,特產的一種藥草,叫蒺藜子,家裏真的有內鬼。
我搖搖頭,對胡糖說:沒辦法,內鬼肯定是有,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你回去了,也別聲張哈!咱們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好!”
胡糖點頭。
我轉頭下了樓。
這兩天,我哪兒都沒去。
一個人在小區外的公交車站的等候席上坐着,沒有和任何一個兄弟在一起。
我在等消息。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祁濤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接了起來:濤子,我們分手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怎麼又打?
“我這不是忍不住嘛,都兩三天了,你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阿七姐姐的仇,還報不報了?鬼戲師和木華還抓不抓了?老風還救不救了?這都是事,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