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擎宋 >第三百九十七章 幕後黑手
    一顆流星劃破天空,給夜晚憑添出短暫而又美麗的瞬間,儘管微弱,卻能耀眼!儘管細小,卻能留於心間!

    在這一瞬間,人們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它的軌跡,它便己經劃落在某個不知道的角落,。沒有一瀉千里的激盪恆久之美,卻向人們燃燒了剎那間的精彩;它沒有太陽普照萬物之光,卻向人類奉獻了大自然的繽紛光彩。

    流星的劃落,讓樂大人在回味審視它那份撲朔迷離之美的同時,也將樂大人帶入到夢幻般的境界。

    只是因爲流星的劃落,令樂大人心中生出無限感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了,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根據世界線理論,只要變動了0.0000001,世界都會朝着不可未知的方向轉變,大宋未來會變成個什麼模樣,是否己經脫 離了原本的歷史軌跡,樂天心中也開始沒底。

    流星的殞落,在樂大人的眼中看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精彩,然而卻能令太史局裏的官員各種演示各種推算,足夠忙亂一陣子。宋代的太史局也就是在後世人們耳熟能詳欽天監的另一種稱呼,當然太史局的忙亂與樂大人無關。

    就在樂大人身披前年從騙子手裏奪來的貂裘,腦子裏泛着發黴的文藝與思緒無限發散之時,樂家屋內的一衆小妾與兩個大牌丫頭卻在屋裏,透過窗縫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一人獨|立於夜色下的樂大人,在室內竊竊私語。

    “看老爺的模樣,很是憂傷!”菱子最先開了口。

    一向處處與樂天頂嘴做對的丫鬟梅紅,看着樂天的身影口中卻是一聲嗤笑:“依奴婢來看,老爺怕是在那裏後悔,帝姬公主是天潢貴胄的金枝玉葉,身份何等尊崇,奴婢可聽說了那茂德帝姬不止是後上最疼愛的女兒,還是所有帝姬裏生的最美的一個,老爺只要適了駙馬一輩子喫喝不愁,又處處受人尊重。如今斷了這個姻緣,老爺現在怕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梅紅,休要多嘴!”秦姨娘用手輕捶了一下梅紅,又嘆道:“老爺爲了我等冒着被官家責罵懲罰的危險,不惜自辱己身,實在是讓我等好生感動!”

    乳垂肚大臨產在即,知曉些官場事情的姚小妾沒有去擠在窗前看樂天人的模樣,在婢女的侍候下坐在椅上,低聲道:“老爺到現在還沒有被起復,前程甚至也是堪憂,若是做了駙馬,還哪有恁多的煩惱,眼下更是惱了官家……”

    這句話說的很是悲情,立時將樂老爺的形象在家中小妾的心中無限放大起來,引的樂家一衆小妾皆是憐愛之心氾濫。

    夜間寂靜的很,室內小妾們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的入了樂大人的耳中,樂天輕笑之餘又嘆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不過這樣也好,讓家中的小女人們在那裏繼續對自己同情無限,家中後宅日後也就沒什麼風波可起了。

    “官人,皇城司許濤許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住在前院的尺七來報。

    稟報將樂天那正在無限發散的思緒打亂,樂大人吩咐道:“請進來,讓他在前廳等着我!”

    ……

    見樂天進到正堂,許濤起身施禮:“鄆王殿下今日命下官去查那些在朝堂上參劾樂官人,一衆御使的幕後主使人,小的不負重託將事情查出了眉目,得了殿下的授意來稟報官人!”

    “許大人,請坐!”樂天笑道,又示意尺七去門外把守,纔開口問道:“那些參劾樂某票號生意的御使是受了何人在暗中指使?”

    將身形坐好,許濤回話:“得了殿下的指令後,卑職不敢有半點懈怠立即派出探子去查,得知這些御使是收了汴梁城一衆金銀鋪東家的饋贈,特意出來反對官人的!”

    樂天有些不解:“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樂某自知的沒有在什麼地方得罪這些人吶!”

    許濤 很是尊敬的回道:“官人開了錢鋪自然要奪了他們的生意,這些人又怎麼不會想着算計着官人!”

    面容上現出一抹陰霾,樂天哼了一聲:“這些殺才們不知道樂某開辦的票號中有鄆王殿下的股份麼,還敢使用這等陰招?”

    “官人有所不知!”許濤連忙回道:“能在汴都開辦金銀鋪的,哪個在朝堂上沒有點勢力,這些人要麼是皇親國戚,要麼是本朝在職或是致仕的大員,鄆王千歲雖地位尊崇,然在這些權貴的眼中看來,未必開罪不得,但也要留些情面,所以便使用銀錢來買通御使出面了!”

    原來如此!樂天恍然大悟,暗道自己還真小瞧了這些人。

    不過官做的久了,樂天凡是遇事都多想一想,要考慮個一二三出來,沉默了片刻說道:“有一家買通個御使來參劾樂某也便罷了,今日樂某觀朝堂上參劾樂某的御使足有近二十個,難道這些錢號的東家都是心有靈犀不成?”

    聞言,許濤很是佩服,拍馬道:“官人看事情果然深邃,一言中的,這些錢鋪的東家都是受人串連唆使纔會做這般舉動的!”

    眼神露出幾分清冽,樂天啜了口茶水,道:“本朝太祖皇帝曾立下祖訓,皇族外戚不得干政,這些身爲皇親國戚的貴胄們就不怕事情泄露,引發陛下猜疑不滿而受處置?”

    “那些皇族外戚就是心中有這種想法,念顧本明太祖皇帝訓諭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但官人着實是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只要有人出面遊說,這些人心動之後有所行動便不足爲奇了!”許濤爲樂天解釋道。

    樂天眯起了眼睛:“是何人出面帶頭?”

    許濤問道:“不知官人可否識的新任的起居舍人、侍候在官家身旁的李邦彥李大人?”

    “是他!”樂天感覺到有些驚訝。

    對於樂天的驚訝倒未在意,許濤接着說道:“朝中皆知,這位李大人與王黼王大人很是不和,又得了耿南中的引薦投靠了太子殿下,現下又侍候在陛下身邊,對鄆王很是不利!”

    “於這太子殿下來說,李邦彥這步棋走的並不大高明,他李大人使出的些許伎倆,也影響不了樂某這票號開辦與發展!”樂天思慮了一會,說道。

    身爲皇城司官員,許濤的消息來源自然寬廣,忙又說道:“想來官人有所不知,這李邦彥串連金銀錢鋪商賈其目的,藉機打擊鄆王殿下與樂官人此只爲其一,其二卻是爲了他自家的利益!”

    “他自家的利益?”樂天有些不解:“他李大人既然己經投靠東宮,太子殿下的利益與他李大人的利益有什麼兩樣。”

    許濤 開始細細說來:“官人,那李邦彥本家住懷州,那李邦彥的父親是個銀匠,家中也是開金銀鋪的,而且家中積累數萬,自從李邦彥入京爲官,便將家中金銀鋪的生意開到了汴都,而且經過這十多年的發展,也成了不小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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