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嘩啦作響,肖雄趕忙躲入草叢之中,漆黑的樹林中飛出一人。重重的摔在篝火前。
肖雄見此人白衣如雪,黑亮的長髮,在篝火的映襯下如同珍珠一般。不是三丫頭又是誰呢。
“哎喲!”伏在地上的三丫頭似乎摔的不輕。
就在此時,林中又竄出一人。
肖雄知道這丫頭又闖禍了,可也並不急着現身,打算讓這丫頭先喫點苦頭,好好的長長記性。
“好你個賊女子,敢在天劫谷偷東西!”
那人慢慢走近,肖雄方纔看清,此人約莫三十幾歲,一臉猥瑣之氣,但卻身着捕快打扮。
“我那是絆倒的,不算,我們再來比過!”那三丫頭坐起身子。
“咳”肖雄輕咳一身。
“什麼人!”那兩人異口同聲的喝道。
肖雄只覺得尷尬異常,心中暗笑,這兩人一個捕快、一個女賊,竟然此刻才發現自己的存在,真是一對活寶。
“那個……我只是一個路人,請兩位繼續。”肖雄想起自己是男裝打扮,故意壓低嗓子說道。
那三丫頭瞧着肖雄,口中說道:“你回來啦?快餵我喫!”
“好你個賊女子,活閻王就在你面前,你還敢調戲男人!”說着,捕快從腰間取出一截黝黑短棍。
肖雄見那捕快作勢要打,趕忙給那正盯着自己看的三丫頭使了使眼色,哪知三丫頭看着自己的神情似是癡了這弄的肖雄更是一愣。
“喫官爺一棒,看你再跑。”那捕快大喝一聲,照着三丫頭就當頭打下。
肖雄看那三丫頭竟然無一點防備,剛要出手,可他忘了自己武功已經沒了。這一下硬是慢了。
“咣噹“三丫頭應聲倒下,肖雄呆若木雞,似是沒反應過來。
只見三丫頭如雪白衣,上面出現了星點的紅色,如同一朵朵梅花,落在了上面一般。
“哈,我讓你跑“那捕快卻並未就此罷手,那黝黑的短棍,帶着徐徐風聲,再次向那三丫頭身上襲來。
那捕快的黑棒狠命砸來,正當要砸在那女子腿上之時,卻突然感覺到手上一空,力道無處可泄,整個人只得向前撲倒。
“啪啪啪……”肖雄瞠目結舌的看到,額上還沾着鮮血的三丫頭,突然推開倒在身上的捕快,擡手就是十幾記耳光。
“什麼狗東西!竟然敢打我?“那三丫頭越說越氣,又是十幾記耳光打去。
那捕快本來獰笑着要打斷這女賊的腿,可未曾想一瞬之間,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吃了這麼多耳光,打的有些懵了。
肖雄皺着眉頭,心中好笑,這三丫頭不算這捕快痛下毒手,反而只介意那捕快撲倒在她身上。
“你……”那捕快雙頰高高隆起,說話似乎都有了困難,想要罵面前女子,可那女子捱了一棍,明明癱在地上,不曾有過動作。
突然他掃見,站在一旁的肖雄手中正握着那黑棒,大聲罵道:“是你,你小子敢幫着女賊!”
肖雄雖然武功盡失,但卻不是失去記憶,他剛纔突然伸手點中他腋下的穴道,這捕快手上自然一軟,黑棍就掉落在肖雄的手上。
“他要打你,你怎麼不躲?”肖雄竟然完全沒有理會那憤怒的捕快。
“還不是你!”三丫頭氣憤的說道。
“怎麼?你被人當頭一棒,怎麼怪起我來了?”
“還不是就是……。”那白女女子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聽着。
“反正就是你!”
肖雄心中有些氣惱,可也知道,跟這三丫頭說也說不清楚。
“小丫頭,你還真會胡攪蠻纏。”肖雄幽幽的說道。
三丫頭一聽肖雄如此說,一個激靈站起,衝到了肖雄的面前。
“我胡攪蠻纏,我是看你去了那麼久,誰知道你弄不弄的到喫的,別我倆餓死在這了,所以我菜說去偷一點的,你倒是好,在這裏烤起火來了。”三丫頭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已經……”肖雄話說道一般,突然想到,自己憑什麼要向她解釋。轉頭說道:“我就是打不到,我喫草就飽了!”
“好啊你,有本事你喫啊,有本事你別喫我偷來的東西。“說着,三丫頭轉頭去瞧那捕快。
肖雄被這三丫頭莫名其妙弄得心中火起,也惡狠狠的看向那捕快。
哪知,迎着兩人目光的是一柄冷冷長刀。
“嘿嘿嘿,你倆少給我裝了,我看你倆都是一夥的“捕快的小眼睛躲在那長刀的後面。
肖雄本來就被這三丫頭氣得七葷八素,沒曾想這傻捕快,此刻才反應過來。
“呵呵,你倒是好眼光哦。“說話的卻是三丫頭。
肖雄正要辯解,可這三丫頭來了這麼一句。
“好好好,我今天就成全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那捕快冷笑着緩步逼近。
肖雄莫名其妙被捲入這麼一個爛攤子,恨不得一走了之,可是又不忍心丟下這瘋瘋傻傻的三丫頭。
“那個……你別聽着她胡說,那是……”肖雄話還未說完,那捕快似乎是鐵了心了要把這兩人都在這裏處理了。寒光一閃,就照兩人中間砍來。
“啊”的一聲驚叫,接着“咣”一聲,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刀已經插入捕快身前的地裏,而有一個東西正往兩人腳邊滾來。
那三丫頭定睛一看,竟是那捕快帶着笑意的人頭,更是嚇得的魂飛魄散,一把抱住肖雄驚叫不止。
肖雄心下也是一驚,方纔自己沒有出手,這捕快怎會人頭落地。
“是誰!”肖雄大喝一聲。
突然,只見兩、團黑影一瞬之間便出現在了肖雄的面前,篝火的陰影在那兩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跳動。此二人額頭兩鬢的毛髮皆無,身着灰色的對襟長衫。
“驚擾了姑娘,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只聽雄渾的聲音從那二人身後的林中傳來,接着只瞧見一人,緩步從林中走出。
“你是誰?“不等肖雄發問,三丫頭便已開口。
“在下佟漢,遭遇如同小姐一般,也是被這些狗東西追殺。“這男人雙目有神,說話擲地有聲,雖然身穿粗布長袍,似是普通平民,但頭上卻戴着白綢的東坡巾,三丫頭雖然覺得此人打扮不倫不類,但這男人眉宇之間,卻有着十分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