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擎宋 >第六百六十五章 回汴都
    (後面有同樣爲六百六十五章字樣的章節不要點,系統錯誤哦!)

    爲了保證李乾順能夠安全的被送回大宋,樂天在暗靜悄悄的離開,但在表面依舊對外宣稱樂天還在興慶府,爲了掩人耳目,不讓外人知曉李乾順被押往大宋,不讓人對這五千兵馬起疑,一路樂天低調非常,並且有意將這五千軍卒行軍時扮做護送傷兵的部隊。品

    爲了扮的更像更真切些,樂天特意徵調了那些運送補給的驢車和牛車,命這兩千步卒大部分扮做傷兵。

    當然樂天也不忘了派人在西夏到處宣揚太子李仁保被俘的謊言,以便在忠於西夏那些餘孽引發分岐爭亂,更利於大宋對西夏的統治。

    李乾順重要非常,所以囚禁李乾順的車子也是經過特殊打造的,倒不是樂天等人特意爲李乾順打製了一個囚車,而是李乾順的這個囚車是西夏人自己打造的,而且是專爲那些身份尊貴且身犯重罪的皇親國戚或是重臣打造的。

    這種囚車周身用精鋼打造,連同鎖頭也是特製而成,笨大而沉重,尋常兵器砍砸在面只是稍微有些印跡,想要用暴力將這囚車打開,無異於癡人說夢,而且這鑰匙在樂天的手裏,

    不得不承認西夏人將所有可想的辦法都用在了這輛囚車,爲了防止囚犯想不開自尋短見,這車子的內部全是用木板加皮革包制的,便是想撞牆也不會傷到皮肉,甚至這車子裏沒有一處尖銳的地方,便是大小便也不需出車,直接在車裏完事,然後外面只需按時換走那些可以安置在外面,可以靈活拆卸拿走的便盆便可。

    李乾順的祖先們估計也想不到,當初造來用拘禁欽犯的囚車會用在自家後世兒孫的身。

    西夏國小,依駙於宋遼之間,甚至後世的元朝都不當其看做一國而單獨修史立傳,但君王是君王,久居位自然養成了位者之氣,李乾順雖然淪爲階下囚,但依舊還維持着帝王應有的尊嚴,神色間不怒不悲,甚至沒有一絲的變化,如往日在興慶府皇宮一般模樣。

    對於李乾順的這種態度與神情,樂天心清楚的很,此時的李乾順雖然神色間無波無瀾,但也是其只能做出的態度,這是一個君王的最後一點威儀,什麼事情都要以沉默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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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都大內延福宮,看着興慶府大捷奏報的宋徽宗趙佶興奮異常:“攻城打援、火焚興慶府圍三闕一,好巧妙的計策,樂卿實乃爲帥之才,其功可與封狼居胥的霍去兵相了!”

    “樂卿能有今之功,都是父皇慧眼識才,於樂卿有知遇伯樂之恩!”候在一旁的鄆王趙楷忙說道。

    有宋一朝自徽宗朝之前,官素來清高,不見有阿諛奉承之人,唯徽宗朝蔡京破此例,爲討徽宗歡心,凡事皆阿諛奉承,又加之趙佶好大喜功的浪|蕩|性子,這些奉承話自然聽的順耳,以至於行下效,整個徽宗年間的官員皆是盛行拍馬阿諛之事,連同皇室 子弟也不能例外。

    趙佶聽了自然高興,隨即問道:“三哥兒,你說那樂天攻下興慶府,生俘了李乾順,朕當如何獎賞他?”

    鄆王趙楷言道:“父皇,樂卿立此大功可封侯!”

    “封侯?”趙佶輕輕挑起了眉頭,做沉思狀。

    鄆王趙楷言道:“父親,李乾順招樂卿爲婿,被其封爲樂山候,如今樂卿有滅夏之功,封侯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況且大祥符五年狀元徐奭,曾因治理太湖有功而被封爲晉寧侯,太湖之水患自然不能與夏人之兵燹相,所以兒臣以爲封樂卿爲侯,實是應當之事。”

    歷朝歷代封爵,都 是異常嚴格之事,在宋朝更爲嚴格,在宋朝只有皇子、皇兄弟(其實也是皇子,只不過是先皇的兒子)封王者纔是親王,後代只能稱嗣王或降爲郡王、國公,也是說宋代的皇族們會隨着後代的繁衍,爵位會慢慢降低,直至身份成爲尋常百姓,這在歷史是不多見的。

    宋代爵制分十二等:分別爲王、嗣王、郡王、國公、郡公、國公、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侯、開國伯、子、男。

    若是放以宋之前歷代,以樂天的滅夏之功封個公爺都不足爲過,只不過宋代封爵歷代都嚴格,封個侯也不錯了。而且樣朝封公封侯者雖多,但都有一個特點,是追封,活着的時候極少有官員被封公封侯封王,若樂天是在世時封的侯爺,也算是大宋歷史爲數不多的這一。

