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北招陰人 >第四百五十八章 剛血破邪魂
    瀾默走了一段路,忽似想起什麼,驀然間回首,望了眼榻上的清露,衝冥王道:“清露仙子有恙在身,冥王需費點心!”

    冥王倒是個念舊情,講義氣之人:“既是元芑的徒兒,就是本王的徒兒!多謝神醫提醒,本王定會好生照顧她!”

    瀾默這般說,不過是將清露變相着託附給冥王,沒想到冥王這麼容易入了套。

    好吧,爲了那個人,他此回是做足了惡人,只盼着那人早日醒來,他也好就此寬心。旦願那人能在小魔頭出世前醒來!

    思此,瀾默眸光不時落在清露的小腹上。

    腹中的小肉丁,這會又動了動,衝瀾默撇嘴,這淘氣可愛的模樣,讓瀾默忍不住低笑,忙用腹語傳過去:“乖乖地等着爲師!”

    冥王怪異地望着瀾默,見他明明已走,居然又回過頭來,這會盯着榻上的清露傻傻地,也不知在念着什麼,不禁疑心,瀾默對清露是不是有意。

    瀾默被冥王瞧得極不自在,攏攏如雲般的白袍,化作輕風離去。

    清露醒來已是幾天後,冥王果然信守承諾,安排了兩名鬼姬過來伺候她。其中一名鬼姬懂點醫術,瞧見清露這症狀,不像是受了內傷,倒像是懷有身子,忙將自己的疑慮告知冥王。

    冥王聽後大喫一驚,做爲元芑的朋友,他不得不以長輩的身份質問清露。

    “可是那魔頭的骨肉?”

    清露起先並無覺察身子不妥,時日久了,隱隱已感覺到了。她心知冥王對晨流的偏見,此時若承認孩子是晨流的,冥王定會勸她拿掉。

    果不其然,冥王見她不語,勸她道:“做爲長輩,本王不想你墜落,即便元芑活着,本王想,他也會這麼勸你!”

    清露心口窒悶的緊,原本就心事重重,如今見冥王這麼說,深覺無顏呆下去。

    孩子是無辜的,她怎麼可以棄他不顧!

    “冥王多慮了!孩子並非晨流的,而是……”

    清露實在找不出個人,話至一半頓了頓。忽然心間一亮,不時想到了瀾默。

    反正那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一看就知拈花惹草的貨,這事攤在他身上,到也能說得過去。

    “是……瀾默神醫的!”清露豁了出去。

    她只想,暫且將這事糊弄過去,他日再找瀾默解釋。

    冥王輕笑,適才明白瀾默爲何走了,又回過身來,那依依不捨樣,極不像瀾默的作風,原來事出有因。

    “如此甚好!你且在此安胎,待瀾默回來,本王替你們完婚!”

    清露嘴角連抽。原本就是尋得藉口,怎好意思叫瀾默娶她。這事怕是越鬧越大,還得想辦法就此打住。

    爲了不讓冥王起疑,她抿嘴淺笑:“也不急,他有要事在身,待忙過了再提不遲!”

    冥王頷首點頭,這事總算過去。

    冥王一走,清露已是如坐鍼氈。眼見肚子一日日凸露,她怎好意思再呆下去,幾日後,尋了個藉口,說是出來有些時日,想回眉洛山。

    冥王執意要留她,見她去意已決,也就隨了她。

    清露自然是不會真回眉洛山的,自打元芑一死,眉洛山顯少讓她牽掛。喬裝打扮一番後,去了人間。

    無爭無斗的歲月極爲靜好,卻極易消磨,轉眼來人間已三年有餘,肚子大得如同個球,頻繁的胎動,讓她意識到臨盆的日子將至,她忍着腹部的不適,提前準備好生產的東西。

    孩子是仙魔合體,初生時難免帶些異象。

    瀾默望着蓮花座上的晨流,一個勁地搖頭嘆氣道:“怎還不醒,再不醒,小魔頭就要出世了!到時我可要當現成的爹了!外界都在傳聞,那孩子是我的,我這朋友當的也真夠屈的,不但要捨命救你,現在連你的女人兒子都要全單照收!”

    瀾默衝着晨流喋喋不咻,說話間,一道妖冶紅光劃破天際,衝着天東邊迅即掠去。

    瀾默見之,垂眸輕笑:“小魔頭出世了!”

    正欲追着那紅光而去時,蓮花座裏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萬道精光逸出,流轉間,泛着紅寶石般的光芒。

    晨流望着瀾默,眸光異常清冷,這陌生疏離的眼光如同在看個陌生人。

    對於久病初愈的人,瀾默見多了,也就不怪他。

    晨流天生是魔,對同類的感應極爲靈敏。那道紅光對他極有衝擊力,即便睡着,他也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魔氣。那魔氣與他如出一轍,隱隱還帶着他熟悉的氣息,心口莫名的揪緊,窒息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睜開眼。

    “還真是時候啊!走,帶你去見兒子!”瀾默扯住晨流的一條手臂,想將晨流攥下蓮座,卻怎麼都撼動不了半分。

    晨流妖冶的眸光落在瀾默扯自己的手臂上,眸光冰冷凝霜,瞧得瀾默心底生寒,只一會功夫就識趣地收回手,不然瀾默真擔心下一刻,這傢伙定一刀將他整隻手砍下。

    這傢伙氣場好冷!他又不是那個女人,爲毛用這種目光看他!

    瀾默不時打起寒噤,偷偷瞥了眼晨流,見他眸光停在某處,不知在想什麼?

    擔心他會再次想不開,伸手碰碰晨流的肩頭,哪知手還沒觸到肩,晨流倏然間起身。

    瀾默的手頓在半空中,而眼前人已是一襲紅袍獵獵,絢麗壓目的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只是這火焰不帶半分暖意,反倒讓人覺得異常森冷。

    不等瀾默開口,晨流身軀一晃,追着那紅光去。

    清露氣力已用盡,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此時,整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一般,汗水簌簌直落。

    無窮無止的腹痛,讓她痛得不能自已,不得已揪緊身下的被褥,那被褥早被她揉作一團又一團。

    巨大的疼痛讓她緊咬住脣皮,以致於,脣瓣上清晰地映出一道道深淺不一帶血的齒印。

    “啊!”她忍不住疼地驚叫起。

    晨流與瀾默先後落在小屋前,聽着裏面因爲腹痛難抑的呻*吟聲。

    瀾默知道,此時裏面的女人正在經歷着什麼?可他是男人,縱是醫者,對於生孩子這種事,還未經歷過。

    瀾墨又緊張又好奇,出於矜持,硬是沒衝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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