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雄心想這二老真是有趣。一個是院長,一個是副廳長。兩人都有自己的專屬司機,卻都搶着開車。不知道是童心未泯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了
“還是讓我來吧。”肖雄沒有等二老反應過來,便搶先走到了駕駛室旁邊,就要拉開車門。
王千禧和黃老都怔了一下,不懂肖雄這是要幹什麼。
“肖雄,你不是晚上有事嗎,怎麼能耽誤你的時間?”王廳長問道。
肖雄擺了擺手:“那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原來是這樣。王廳長若有所思,黃老卻是不願意了。
“肖雄,你有恩於我們,怎麼能讓你來開車。”
肖雄可不喜歡這麼客套的場面:“我要發動車子了,不想走路過去的話就趕緊上來吧。”
兩人面面相覷。既然肖雄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推辭就有點過意不去了。於是兩人一左一右,先後坐進了黃老的車子。
黃老的車不算高調,是一臺沃爾沃s60,價格不貴,卻是內飾豪華,乘坐舒適。確實是中高檔家用車的典範。動力上面當然比肖雄的雷克薩斯稍遜一些,但也夠用。
肖雄緩緩踏下油門,讓車子平穩的起步。畢竟坐在後座的是兩位上了年紀的大人物,肖雄可不想讓二老有一絲一毫的不適。
肖雄的車技無可挑剔。既可以激烈駕駛,也可以開得平穩舒適。如果把一杯已經差不多要滿了的水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水也絕對不會灑出一滴。
不知不覺中早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然而肖雄開車實在是太平穩了。通過後視鏡,肖雄發現二老或許是工作太累的緣故,竟然已經在後座上睡着了。
“王廳長,黃院長,已經到了。”肖雄輕聲呼喚道。
二老很快就醒了過來,一臉尷尬。肖雄倒是毫不介意,主動下車給二老打開了車門。
假日酒店的規格果真是厲害,比希爾頓酒店有過之而無不及。它不處於海城的繁華路段,卻身處風光秀麗的林蔭大道上,也是海城最著名的景觀路。酒店拔地而起,二十八層不高不低,既能顯出磅礴的氣勢,也不會因爲樓層太多而不符合有些人的審美。
酒店的外觀採用了一些鎏金材料裝飾,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金碧輝煌,顯得非常的高貴。三人剛一下車,便有服務生主動迎了上來,接過肖雄手中的車鑰匙,去停好客人的車輛。
肖雄皺了皺眉頭:“王廳長,這合適麼?”
“合適,”王千禧明白肖雄的擔憂:“我今年一點指標都沒有動用過,來這裏喫一頓,還是不會超出指標的。”
“王廳長平時工作忙,生活也節儉。”黃老以老朋友的身份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其實對於王廳長的人品,肖雄是相信的。他清楚每個級別的官員都有一定額度的接待費用。只要不超過這個額度就沒有問題。只不過這也能體現出王廳長對他的重視。竟然願意拿出這麼多的額度,就爲了接待肖雄一次。
“這樣,”肖雄笑道:“反正以我的工資,我是來不起這種地方的。”
兩人都知道肖雄這是在開玩笑。如果還是在市醫院工作,肖雄也許還真的負擔不起。但是現在肖雄已經有一家醫館,一家醫療設備的公司。雖然把幻情酒吧歸還給忠義堂了。但是肖雄現在收入,已經是處於海城的上等水平。
同樣是在假日酒店,不過是在三樓的中級包廂,封若南也坐在其中一個包廂裏面。她的一左一右,同時也坐着三個男人。
按照封若南的身份,她來這種地方很正常。但是這回卻不是自己接待別人,而是別人“請”自己過來的。
龍海灣的工程實在是過於棘手,單單憑藉肖雄的三億隻能解一時的燃眉之渴。如果要謀求長遠發展,封若南必須要拿下更多的融資。因此,她不得不放下身段,開始參加一些應酬。
三個男人之中,緊挨着封若南,坐在她右邊的明顯是主角。這個男人約莫將近五十歲的樣子,頭髮稀少,禿頂反射着包廂天花板上的燈光,顯得格外耀眼。不高的鼻樑上還頂着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封若南,不時停留在她修長的雙腿以及高、聳的胸部上。
封若南當然能察覺到男人的這些細微動作。但是她卻不敢發作。因爲他是市工商銀行行長阮興田。
“阮行長,封氏集團五年前的貸款,能不能稍微延期一下,延期一年就可以了。在此期間我們利息照付。”封若南擠出了迷人的微笑,看着阮行長。今天這個宴席,爲的就是拖延銀行貸款的事情。
封氏集團現在資金鍊已經緊繃了。如果按期歸還了銀行的貸款,封氏集團就會出現一個不小的資金缺口,直接導致資金鍊的斷裂。這樣做的話,連鎖反應是很多的。封氏集團甚至會因此而被拖垮。
所以封若南明制知道阮行長這人不怎樣,還是不得不主動宴請他,遊說他同意封氏集團延期歸還貸款的事情。
阮興田哈哈一笑,卻是給封若南滿上了一杯酒:“若南小姐,我們先喫飯,再談業務。”
一旁的以爲瘦削男子也笑道:“封小姐,這是阮行長的習慣。他不喜歡在酒桌上面談業務。”
封若南有點爲難了,她很少去應酬,更加不要說喝酒了。如果是啤酒的話,封若南可能還能應付幾杯。但是放在她面前的分明是透明澄澈的白酒。
“阮行長,這個……”封若南面露難色。
另外一個矮胖男子立刻大聲笑道:“封總,是不是嫌這酒不夠好。也對,封總什麼好酒沒有見過,換這個。”
說罷,矮胖男子便拿過另外一個空酒杯,給封若南滿上一杯度數更高的白酒。
“你們別瞎起鬨,”阮興田一邊說着,卻是把斟滿了高度數酒的那個酒杯推到了封若南面前:“若南好好鑑賞一下,這是我特意從貴州弄回來的,市面上沒有。喝完之後,好談事情!”
封若南聽到阮興田的最後一句話,眼睛一亮:“當真?”
“當然,我們做金融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信字。”阮興田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
一邊說着,阮興田的一隻手卻是伸到了封若南的腿上,上下摩挲。讓封若南微微一顫,不斷的躲避着阮興田的鹹豬手。但是封若南越是這樣,阮興田就越興奮。