    總的來說,宋代的封爵制度並不很完善,但有其先進性。對封爵的嚴格控制,從而限制產生龐大寄生階層,從而不會像後世明朝那樣親王子都封郡王,以致養活朱家皇族要用掉一個省的賦稅,所以說宋朝的這種封爵制度,很是減輕的國家的負擔。

    “以樂卿之功若不封侯,反倒顯的朕寡恩薄情了!”徽宗趙佶言道。

    鄆王趙楷也是跟着說道:“夏人都封樂卿爲侯了,朝一干大臣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聽到趙楷的話,徽宗趙佶點了點頭:“當初你舉薦樂卿給朕時,朕覺得不過你不過是爲朕尋了個在身邊吟|詩作賦的消遣閒臣,沒想到樂卿可治國武可平逆,允允武,實是不可多得之能臣。”

    “是父皇身備堯舜之德,世間纔有賢臣出世。”鄆王趙楷能得趙佶寵愛,除了一身學識外,也是會討歡心的。

    ……

    出了興慶府一路南行,樂天心也是緊張非常,不敢有任何懈怠,畢竟車隊押着李乾順與一干西夏皇族與貴族,目標可謂巨大到了極點,只要走漏了風聲,難免不會引來那些西夏餘孽。

    樂天押着李乾順與一衆西夏皇族貴族們,一路經過靜州、順州再走過此時被冰封過水灌過地面的靈州,在每一處安營紮寨時都小心翼翼,也沒做任何的停留,一路南下向鎮戎軍方向行軍,直到渭州纔算是可以鬆了口氣。

    一路走的可謂是步步小心,不過倒也是十分的順利,不僅沒有遇到那些西夏餘巷,是連西北的馬賊也未曾遇到過一個,當然五千多人的隊伍而且大半還是騎兵,沒有任何不長眼的馬賊敢來劫掠,便是有些被打散的西夏殘兵敗卒,也不敢前來騷擾。

    從靈州到了鳴沙城,樂天輕輕鬆過一口氣,但從鳴沙城到割沓寨,讓樂天更加小心了曾經險些在鳴沙城到割沓寨那一段路喫過大虧,樂天自然是不敢大意,爲免得重蹈覆轍,樂天精神繃緊到了極點,哪怕進入到宋境在到達鎮戎軍之前,自己這支隊伍也是不安全的,蕭關之內,樂天也是險些喫過虧的。

    雖然臉龐繃的緊緊的,但偶爾在樂天的眼底還是流露出幾分笑意的。

    武松做爲樂天的貼身護衛,對樂天參與過的事情自然是清楚的很,看到了樂天眼偶爾露出的笑意,不由的笑道:“官人,興慶府那邊的好戲想來應該演了罷!”

    樂天也是點了點頭:“是該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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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慶府以南三十里的官道,死屍遍地,鮮血將地面染紅後結凍,成爲一片紅色的冰面。

    命令手下去清點戰果,曲端笑着與種崇彥說道:“書大人好計謀,又消滅了許多妄圖復國的夏人餘孽!”

    種崇彥點了點頭,神色間有幾分謙意:“這都是書大人白送與我等的功勞!”

    樂天押解李乾順離開興慶府的消息一直在隱瞞,但不影響清剿西夏餘孽,爲了清剿這些一心想營救李乾順的西夏人,种師道等人有意放出些消息,說是宋人車隊押李乾順要前往大宋,同時派出車隊向南行去。

    得到這些假消息的西夏餘孽們信以爲真,發動那些忠於西夏的部族與被打散的殘兵來襲,結果擊被圍殲,纔會有了方纔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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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路,樂天擔心了一路,樂天擔心的不止是路會遇到那些準備來營救李乾順的西夏餘孽,樂天心還在擔心着一個人,興慶府破,於淪爲戰俘的西夏皇族與貴方向之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跡。

    不止是此人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此人的一干手下也隨着興慶府破,也一併消息的一乾二淨,纔是樂天最爲忌憚的。

    因爲這個人的名字喚做沒藏兀,其手所掌握的組織的名字與職能是仿照大宋的一個衙門而來,其的名字喚做皇城司。

    西夏皇城司的能力絲毫不弱於大宋,甚至成績起大宋皇城司更是有過之無不及。之所以這般說倒不是大宋皇城司有多菜鳥,而是大宋皇城司被命令在汴都內行事,用後世的話來說在汴都擔任了治安警察的角色,有些重複了開封府的行政職能,而西夏皇城司由是國內國外的事務一把抓,大宋皇城司自然是不了。

    不知此人是死是活,但樂天與許將都不會認爲此人死了,以此人的老奸巨滑,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死了,甚到樂天認爲此人此時一定躲在哪一處角落裏,正在偷|窺着自己麾下的這支隊伍。

    一路小心,從鳴沙城到了割沓寨,再從割沓寨行到了鎮戎軍,五千人可謂無驚無險,樂天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在樂天看來到了鎮戎軍,纔可以真正的放鬆下來。

    但沒藏兀在哪裏這個問號,一直打在樂天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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