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擎宋 >第七百五十五章 阿姊來了
    “好……”

    看到楊戩人頭落地,圍觀人羣咬牙叫好,不少人面朝西方硊下,砰砰砰的連磕了三個響頭,皆是淚流滿面的告慰家因受楊戩之害而死的長輩家人。 .

    親眼看着自己的頂頭司與後臺被樂天鍘了人頭,做爲狗腿子的李彥、張佑、杜公才三人嚇的屁滾尿流,癱軟成了一堆爛泥。

    楊戩被樂天鍘掉了腦袋,刑部劉尚書並未阻止,這時卻是說道:“樂侯爺,楊戩雖然其罪當誅,但是不是要先稟到天子那面,由天子發落後,然後再行刑!”

    樂天總算是聽了出來,劉尚書這麼說話顯然是想要撇清干係,呵呵一笑,起身將趙佶御筆硃批的那張喻旨拿在手展開,與劉尚書言道:“劉大人請看這是什麼?”

    劉尚書看清了趙佶的御筆硃批,連忙拜道:“吾皇聖明!”

    “吾皇聖明……”

    堂的一衆刑官看到了御筆硃批也忙拜道。

    堂下一衆觀審的官員自然也是懂行之人,也連忙叩拜高呼。

    圍觀的百姓雖然沒見過什麼御筆硃批,但知道隨大溜行,也忙着叩拜高呼。

    一時間吾皇聖明之聲從大理寺內傳了出去,在汴都空飄蕩不息。

    這四個字聽在趙佶耳十分的受用,要知道金盃銀盃不如口碑,這己經是趙佶第二次聽到有百姓這般歡呼自己了,在虛榮心有着極大的滿足感。

    虎頭鍘伺候。

    開……鍘!

    聲音在大理寺迴盪着,人頭落地的悶響聲隨之響起,隨之又是一陣叫好的聲音。

    ……

    做爲曾經的大宋內臣三大座之一,曾威風八面的楊戩被掀倒了了,而且命令還是出自於天子之手,曾依駙於楊戩的宦官們開始惶惶不可終日。

    童貫遠在西北,雖然知道朝堂的動向,但卻有時間差更鞭長莫及,而且這些年專於後事,也不多問及宮之事;梁師成主內,但卻要與楊戩劃清界限,免得因爲自己與楊戩的關係,最後令天子將目光投向自己,而引火燒身。

    故此爲了劃清與楊戩的界限,梁師成對內宮的宦官們開始了清洗,是凡楊戩任用的大內侍小黃門盡數被拿下,該滅口的一定要滅口,逐出宮去的也不計其數。

    梁師成此舉的目的一是要殺人滅口,不要讓天子知曉自己與楊戩有任何關係的人證,二來藉機清除宮的異己。

    當然以皆是後話,在樂天審完楊戩一干人犯之後的次日,炎黃時報專門發了一份號外,花了兩張版面,將昨日鞫問楊戩一干人犯的經過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又用了兩張版面將將楊戩一干人的罪行公諸於世。

    同時爲了將影響極度擴大化,樂天特意讓人多印了三萬張炎黃日報的號外,送到京東、京西、河北諸路與汴都周圍州縣供百姓免費閱讀。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江湖豪傑來相助,武松和楊志在身邊……”

    不知在鍘了楊戩之後的多久,汴都的大街小巷間流傳着這麼一首歌謠,雖然曲調與大宋的曲風極不相符,一不儒來二不雅,甚至在曲風還有點粗獷俗俚,但這不妨礙這首歌成了大宋時下樂壇最爲流行的樂曲,甚至去伎家耍樂,酒樓間喫酒聽女子賣唱,有不少客人都點名要女伎唱這個曲子。

    得知楊戩一干人被樂天鍘了腦袋,整個京畿皆是拍手稱快,惟有梁師成、王黼等人有些悶悶不樂,因爲自那日樂天在大理寺鍘了楊戩、李彥幾個的腦袋後,天子下了諭旨,將擺在大理寺正堂,覆在那三口鍘刀的青布換成御賜的黃布。

    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樂天的聖眷愈隆,便是因爲樂天成了帝婿,有心想讓樂天去職的王黼,此刻也不得不按下念頭,等着樂天正式娶了茂德帝姬後再提及此事。

    墨小妾臨產在即,樂天不得不多花些功夫在家裏陪着。

    ……

    轉眼間進了五月,自從鍘了楊戩以後,朝堂的動靜少了許多,便是權傾一時的梁師成、王黼二人組合也不得不內斂起來,更是縮起了手腳,暫且停了那私下僞造聖旨的勾當,免的被人抓住把柄揪住小辮子。

    初二,知道自家二郎即將結婚的消息,遠在杭州的阿姊樂氏夫婦二人來到汴都,自家那大的己經六歲、小的年滿一歲的兩個外甥自然也是隨了來。

    樂天尚了茂德帝姬,樂家人丁稀薄,做爲阿姊,在樂天的婚禮,樂氏自然要充當重要角色,又豈能不來。

    與阿姊、姐丈見過禮,又引家一衆妾室來見禮才落座敘話,隨後一衆妾室退去後院,畢竟姐丈在還是不方便的。大宋不盛唐,特別到了北宋末程學開始盛行,女性地位己然開始下降。

    又是一年半沒有見過面,自家的這個大外甥李高早己認不得自己了,樂天抱着年滿一歲的小外甥逗弄了一番後,又給了些喫食與玩具,大外甥才與自己熟了起來。

    熟起來後,大外甥李高看着樂天,問道:“我在杭州聽我娘說舅舅你先做了侯爺,後又做了駙馬,是不是駙馬的官要侯爺大?”

    這個問題還真挺抽像的,自己是正三品的侯爵,做天子的岳父絕對不會因爲自己做了駙馬而降了自己的品階,雖然駙馬都尉只是五品或是從五品的官職,但自己着實是破了先例,成爲大宋有史以來甚至華夏有史以來,官爵最高的一位本朝新駙馬。

    對於小外甥的發問,樂天只好解釋道:“準確的來說,駙馬的官沒有侯爺大,但二者間也沒什麼可性!”

    “那舅舅不是被降了職?”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腦子裏考慮不了這麼多抽象的問題。

    隨後小傢伙搖着腦袋說道:“怪不得阿爹說舅舅要娶皇帝的女兒,做了駙馬,娘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原來舅舅真的是被降了職。”

    “這孩子瞎說什麼呢!”阿姊一邊哄着懷裏一歲大的兒子,一邊對自家兒子無奈道。

    小李高看着璽在,眨着大眼睛問道:“舅舅,駙馬又是什麼官啊?”

    一年半沒辦見自己這個外甥了,樂天將小李高抱在懷裏,說道:“駙馬啊,駙馬在早前是皇帝身邊趕車的……”

    沒等樂天說完,小李高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麼說舅舅豈不成了趕馬車的了?”

    輕笑了幾聲,樂天才接着說道:“在以前古代,皇帝要出行爲了害怕被人行刺,都會安排很多副車跟隨,爲了掩人耳目,也只有信的過的人才會安排在身邊,如自己的兒子女婿。

    但如果真的遇到偷襲,爲了保護自己讓自己的兒子受傷,那也是得不償失,所以女婿此時是不二人選了,既對皇帝忠心耿耿,算出了事兒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所以與其說是駙馬爺,倒不如說是皇帝的擋箭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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