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看了一眼蘇雨菲,嘴角揚起溫柔的笑意,“你先去後面,我怕場面太血腥了。”
張成峯立馬蔫了,本是派小弟先探查清楚,肖雄這兩天沒來過酒吧,他纔想帶着兄弟來趁虛而入,結果正好撞槍口上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了?”走到張成峯面前,擡手的過程快得來不及眨眼,一記響亮的耳光讓張成峯整個人身體震顫,肖雄陰冷的笑意掛在臉上,語氣裏聽得出怒意。
“不,不是,肖大哥,你誤會了……”張成峯眼裏充斥着恐懼情緒,剛想辯解,又是一記耳光,臉頰火辣辣的疼。
“別髒了我的場子,帶着你的人滾!”肖雄轉身決絕道。
張成峯帶來的那羣混混只覺比張成峯還要丟臉,這不是瞧不起我們嗎?
站在中間的壯漢上前兩步,衝着肖雄吼道:“你算哪根蔥?這麼拽?”
最後一個字還沒完全說完,壯漢一瞬間瞥見肖雄轉過身,一個啤酒瓶瓶口就插進了自己的嘴巴里,差點憋斷了氣。
“還輪不到你說話!”
凌空一腳踹在壯漢腹部,肖雄保持着帥氣的姿勢,毫不留情面的語氣道。
壯漢僵直的身體向後倒去,一羣混混嚇得六神無主,臉上充滿了懼意。
“你們不服的,還可以來試試。”肖雄招了招手,平淡的語氣對那些剛纔還在叫囂的混混道。
沒人敢再說話,張成峯點頭哈腰的狼狽姿態,“我滾,我馬上滾!”
轉過身的剎那,肖雄湊近孫經理身邊低聲道:“找人跟着他們,查清是誰的人,是誰幫張成峯出頭。”
“明白了,老闆。”眼裏泛出畏懼情緒,孫經理內心的震撼到了極致,他不敢再直視肖雄,沒想到平日裏看上去性格冷淡爲人和善的新老闆居然如此兇狠。
眼看張成峯一羣人匆忙逃離了酒吧,肖雄緩慢的腳步跟了出去,佇立在酒吧門口,一支捲菸在手裏玩轉,卻始終沒有點燃,思緒萬千的他眼神迷離。
“讓開!砍死你啊!”
喊叫聲從街頭傳來,肖雄不禁側目,眼裏多了些驚訝和疑惑,幾十個男子追逐着一個男子,那道清瘦的身影急速奔來,渾身是傷口,襯衫和肌膚被刀刃劃破了,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口子。
還來不及過多的思索,那個男子就迫近到了酒吧門口,飛奔速度極快,留下的奔跑路徑地面上卻有一道清晰的血跡,肖雄觀察着越跑越近的那個男子,年紀二十出頭,黑色長髮遮住了左側眼眸,表情冷漠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低聲嘀咕了一句,肖雄再而向後看去,那些追來的男子距離逼近,最多還有三十米,只要這個男子被追上,後果可想而知。
男子奔跑的過程裏,堅毅眼神注視着前方,側眼的瞬間,和肖雄目光交織。不知爲何,肖雄從他臉上的表情和眼眸中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和慌張,反倒是一股彷彿與生俱來的鎮定和冷意。
“進來!”
男子繞過電線杆,逼近到了幻情酒吧門口,肖雄扔掉了手裏的捲菸,朝男子喊道。
眼神裏一剎那的驚愕,男子沒有多想,直接衝進了酒吧裏。肖雄依靠在門旁,朝後看了一眼,迅速扶住男子走進了酒吧裏。
“人呢?!”
“人不見了!”
“剛纔還看得見啊!”
一大羣男子追到了幻情酒吧門前的位置,四處看去,沒再發現男子的蹤影,亂作了一團。
酒吧裏,低着頭扶着受傷的男子往酒吧後堂走,肖雄也不着急問話,男子也一聲不吭,更像是一種默契。
“爲什麼救我?”男子喘着粗氣,甩了甩頭髮,遲疑的眼神盯着肖雄道。
肖雄淡然的笑意,拿起桌上一盒金南京,遞向男子,“抽菸嗎?”
抽了一根叼在嘴裏,男子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火柴,似乎根本不在意滿身的刀痕,點燃了那支捲菸。
“因爲我很好奇,爲什麼那麼多人追着你砍。”
男子一聽,露出了錯愕的臉色,深吸了兩口香菸,沒有搭話。
“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先幫你治傷,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瞥見男子身上仍有流血不止的傷口,肖雄轉身便準備去拿藥箱。
接手酒吧之時,他就準備了一個新的藥箱放在酒吧裏,現在派上了用場。
孫經理慌里慌張的衝進了辦公室,驚慌表情道:“老闆,不好了!又有人來鬧事了!”
今晚真是多事之秋啊,剛纔經歷了張成峯帶人來酒吧,想要挾持蘇雨菲,現在又有大批陌生男子闖進了酒吧,孫經理的心情好似坐了一趟過山車,大起大落不止一次。
“把你們管事的叫過來!不然弄死你!”吧檯附近,穿着黑色皮夾克的男子滿面兇惡之意,砍刀架在了服務員的脖頸上。
在門外短暫詢問,這夥人才知道了情況,他們追的人跑進了幻情酒吧裏。
“我不想連累你。”男子決絕的語氣,說着便起身向外走。
肖雄面露驚詫,心中一瞬的念頭:這個男人不尋常。
“站住,”肖雄攔住了這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男子,“坐在這兒別動,我來處理。”
“你看着他,我去外面看看。”肖雄拍了拍孫經理的肩膀,徑自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了酒吧大廳,看到顧客們幾乎全溜跑了,整個酒吧掃視了一圈,心中暗暗判斷,至少是四十個混子,手裏還帶着武器,陣勢真大。
肖雄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到了吧檯旁,“放開他,我是這酒吧的老闆,有什麼事?”
穿着黑色夾克的男子冷厲的眼神落在了肖雄身上,身旁身材幹瘦,長相醜陋的小弟湊了過來,“輝哥,這裏聽說是徐崢嶸的場子。”
小弟嘴裏說出徐崢嶸的名字之時,眼裏閃過一絲怯意,細微的情緒變化被肖雄看在眼裏,心裏琢磨着如何對付這羣不速之客。
輝哥脫掉了皮夾克,露出了健碩無比的肌肉,猶豫不決的表情,打量着肖雄,冷厲聲色問道:“你是徐老的人?你叫什麼?”
“肖雄。”
沒聽說過道上還有這號人物,輝哥不屑的眼神瞪着肖雄道:“我問你是徐老的人嗎?”
“是,也不是。”肖雄神祕莫測的笑意,眼眸裏閃過一瞬的嘲弄意味。
輝哥臉上怒氣浮起,猶豫着怒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徐老的人,把人交出來,我可以不爲難你。”
“什麼人?”肖雄冷眼瞟了一眼輝哥,頗有閒情逸致的姿態,轉過身倒了一杯威士忌。
“剛纔有個人進了你的酒吧,身上有傷。”輝哥不耐煩煩的語氣道。
肖雄心裏止不住的怒意:來我的場子要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沒看到啊,你找錯了吧?”
滿面詫異的輝哥呆愣片刻,身旁的小弟怒火中燒的臉色,剛纔門口的路人明明說看見人跑進了酒吧裏,這廝卻睜眼說瞎話,要是一般人,早把他打成殘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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